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塵調查了一段時間後,發現自己已經上了所有宗門的黑名單。這也難怪丹塔會要求他立刻,連韓詩霖都不讓他見。
只是葉塵還是不太明白自己怎麼會變成大家的公敵,雖然他也殺了不少人,但也只是殺了該殺的人,還不至於惹惱所有人的。
這一天,葉塵來到了一個城裡。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他讓七個金甲屍鬼躲在一個城外的山洞裡等著他。
城裡人來人往,車水馬龍看上去很熱鬧的樣子。葉塵打算去一個茶館打聽一下消息,卻在路過一個水塘的時候聽到了淒涼的哭喊聲。葉塵轉了幾個彎,才發現哭喊聲在一個房屋前。屋前已經圍了不少人了。
葉塵走過去,只聽一個女人在那裡哭著道:
「天啊,我的老公昨天被殺人魔給殺死了。哇阿啊啊……我不要活了。」
一個圍觀的人說道:「大嬸,你老公不是天天揍你嗎?他死了,你應該笑啊。」
「你?」那女人怒目圓睜,罵道:「我笑什麼,我像你那麼沒良心嗎?」
那說話的人嚇得趕緊退了。葉塵鑽進人群才發現那女人是個三四十來歲的婦女。這時一個官兵模樣的人拿著一張圖紙走過去問那婦女,說道:
「你看,那殺人魔是不是長這模樣?」
那婦女接過圖紙看了看,突然吼道:「是他,絕對是他,他化成灰我都認識。天啊……」那女人又哭了起來,「你們可要為我家的死鬼報仇啊。」
那個官兵拿著那張圖紙出示給眾人看,並大聲說道:「大家看好了,這個就是殺人魔,看到他趕緊向我們報告。」
葉塵看到那張圖紙,假裝咳嗦了兩聲,然後低頭把臉捂住了。那張圖紙上畫的正是他,而且畫得太像了。
葉塵實在想不明白自己怎麼就成了殺人魔——難道有長得跟他一模一樣的?葉塵打算到人少的地方去,這一路上他都不敢抬頭,怕被人看見他。
那些鄰居幫那個新寡婦安放了他丈夫的屍體,忙了一天總算把事情都忙完了。晚上,晚飯過後她笑嘻嘻的走進臥室。誰知道剛關了門就有個聲音從屋裡傳出來。
「你確實笑了嘛!」
寡婦尖叫一聲,就想逃出門去,門去被人按住了,這時她才看到那人就在她身邊,她連忙後退,問道:
「你,你要幹什麼,我會死守我的清白的。」
葉塵笑著說道:「算了吧,就你這身材我還看不上。」
誰知,那寡婦卻罵起來了,「我這身材怎麼了,我哪裡不好。」
葉塵看著她臃腫的身體,說道:「我只想問你個問題,為什麼你那麼肯定是我殺了你老公。」
那女人驚叫一聲,跌坐在地上,哭著說道:「我也是被別人逼的啊,不是故意的啊,求求你不要殺我,我把他們給我的錢給你。」
說完,那女人掏出一袋子錢出來。葉塵也沒看那錢,厭煩的說道:「別哭來哭去的,我不是殺人魔,我只想問清楚為什麼說是我殺了你老公。」
那女人半信半疑的說道:「他們前天看到我老公在打我,就說幫我殺了我老公,然後說是,說是……那個圖里畫的人是兇手,我真不知道是你啊。」
葉塵想了想,問道:「殺你老公的人是誰?」
「就是白天拿著你的畫像的人。」
「我怎麼沒想到!」葉塵拍了一下大腿,「我去哪裡能找到他?」
「不,不知道……。」
葉塵也不想為難這女人,走到窗口剛想跳出去,又回頭對那女人說道:
「其實白天那個人說得沒錯,你老公死了,你應該笑才對。」
那女人尷尬的坐在地上笑了起來。
葉塵有了眉目,找那個人也就不難了。白天的時候,葉塵在一個酒館後面跟上了那個官兵。
那官兵似乎也意識到有人跟蹤,走得匆匆忙忙的。一開始在城內,到處都是人來人往,葉塵不好下手。葉塵正苦惱著,那人卻把葉塵引出到了場外。
葉塵本來想動手的,卻突然發現那人也不是普通的官兵,而且好像有意在引他到什麼地方去。發現了這一點,葉塵反而不急了,慢慢的跟在官兵後面。
漸漸的,他們去的地方越來越偏僻,當他們到了一個山坳里的時候,那個官兵突然一躍,沒了蹤影。葉塵迅速追上去,剛要尋找官兵蹤跡,周圍的草叢裡,突然出現了數十個人的身影。
葉塵看著那些人,恍然大悟,說道:「原來是你們這些暗之世界的復仇者。」
那個官兵模樣的復仇者也出現了,他沒有回答葉塵,只是說了聲:「殺了他。」
數十個復仇者立刻開始圍攻葉塵,不過這些復仇者的實力實在不怎麼樣,才打沒多久,就被葉塵幹掉了幾個。
那官兵似乎也看見事情不對勁,就說了聲:「撤退。」
他話音一落,那些復仇者又迅速的逃跑。葉塵見那個官兵也要逃,就追了上去,說道:「別想逃。」
但是葉塵一攻擊那官兵,那些四散的復仇者又圍了上來,葉塵只好應付那些小兵。沒多久,那個官兵已經跑到一個山頭上了,大概覺得安全了吧,他又吹了聲口哨,讓那些復仇者撤退。
葉塵看看距離,覺得大概也是追不上的,就大聲問道:「你們究竟為什麼要陷害我?」
那官兵說道:「當然是為了借別人的手殺了你。」
「所以,那些賴在我身上的謀殺案,都是你們做的了?」
「不錯,」那官兵應了聲就要走,突然又轉身說道:「我們從很早以前就開始設計了,哈哈哈。」
葉塵看著那人離去,總算也明白是怎麼回事了。他回到山洞裡找回了七個金甲屍鬼,然後打算想想辦法給自己找回清白。
葉塵找了一個宗門,但他很快發現那些宗門沒人相信他說的話,不得不又殺出來。而且他又發現,很多人,在那神殿裡活著出來的人,竟然被殺了七七八八,而且全都算到了他的頭上。難怪所有的宗門都對上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