魔佛一人坐天台,劍朝萬人無奈何。閱讀
為此朱無視甚至開了一個懸賞,誰能夠將魔佛論過,便可獲得劍朝寶庫之中任選一件寶貝。
對此劍朝之人紛紛而來,登台之人從一開始的絡繹不絕,到現在的伶仃幾人。
對自己自信之人不是愚人,他們原本紛紛懷抱各種想法而來,但是在魔佛那一言不合掏心掏肺之下也都是開始膽怯了下來。
「何為佛?」
同樣的題目,對面青年才俊被巨大的壓力侵襲,他的腦袋變得腫脹,仿佛有著億萬隻螞蟻在腦袋裡面啃食。
「啊!」
這次不用等魔佛掏心,那人雙目赤紅,竟是將自己的心臟掏出來。
「他在鑄天地。」
陰陽扣上,魔佛微笑不動。
但台下白君猛然色變,驚道:「跨越巔境,直接開始鑄天地,狂妄!」
「什麼事鑄天地?」全靠吃上來的凰靈兒表示迷茫。
好在蘇霽塵有一個萬事通小龍人,哪吒出聲道:「元嬰入虛境需要經過氣海演化虛天地的過程,而這個過程就是通過對規則對道的理解積累,也被成為鑄天地。」
哪吒的眼中帶著驚艷之意,出聲感嘆道:「這一個過程足以讓九成九的元嬰終其一生無法參透,而這個和尚直接在山境開始,恐怕這天資放在上古時期也是妖孽一輩。」
「他的虛天地已經開始成型,那些人步入領域之中就會被其定下的規則影響。」
「我就說師尊以前可以精準定位到我,一定是用了虛天地!」又行了的凰靈兒再次誹謗自己的師尊。
瞥了眼緊張的陳浩,蘇霽塵道:「那老頭跟你說了什麼?」
「他什麼都沒有說。」陳浩剛才被借過去了說是培訓,因為下一個上場的就是陳浩。
「沒說?」眉毛一挑,蘇霽塵望向站在朱無仙身邊的南公,對方還朝他和善的笑了笑露出了沒幾顆牙齒的嘴巴。
「這個老東西!」蘇霽塵想要去找南公算帳,懷裡的寶山袋掉了下來。
「噗。」
沉重的寶山袋落在地上發出一道沉悶的聲音,蘇霽塵面無表情的撿起來,拍了拍陳浩的肩膀寬慰道:「雖然你我師徒相識不久,但這段時間我很快樂。」
「???」
怎麼感覺我就要去送了,師尊你是認真的麼。
蘇霽塵也不想的,但奈何對方給的錢太多了。
「我劍朝可還有人上去?」
朱無仙雖然很沒有牌面,但在這些人眼中可是國君來的,他的視線掃過,那些平日裡的什麼名士辯才之類的一個個的都低頭了。
他暗罵一聲,還有比這個更加丟臉的麼?
要不是陰陽扣打不開,他已經帶人殺上去了。
「呵呵,陛下莫慌,」聽到南公那風輕雲淡的聲音,朱無仙有些詫異。
您老不是最暴躁的那個麼?怎麼突然這麼淡定?
