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惆悵啊。閱讀��
懸劍峰上,山上的冰雪下掩埋著鳥肉。
冬天就是這點好,有天然的冰箱可以用,也不用怕肉會變質壞掉。
此刻他的站在了那個嫩芽面前,手裡提著劍一臉惆悵道:「你夠了,別以為可以不出聲,我知道你在家。」
這個是的嫩芽不長大也就算了,竟然還搶自己的寶貝。
好不容易打怪爆了個裝備,結果就這樣被搶了!
他威脅道:「你再不出來信不信我把你鏟掉!」
手裡明晃晃的拿著紙鳶就要動手,這下那個嫩芽終於有了動靜。
「啾啾。」
「嗯?」
瞪大眼睛,蘇霽塵看到了在土地里鑽出了一個白白胖胖的小人。
大腦袋小短腿,腦袋上頂著那根嫩芽,可憐巴巴的抱著紅寶石一樣的鳳凰血瞅著自己,像是下一秒就要哭了一樣。
「我去!」蘇霽塵一臉震撼的看著這個會動的小傢伙,從嘴裡憋出了一句話。
「蘿蔔精!?」
好吧,白白胖胖的小人是有那麼幾分像蘿蔔。
可憐巴巴的抱著鳳凰血,仿佛是在說別把我鏟掉。
「等等,讓我捋一下。」
被盯得受不了了,蘇霽塵扭過頭去扶額。
「仔細想想,這個東西是從飛天老虎身上撿來的,我就說那個老虎這麼大個還有翅膀不正常,這玩意兒該不會是他孩子?
不過貌似老虎不會生出蘿蔔,不管了,老虎還不會飛呢,這東西要是老虎的孩子他不會找我報仇吧?」
一陣碎碎念,他抬頭打量了一下這個蘿蔔精,仔細想了想,貌似這個體型想要報仇好像有些困難。
這個東西殺傷力近乎為零。
瞥了眼蘿蔔精,他坐下來想了想,對方能夠聽懂自己的威脅,說明聽得懂人話。
這樣的話自己審問一番,看看要不要把他燉成蘿蔔湯。
「姓名。」
「啾啾。」
「年齡。」
「啾啾。」
「性別?」
「啾啾。」
「你大爺的你還能不能說別的話了!」
「啾啾。」
水木麒麟委屈啊,自己才六個月大,就算是麒麟一族天賦異稟在真脈就可以通人言,但你也得事先讓人成長起來不是?
如今不過是沖穴的水木麒麟根本不會說話。
所謂水木麒麟,從麒麟種誕生,乃是異種麒麟。
這個種族不同於普通的其他種族是濕生卵化誕生,他們由天地蘊化的種子生長。
要求生長的環境極為苛刻,一旦生出,那就是天地精靈,天地寵兒。
尋常福地誕生,需要耗費百年光陰於土中蘊養,再用百年從土中破出,而後又用百年覺醒意識,而後才算是長成真正的水木麒麟。
前後三百年光陰下誕生,之後進境飛快,一路成長到達妖王之境。
這個水木麒麟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提前就有了意識。
在他有意識的時候還不是這幾天,而是在被種下的三個月就有了。
當時的他剛誕生出意識,便見到了一頭妖將慘死在自己的面前。
反抗的機會都沒有,直接被眼前的人一眼給殺了。
光靠眼神就殺死妖將,這起碼也是妖王級也就是元嬰期的存在。
弱小、無助、可憐。
他就這樣硬生生的躲在了土裡躲了三個月。
但是最終還是逃不過大魔王的手,他十分拘謹的在大魔王的房子裡坐著。
「這玩意兒就是那個寶貝,幹啥用的?」手上拿著鳳凰血,蘇霽塵鬱悶了。
東西是好看,可是自己不懂這是什麼呀。
瞥向十分拘謹的水木麒麟,他道:「你知道這是什麼?」
「啾啾,啾啾啾,啾啾。」
水木麒麟生怕被做成蘿蔔湯,十分認真地解釋這是鳳凰血。
然而......
「停停停,好吧,我不該問你的。」
被啾的腦瓜疼,蘇霽塵完全聽不懂。
水木麒麟十分氣餒,蘇霽塵看他這麼可憐,想了想道:「既然你也不是那頭大老虎的孩子,那麼倒不是不可以留你。」
「啾啾!」小腦袋抬起十分的驚喜模樣。
這不是裝的,且不說現在的水木麒麟能不能從這萬丈高山離開,單憑這能夠將三百年生長期直接給壓縮成三個月的土壤。
就算是被趕出去了水木麒麟也會想盡辦法回來。
水木麒麟的生長條件極為苛刻,能夠讓自己成長起來的地方根本不多,眼前這一處無疑是最好的。
小腦袋瓜點的飛起,蘇霽塵看到他這模樣也是笑了笑,道:「要留下來就要做出貢獻,你示範下你能夠做什麼,啾啾。」
「啾啾?」
「哦,看你一直啾啾不停,就叫你啾啾好了。」
一點也沒有隨便取名的愧意,蘇霽塵瞥了眼啾啾道:「你要是不喜歡你可以自己說個名字。」
「啾啾!」啾啾大聲表示抗議。
「嗯,果然也是贊同啾啾這個名字的。」
一臉的無賴,蘇霽塵嫌棄的揮了揮手,強制的將啾啾這個名字掛在了水木麒麟頭上。
小胳膊擰不過大腿,啾啾無奈的只能夠接受這個名字。
走出房子,還回頭讓蘇霽塵跟上。
好奇的跟了過去,蘇霽塵就看到啾啾在那裡不知道做什麼把腦袋憋的通紅,像是一顆蘋果。
「啾啾啾!」
雙手用盡全力一頂。
在蘇霽塵的驚訝目光中,他見到了被雪覆蓋的地面上竟然頂出了一個東西鼓了起來。
也不管啾啾累得一屁股坐下去,他去將雪掃開,看到了地上的頂出來的那個東西。
待看到其的綠油油的顏色時,蘇霽塵驚喜十足道:「菜!」
已經半年沒有見過其他食物的蘇霽塵此刻欣喜若狂,激動地看著其他頂起來的地方。
一個個挖開,裡面是各種各樣的菜。
全部收集起來後,足有十幾種。
「這是你的能力?」
此刻的蘇霽塵開始慶幸自己沒有一開始氣急去將啾啾給剷出來。
沒想到啾啾竟然竟然有這樣的能力。
「啾啾。」
虛弱的點頭,啾啾指了指菜,然後指了指地下,在那裡一通比劃。
曾經在小學時候表演過感恩的心手語版的蘇霽塵看完之後瞭然於心,道:「你在比劃啥呢。」
......
