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品級的劍!」
看著自己的地階鈴鐺,竟然擋不住對方的隨意一擊,蔡坤滿臉駭然。
「現在給你兩個選擇。」
「要麼老老實實告訴我,青銅鼎的去向。」
「要麼我直接搜魂!」
莫浪手握承影劍,一襲白衣飄飄,宛若劍仙親臨,出塵而飄逸,目光如電低頭俯視著蔡坤。
「別殺我,被殺我,我說我什麼都說。」
蔡坤這些真的怕了,他怎麼沒想到對方一個孤兒竟然擁有超越地階的劍。
「但你既然殺了羅宏,就應該知道,我們鬼影無法聯繫上級,只有上級聯繫我們。」蔡坤說道。
「如果你只會說這些廢話,那麼還不如我直接搜魂來的實在。」
莫浪目光冰冷,說著就要伸手。
「等等!但是我能夠聯繫上級!」
蔡坤見狀連忙說道:「不過能夠給我先止血麼,我怕再說下去,直接血流乾淨了。」
蔡坤沒想到對方的劍氣竟然還殘留在自己的傷口上面,根本無法使用靈力止血,更別說軀體再生了。
「這是止血丹。」
莫浪隨手掏了一枚丹藥扔向了對方,對方也識趣的張開了嘴巴,將止血丹服用了下去。
感受到自己的血液止住了之後。
這才開始說道:「我之所以能夠聯繫我上面的人,就是因為我上次提交了那個青銅鼎,已經獲得了上面的認可。」
「而且我這次之所以過來就是為了裝青銅鼎的那個木盒子。」
「我可以說我拿到了那木盒子,上面的人就會現身。」
「不過,我見不到對方,只能將青銅鼎放置在指定的位置。」
「至於能不能找到對方,這只能看你們的本事。」
「既然如此,你可以死了。」
莫浪伸手直接抓住了對方的腦袋。
「小子,你不講江湖道義!」
被莫浪抓著腦袋的蔡坤,滿臉怨毒的看著莫浪說道。
「我父母慘死在你們手裡的時候,你們可想過放他們一馬?」
莫浪的聲音如同從冰窖中傳出,冰冷刺骨,他的雙眼閃爍著仇恨的光芒,直接對蔡坤開始了搜魂。
「小心!」
就在這時,承影劍的劍鳴聲陡然響起,一道劍光閃過,直接將莫浪震飛了出去。
緊接著,「轟」的一聲巨響迴蕩在天地之間。
蔡坤竟然選擇了直接自爆!
一位元嬰境強者的自爆,其威力是難以想像的,那強大的衝擊力如同洶湧的海嘯一般,瞬間席捲了半個皇宮。
在這恐怖的威力之下,皇宮的建築紛紛崩塌,堅固的牆壁、華麗的宮殿在這股力量面前就像紙糊的一般,僅僅片刻之間,半個皇宮就被夷為了平地,所有的一切都化為了塵土,在風中飄散。
隨著白光漸漸消散,莫浪早已躺在了地上,不過身上並沒有什麼傷勢。
但卻依舊昏迷不醒,是因為剛才那一劍,抽空了他的所有靈力,能夠堅持到現在,全憑一口氣不散。
「莫浪!」阮秀髮出一聲焦急的呼喊,她的目光緊緊地鎖定在莫浪的身上,只見莫浪倒在地上,生死不明。
阮秀沒有絲毫的猶豫,立刻沖了過去,一下子就跑到了莫浪的身旁。她伸出雙手,輕輕地抱住了莫浪的身體。
此時,她那原本白皙動人的臉蛋上,已經掛滿了兩行淚水,那淚水順著她的臉頰不斷地流淌下來,滴落在莫浪的身上。
她的心中充滿了自責和懊悔,如果莫浪因為她而遭遇不測,她知道自己這一輩子都將被內疚所折磨,無法解脫。
「小姑娘他沒事,只是虛脫了而已,要是有恢復靈力和體力的丹藥,給他餵一顆,以他的體質一天就好了。」
就在這個時候,承影劍的劍靈出現,漂浮在劍身上看著阮秀說道。
雖然它認莫浪為主,可它終究是聖器,莫浪才築基境,這就像一個小孩拿著一把大刀,要是拿不穩就會傷到自己一個道理。
想要駕馭聖器,自然就得有相應的實力。
不過莫浪那把神器似乎沒有劍靈,還是不願和自己交流呢?
承影劍想起莫浪儲物空間的那把神器。
自己搭訕了好幾次,可對方一點反應都沒有。
甚至它都懷疑這神劍沒有器靈了。
「多謝前輩!」
阮秀這才放下心來,給莫浪餵了幾顆恢復靈力和體力的丹藥。
然後呆呆的看著莫浪那張痞帥的臉。
要是自己當初和對方見上一面,不去靈溪宗,是不是結果就不一樣了?
只可惜,對方似乎只把自己當朋友,心中好像有人了。
「阿浪!」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張晟的聲音急切地響起。
只見他腳踏著湛盧劍,如同一道閃電般飛速而來,湛盧劍在他的腳下閃耀著神秘的光芒,帶著他劃破空氣,以極快的速度沖向莫浪所在的位置。
他的目光中滿是擔憂和焦急,一心只想著儘快趕到莫浪的身邊查看情況。
「秀秀,怎麼回事?阿浪沒事吧?」
看著暈倒在阮秀懷裡的莫浪,在看到阮秀臉上未乾的淚水,張晟整個人都慌了神,連忙問道。
剛才就是湛盧劍感受到了承影劍的氣息,才帶著張晟飛速而來。
竟然動用了承影劍,湛盧劍自然認為莫浪遇到了危險。
因為它還沒認主,自身就堪比渡劫境修士,等認主了,它只能被動保護張晟。
這也是為什麼,它需要張晟通過它的考核才認主。
認主對聖劍這樣級別的劍來說,也有很大的風險。
但認主是他們更上一層樓的唯一途徑!
「沒事,只是虛脫了而已,這都怪我,要不是為了救我,莫浪也不會這樣。」阮秀一臉自責的說道。
「只是虛脫了啊,嚇我一大跳。」
張晟鬆了一口氣,安慰著阮秀道:「別自責了,我們都是一個宗門的,更是朋友,換做是我,是你都會這麼做的。」
「所以你不用內疚什麼。」
「小子,你終於等到了你。」
就在外界交談的時候,陷入昏迷的莫浪,再次進入到了一處詭異的空間。
只不過與之前那次不同的是,這似乎在一座青銅大殿之中。
大殿的王座上坐著一道看不清模樣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