只見南公胸有成竹道:「雖然陛下不然老臣上去跟那魔佛小兒單挑,但老臣也有解決之法,陛下寬心便是。」
「如此,朕就等待南公的後手。」
無奈的拱手,朱無仙也沒有辦法了。
此刻不來個人破了魔佛的道心,等他鑄天地完成,跨入虛境之後估計就更加棘手了。
安靜了一會兒後,那高台道路上,就見到了一個小孩此刻正在往上面爬去。
「孩子?」見到了一個小孩,朱無仙愣了一下,回頭看到南公那笑吟吟的表情,他不善道:「南公所言的後手便是一位孩子?」
「然也。」
撫須一笑,南公此刻沒有暴躁老頭的模樣。
「胡鬧!劍朝縱使亡國滅種,也不讓一孩童送死!」朱無仙勃然大怒。
此刻的他不是那個在大佬面前唯唯諾諾的高級馬仔,而是真正的一國之君。
「陛下息怒,且看這孩童如何破魔佛一問。」
見到朱無仙吼自己,南公不但不覺得生氣,反而很欣慰。
他教導五代帝王,朱無仙是他所見脾氣最好的一個,諫官常常罵的他顏面全無,他也是唾沫自干讓人好好地去調查。
國家二把手的白君常年不給他面子,他也是無奈一笑就過了。
這次卻是給南公一種真正帝王感覺。
只見求禪高台上,陳浩終於爬上去了。
餓了他拿出一根靈藥咬了一口,又有力氣了。
「何為佛?」魔佛微微一笑,看著陳浩喘氣結束之後問道。
「佛?我不知道啊。」陳浩眼中迷茫,他看著魔佛那張和善的臉上隱約帶著陰寒邪魅。
看了眼自己的師尊在下面,他道:「我沒有見過佛,不過我知道佛的樣子。」
「哦?」
「佛有著一頭短髮,他還喜歡說一些莫名的話,喜歡將活兒都交給凰靈兒姐姐做,還喜歡欺負小孩子。」
起初蘇霽塵還以為陳浩會說什麼,仔細一聽,這不是我麼?
「你說的那不是佛。」魔佛搖了搖頭,這個標誌性的動作一出就讓人色變,這意味著掏心掏肺就要出現。
卻見陳浩無知者無畏道:「我娘說佛就是幫助過自己的好人,你說佛不是這樣子,那你說佛長什麼樣。」
極限反秀,魔佛愣了愣,旋即低頭眼中出現思索。
「南公,您老還真寶刀未老啊。」
眾人見狀一陣欣喜,這魔佛被問倒了,紛紛對南公投去崇敬目光,不愧是帝師,就是不一般。
「施主智慧。」
魔佛抬頭,眼中清明,再一問:「佛可救世?」
那恭賀聲音一止,視線落在了南公身上,南公臉上一僵,魔佛還有第二個問題。
「不知道。」稚子搖頭,說道:「但我的師尊救了我,在我的心中,他就是佛。」
「這個臭小子。」猛男落淚,蘇霽塵謙虛道:「哪裡哪裡,我只是一個平平無奇的帥氣男子罷了。」
想想覺得不對,他自語:「等等,難道這小子在變相說我禿頭?」
好小子,差點被你騙了。
魔佛對這個回答也不知道滿不滿意,第三問:「佛能渡人?」
「不知道。」依舊是不知道,陳浩猶豫了一會兒說道:「師尊說過,這人之修行猶如逆水筏舟,本是逆天行之,若佛能渡,何須修士百年苦修?」
「然。」
臉上帶著笑容,魔佛的身體飄出絲絲黑氣,看上去無比詭異。
只見他不再盤腿而坐,起身後他的右手一揮,白色骨杖出現在手,豎掌一禮,面色誠懇的問道:「如何才能夠成為佛。」
此刻的白虎城上空,一尊魔佛虛影匯聚,強大的威壓掃過,讓人眉頭蹙起。
黑氣逐漸濃郁,恍若墨水打翻直衝天際。
陰陽扣在腳下旋轉,如同天地門閂,橫跨人凡之間。
「咕咚。」
吞咽一口,陳浩低頭看見到了師尊在看著自己,他抬頭望著那魔佛之相說道:「不知道,但佛應該是大愛之人。」
「錯!」
一聲錯,天地震動,魔佛三首,怒目睜眼。
魔佛雙目邪魅,邪魅笑容掛起,他給人一種妖異感覺,道:「佛為一切苦難,佛為一切因果,佛為一切罪惡!」
三聲佛,白虎城上雷霆嘶鳴,震動山河。
「佛啊,無目無耳,因為他看不見這世間苦難,聽不到一切虔心!
佛啊,無手無足,因為他不肯抬手助人,不肯那在那高高在上挪動一步!
佛啊,無口無心,因為他從來不回應人,從來不憐憫世人!
