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樣!殺了他!」
陸宵宵看著蘇凌劍的劍,眼中露出一抹欣賞之色。
她從蘇凌劍身上,看到了其父親謫仙劍的些許影子!
「有點門道,如果不施展元神飛刀。
我要殺他,起碼得十招以上。」
蘇寒淡淡的看著蘇凌劍。
於眾人眼中,蘇寒仿佛是被嚇傻了一般。
空氣中,卻有一道無形的波紋,直接掃過了蘇凌劍。
鏘。
其手中的劍脫手而出,斜斜的插在了蘇寒的腳邊。
劍,脫手了?
不等眾人臉上露出疑惑之色。
蘇凌劍卻當著眾人的面,噗通一聲跪在了蘇寒面前,雙手無力的耷拉在地面上。
「這是怎麼回事?」
蘇凌海等人目瞪口呆。
蘇凌劍的護道者也不知發生了什麼,不敢擅自靠前。
陰蛇眉頭微微皺起,他這個方向,正好能看見蘇凌劍的表情。
其臉上,仍然掛著當時出劍時的神情。
可是,為何蘇凌劍身上沒有半點生機?
「陰蛇先生,我們走吧。」
蘇寒笑了笑,緩步越過蘇凌劍的屍身,走進蘇府。
陰蛇見狀,神色古怪的跟了上去。
「怎麼回事啊?」
「蘇凌劍這是怎麼了?不是劍痴嗎?怎麼還給蘇寒跪下了?」
「咦,蘇,蘇凌劍好像是死了!」
「人族的手段真是詭異啊,蘇凌劍怎麼死的?」
「蘇寒好像就看了他一眼!」
「眼神殺人?」
「嘶——」
四周的蠻族都被震驚了。
蘇凌薇目瞪口呆的看向蘇凌海,其餘元丹境巔峰也感到心寒不已。
到底咋回事?
他們怎麼都沒看到蘇寒施展了何種手段?
霎時間,眾人心頭都有些發麻。
這手段未免太詭異了!
蘇凌劍的護道者緩緩走到蘇凌劍面前,蹲下身子探了探他的鼻息,隨後面無表情的站直了身子。
兩道身影,一前一後出現在蘇凌劍的屍身面前。
「跪下。」
蘇文岳淡淡的道。
蘇凌劍的那位護道者便噗通一聲,跪了下去。
「義父?」
陸宵宵突然回過神來,看了蘇文岳一眼,隨後立馬衝到蘇凌劍的面前。
當她察覺到蘇凌劍生機全無的時候,小臉頓時變得煞白。
蘇文岳朝陸宵宵點了點頭,隨後目光落在蘇凌劍身上,眉頭漸漸皺了起來。
「沒有任何傷勢,好像是……直接震碎了元神。」
蘇文軒沉聲道。
蘇文岳的臉色漸漸變得鐵青,隨後又由青轉紅,由紅轉白。
本以為蘇凌劍可以在今日這一戰內,進階武尊,羞辱蘇寒一番。
再不濟,他也能出手控制局面。
可其從未想過,蘇凌劍竟然連一招都沒出完,就會暴斃當場,他根本來不及出手。
便是法相金身,在這種情況也來不及出手!
「此子,知道如何驅使元神之力!」
蘇文岳的嘴巴里,緩緩擠出這幾個字。
另外幾個地方,看到這一幕的蘇家文字輩老祖臉色都有些古怪。
「難怪你如此放心蘇寒,他這是什麼手段?」
蘇文心看向蘇文安。
蘇文安沉默了幾息,「我也不知道,但這其中,應該與元神之力有關。」
「前段時間,灕江飛魚身邊的護道者,可能也是因此而死?」
蘇文心頓時恍然。
頓了頓,「蘇凌劍很得蘇文岳看重,如今他死在蘇寒手中,蘇文岳不會善罷甘休的。」
「光明正大的比斗,死就死了,蘇文岳做不了什麼。」
蘇文安笑了笑,轉身就走。
幾乎同一時間,所有人都感覺到蘇家門前升騰起一股恐怖的氣息。
這氣息中帶著一絲狂暴的怒意。
蘇寒的腳步微微一頓,轉身看了一眼,朝陰蛇笑道:
「陰蛇先生,我就猜蘇文岳那傢伙會在暗中盯著。」
陰蛇面色古怪,心中暗道:所以,你連蘇文岳出手救人的機會都不給?
「寒少爺,蘇凌劍的父親乃是文岳老祖最小的兒子,也是其僅存於世的兒子。
如今蘇凌劍死在你手中,只怕……」
陰蛇緩緩開口。
「無妨。」
蘇寒擺擺手。
「寒少爺有所不知,前往聖城的路上,按照規矩,是不允許派人護送的。
所以每年聖城試練各大城派往聖城的天驕,有一部分,還未踏足聖城便死了。」
陰蛇道:「我怕有人會選擇在這個時間動手,雖然你身上有荒古聖體,可仇恨,足以蒙蔽雙眼,令心智發狂。」
「還有這種破規矩?」
蘇寒微微一怔。
陰蛇微微點頭,「所以什麼時候前往聖城,什麼時候出發,也是有講究的,如果能瞞過所有人的眼睛,基本便可無恙。」
「多謝陰蛇先生提醒。」
蘇寒笑著抱拳道。
「無須如此,我不說,文安老祖也會提醒你的。」
陰蛇笑道。
蘇寒很快就回到五房,他發現,蘇凌劍死去的消息,傳播的速度比他和陰蛇走路的速度還要快。
五房內,不少凌字輩的子弟看向蘇寒的眼神都帶上了一抹驚懼之色。
每當蘇寒看向他們,他們就若無其事的挪開眼神,甚至不敢與蘇寒對視。
陰蛇發覺到這一點後,心中暗暗嘆了口氣,整個五房,基本都不堪造就!
勝字輩如此,凌字輩亦是如此!
要不是出了個蘇凌紂,五房日後堪憂。
四房。
蘇凌平本來因為大家都把票投給蘇寒,心中有些不滿,雖然他實力的確不如蘇凌薇和蘇凌劍等人。
可是……
這也太沒面子了吧?
狠狠咬了一口西瓜加一口雞腿,蘇凌平見不遠處有一道身影狂奔而來,不滿的道:
「跑什麼跑?」
「凌平,幸好你沒去找蘇寒麻煩啊!」
「嗯?你也來嘲諷我?」
「蘇凌劍死了!」
「蘇凌劍死了?」
「對,被蘇寒殺了,我在現場看到了!
蘇凌劍只出了一劍,不,甚至這一劍都沒出完就死了。
誰都沒看到蘇寒是如何出手的,我懷疑他可以用眼神殺人,手段十分詭異!」
雞腿掉落在地。
蘇凌平沉默了幾息後,微笑道:
「來來來,這種事與我等無關,我們吃雞腿吃西瓜。聖城試練有什麼好去的,有這時間,我不如去中州歷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