走出小樓,獨孤天薇回到了獨孤家。
翠兒去準備好了洗澡水。
脫去身上的衣物,翠兒走進來見到了那白皙皮膚上青紫的傷痕捂住了嘴。
「小姐.....」
「翠兒。」
一臉的疲倦虛弱,獨孤天薇躺在了浴盆里呼喚翠兒的名字。
看著一臉心疼的翠兒過來,她請求道:「不要把我的事情說出去,就算是綠夏來問你,你也不要說。」
「小姐.....是,翠兒明白。」
小心翼翼的拿出一瓶雪膏,翠兒心疼道:「小姐,我幫你擦拭,您休息一下吧。」
「好吧。」
露出了自己的白皙後背,上面的條條紅痕可見動手之人的心狠手辣。
清涼的雪膏塗在了背上冰涼涼的,讓火辣的疼痛得到了減緩。
「小姐好了。」
將傷口塗上膏藥,翠兒小聲的說了一句,然而獨孤天薇沒有回應。
她小心看過去,獨孤天薇已經沉睡了過去。
看著她虛弱蒼白的面容,翠兒的心掙扎萬分。
「我這樣做真的好麼?」翠兒問著自己。
小姐對自己很好,從來不把自己當作下人。
自己受到了刁難小姐也會幫忙,兩人就像是姐妹一樣。
她的內心受到了巨大的譴責。
甚至想要將真相告訴獨孤天薇,但是想到了自己的弟弟,她還是沉默了。
「小姐會沒事的,黃鶴也未必是個不好的歸宿。」
她小聲的安慰著自己,但是卻不敢去看獨孤天薇。
......
獨孤綠夏發現自己的姐姐狀態很不對勁。
自從那次來過之後,她來的時間便越來越短。
有的時候隔了半個月才來。
今天是她們約好的日子,獨孤天薇姍姍來遲。
靠近之後,獨孤綠夏聞到了一股藥味,她詢問道:「姐姐,你生病了麼?」
「沒有,為什麼這麼說。」
「我聞到了藥味。」
「可能是最近家中多人風寒熬煮湯藥,我也粘上了點。」
心中狐疑,獨孤綠夏見到了自己姐姐的臉色有些蒼白,但是姐姐都這樣說了,她也不好多問。
二人在這一會兒,獨孤天薇又看見了那個身影,臉色蒼白了一些,但還是道:「綠夏,我今天就先回去了。」
注意到了那個身影有些熟悉,獨孤綠夏聽到獨孤天薇準備離去,她再次問道:「姐姐你真的沒事麼?」
「傻孩子,當然沒事。」
微微一笑,獨孤天薇緩緩起身。
起身的瞬間,獨孤綠夏注意到了其左手衣袖之下的手腕上面有一道青紫。
她目光一凝,隨後趁著獨孤天薇沒有反應過來,快速的抓住她的左手抬起。
絲綢的衣袖在手腕滑落,整條手臂露了出來。
「這是!?」
瞳孔收縮,獨孤綠夏難以置信的看著手臂。
上面仿佛是一副潔白的畫布,被野蠻的畫家潑灑上去了幾種青紫鮮紅。
「綠夏!」被看到了自己的秘密,獨孤天薇臉色瞬間慘白下來,她想要掙脫逃離,但是自己沖穴巔境修為竟然無法擺脫。
「姐姐你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抓著手臂緊緊不放,獨孤綠夏咬著嘴唇,上面的殷紅留下齒痕。
「這是我的事情,綠夏你不要管!」
「快告訴我!」獨孤綠夏大聲的吼道,她已經感覺快瘋了,自己的姐姐到底遭受了什麼。
想到了什麼,她大聲道:「是不是獨孤家乾的。」
「不是,你不要多想了,快讓我走!」
「我不!姐姐你跟我一起留在這裡,我們不用去管獨孤家。」
「你已經對不起獨孤家了,難道我也要如此麼!」
著急之下,獨孤天薇這個溫婉女子第一次大聲的斥責。
眼淚順著臉頰流下,獨孤綠夏見到這一幕怔怔放開了手。
鬆開了限制,獨孤天薇立刻頭也不會向遠處跑去。
望著背影,不知道是被話傷到了,還是愧疚自己讓姐姐流淚,獨孤綠夏想要挽留的手無力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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