佛啊,佛啊!!!」
神色似癲,他口出瘋狂。
萬木搖顫,猛獸蜷縮。
魔佛高高在上,如同他口中的佛一般,他有六眼,看遍世間苦難,他有六耳聽從一切虔心,他有六手幫助世人,他有十二足踏遍千山萬水,他有三口回應一切祈禱。
紅蓮業火從天而落,白虎城幾乎瞬間成就煉獄。
千里魔龍盤繞魔佛身軀,黑衣袈裟披在身上,白骨杖在手。
魔佛的臉上突然平靜了下來,眼中閃爍妖異的紅光,溫潤道:「施主可願,借你的心,讓我一觀......」
陳浩渾身動彈不得,周遭聲音消失,血色在其的臉上快速褪下。
他的臉色慘白,此刻的他好似見到了自己母親最後的那一段時間。
「活下去。」
母親的話語在耳邊,他的謹記母親的話語,心中發出怒吼:「動啊!」
那隻手越來越近,在快要接觸到胸前之時。
「鏘——」
鳳凰于飛,和鳴鏘鏘。
展翼四百丈,其身赤紅。
梧桐為影,雷杏伴生。
「朱雀!?」朱無仙一驚,卻見朱雀展翼而起,擊打凌空。
口吐朱雀真火,赤翼劃破天際。
「借你麻痹!」
在朱雀的背上,一個人影躍出。
一拳打在魔佛臉上,魔佛從那高台急墜而落。
高台上取而代之的是一個短髮男人,蘇霽塵大手按下那一抹溫暖,就如同母親的手。
血色快速的回到了這個孩子臉上,蘇霽塵臉上帶著冷意看向那墜落高台的魔佛。
伸手在懷裡口袋掏了掏,隨即成手上多了一個寶山袋,看向那吃驚眾人之中的南公,他將寶山袋扔了下去,道:「這東西還你,徒弟不借了!」
天上魔龍怒吼,朱雀發出一聲啼叫圍繞蘇霽塵身邊。
「施主,執妄。」
魔佛起身,剛才的一拳打在了陰陽扣上面,他毫髮無損。
單手一禮。
身上袈裟魔龍竄動,骨杖觸地。
周遭千丈肅之一空,蘇霽塵擼起袖子冷笑一聲,道:「執妄?你丫看老子揍不揍你就完事了。」
想要殺我蘇某人的徒弟?你個有頭髮的光頭,我看是你的腦袋硬還是凰靈兒的腦袋硬!
凰靈兒:誒誒???
「南公,這才是你的後手?」艱難的吞咽,朱無仙看著眼前的一幕不由呆滯。
那可是朱雀啊,鳳育九雛,朱雀第一。
此刻卻在那人腳下成為坐騎,這該當是任何的威風。
南公也是呆滯,不過很快反應過來,道:「不錯!陛下此處危險,恐有大戰。」
「對,儘快撤離!」白君也是開口,臉上無比凝重。
無論是魔佛還是那錘飛對方的葉問都是可怕,尤其是葉問,竟然將仙器都給錘飛了。
我宇宙第一詠春,豈是浪的虛名?
當年泰森都被打到手指骨折的好吧。
二者大戰一觸即發,蘇霽塵突然大喊一句:「經世略!」
「在!」
身體一個激靈,害怕白君找到自己的經世略應了一句。
就見到蘇霽塵說道:「記住,看好這場戰鬥。」
他舔了舔有些乾的嘴角,腳下一踩朱雀飛落地面後躍起,他的聲音迴蕩周圍。
「標題就叫........」
凌空一腳落下,陰陽扣浮現擋下,氣浪化作波紋傳遞而出,所接觸之地化作齏粉。
「痛揍魔佛!」
【作者題外話】:蘇霽塵:「我徒弟好聲好氣的跟你說話,你就想要跟他掏心掏肺?你當他師尊是死的麼!?」
經世略:「我好慌啊,我是留在這裡還是跟著逃命?」
凰靈兒:「哇咔咔,我也威風了一次了,但是好累啊,快飛不動了。」
陳浩:「師尊.....銀票投在最新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