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是陪他一起來的!」
李炎摺扇一放,從自己腰間緩緩拔出長劍。
「現在你把我的鑄劍師殺了,害得我還得在跑一趟,再帶一個過來,所以你今天必須得死!」
李炎眼中閃過幾分狠色,渾身氣勢徒然拔高!
葉塵愣了愣,這才注意到面前的李炎竟然有著半步大帝之境的實力!
「不過二十出頭,便能走到這個境界,這個世界的人果然有些不同!」葉塵笑道。
李炎似乎對自己渾身的靈氣十分滿意,不禁說道:「能夠走到大帝之境的人,基本都是些老古董了,而如我這般天賦出眾之人可甚是少見,能為我殺死,應該算是你的榮幸。」
話音剛落,李炎便是突然發難,長劍瞬間脫手而去,在空中一個盤旋,帶起了絲絲氣流捲去。
劍還未至,氣如刀割一般席捲,葉塵眼睛微眯,只是一掌排了過去,在空中碰撞發出爆裂開來的聲響。
「哼,絕劍決!斬!」
長劍瞬間破空而至,在葉塵頭頂畫出了一柄巨斧,瞬間砍了下來。
此時此刻,只見葉塵鎮定自若,單手一指,原本插在地上的青竹蜂雲劍便是拔地而起,閃耀著翠綠光輝與那巨斧撞擊在了一起。
空氣之中正發出火花,李炎冷哼一聲,將劍往下一壓,卻是發現根本動彈不得。
直到那巨斧消散之際,才倒飛了出來。
李炎將長劍握在自己手中,左右估摸了一陣,倒也沒有急著出手,反而饒有興致的對著葉塵說道:「果然好劍,不過可惜的是之後便歸我了。」
「不不不,你才好賤。」
李炎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只以為葉塵在誇讚自己,便笑著說道:「你的劍就連我絕劍莊都是聞所未聞,想必定然稀缺無比,只可惜跟錯了主人,之後便歸我了吧!」
「那可不一定吧?」葉塵冷笑道。
「哈哈哈!」李炎大笑三聲,眼中露出幾分自傲,說道:「今天我就讓你長長見識吧!」
只見瞬間,李炎的面前再度出現了足足四柄劍,每一柄劍都是形態不一,不過卻都是傲然浮在空中。
「此乃我絕劍莊秘技,一心御五劍,絕劍決五式可以一併發出,你能死在此招之下,已經值得你自傲的了,而你那寶劍雖強,但是重要的還是御劍之人,與我相比,你又算得上什」
李炎話音戛然而止。
因為他的面前,無數翠綠劍影緩緩飄起。
若是有人定神數數,便會發現這足足有著七十二柄!而且每一柄都是一模一樣。
「你說什麼?」葉塵笑道:「你剛剛說啥來著?」
而此刻的李炎只是瞪大了眼睛,那四柄劍也早已經掉了下去,只是覺得胸口一悶,瞬間倒退了數步。
「怎麼可能?你怎麼可能一次御這麼多劍?而且這劍怎麼可能有這麼多?這一定是幻境,一定是你布下的幻境!」
葉塵笑容緩緩收斂,只是單手一招,七十二柄劍瞬間飛出!
大庚劍陣之威,遠比起這單一寶劍要來的厲害許多,只是金光一閃,便什麼都沒有了。
而那李炎自始至終,甚至連慘叫聲都沒有來得及發出。
葉塵緩緩蹲下身子,手中一道靈力閃過,一把抓住了地上李炎的屍骨。
「搜魂術!」
「嗯魔主,血魔宗.神獸內丹,原來如此!」
葉塵緩緩站起身來,對於這些事情也是了解的差不多了,心中也算是知道了幾分。
不過可惜的是這李炎身為絕劍莊少主,知道的事情竟然也並不多,而且大部分都還並不是那麼的詳細,所以葉塵也不能夠保證自己全知道,只能夠算得上是一知半解吧。
「原來這血魔宗集結這麼多人,是想要攻入城中,然後搜尋神獸麒麟的蹤跡啊」葉塵想了想,還是將所有聯想到了金陵學院那邊,畢竟一開始金陵學院便將神獸的消息泄露給了溫浩,如今再泄露給血魔宗也不是什麼意外。
不過這血魔宗似乎是更加看重這神獸麒麟,要不然的話也不會冒著如此大的風險,甚至連昔日有仇的絕劍宗都是叫來了,看上去是要與上元城決一死戰啊。
「不過裡面終究還是要去一趟的,本來還愁著沒有辦法混進去,現在倒是來了個好主意。」
一個時辰後,叢林中兩個人影緩緩走了出來,他們看了看地上的兩具屍體,便是皺起了眉頭。
「這是什麼情況?」
他們倆先前感覺到了這邊發生的戰鬥,只是在報告之後便是趕了過來,沒曾想現在只剩下了兩具什麼衣服都沒有的屍體。
不過兩人也沒有什麼意外的地方,此處雖然並不是血魔宗的範圍,但是也靠得非常近,一般的人都是不願意走這裡的,因為此處算得上是那種三不管地帶,時不時的就會發生劫道的事情。
這兩個人看上去正是如此,特別是那少年細皮嫩肉的,擺明了就是個富家公子,被人給搶了也實屬正常。
不過連衣服也一起搶了的倒是很少見,只能說他們惹上了比較兇狠的人吧。
「怎麼辦,這事情要報上去嗎?」
「屁大點事情報什麼報?」一旁稍微年長一些的人笑著說道:「這段日子可緊張的很啊,這又不是發生在我們管轄範圍內的,而且又不過是普通的搶劫罷了,誰管啊。」
那年輕一些的人愣了愣,似乎是有些糾結。
「再說了,這種事情一天可能發生過幾十次,難道你次次都去匯報嗎?做人要學的機靈一點,等宗主以後開心了還能賞你個有油水的活呢!」
「那好吧。」
兩人又蹲下身子,在那兩具可憐的屍體上翻到了一小袋丹藥,便是心滿意足的轉身離開了。
殊不知他們剛走後不久,葉塵緩緩地從一旁的樹後走了出來,想了想,還是將屍體拖到了一個土坑之中,埋了上。
「李炎」
只是此刻的葉塵,身上早已經不是他原來的衣服了,而是那一身黑色的勁裝,腰間別著一枚刻著『絕』字的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