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得罪了我?你且讓他自己說吧。」
蘇寒笑了笑,「不要想著從我手中奪下他,我速度很快,在你出手的時候,他或許已經死了。」
原本想穩住蘇寒,隨後猛然發動攻勢的灕江狂浪一聽到這句話,頓時不敢輕舉妄動了。
「他剛才好快的速度!」
「灕江飛魚好歹也是元丹境武者,在此人手中竟然沒有反抗之力,此人的氣息也不強啊,好像只是元丹境初期?」
北鬼騰鷹等人一臉凝重的看著這一幕。
不過他們卻並不擔心什麼。
灕江飛魚的背景雖不如他們強大,可在天秦城內,也是鼎鼎有名的。
背後有法相金身當靠山,在這天秦城內,基本不會出什麼事。
反而蘇寒在他們看來,已經是個死人了。
挾持灕江飛魚?那還想離開天秦城嗎?
「說話啊?裝死?」
蘇寒淡淡的看著灕江飛魚,微笑道。
灕江飛魚眼中閃過一抹屈辱之色,但他此刻被蘇寒抓在手中,隨時都有性命危險。
一想到其護道者被蘇寒秒殺的景象,灕江飛魚的雙腿就情不自禁的微微顫抖起來。
「五叔,是他殺了我的坐騎白玉魔象,我上去理論,他卻二話不說,殺了藤鬼!」
灕江飛魚咬咬牙,道。
「這傢伙膽子好大啊!」
「灕江飛魚的護道者都敢殺?」
「什麼來路這是?」
玄天坊外聚集的人越來越多,議論聲嗡嗡響起,就連正在尋找蘇寒下落的莫問天,也隨著左潯蕭回到了這附近。
「她回這邊做什麼?」
莫問天心中升起一絲狐疑。
身為蘇寒的護道者,左潯蕭沒道理會把看熱鬧排在第一位,除非是……
「蘇寒就在這附近!」
莫問天眼睛一亮,四處掃視起來,目光最終落在玄天坊上。
「是了!蘇寒一定是去了玄天坊!他怕自己使用靈幣修行,被人察覺,被人覬覦,所以偷偷前往玄天坊修煉!」
莫問天覺得自己猜對了,臉上漸漸露出一絲笑意,隨後施展手段,把消息傳了回去。
「睜眼說瞎話?」
蘇寒反手一巴掌打在灕江飛魚的臉上,恐怖的巨力,差點把他的臉都給打爛了。
「爾敢!」
灕江狂浪頓時發出一聲怒吼,身形向前一步。
蘇寒見狀,笑道:「來,再走一步試試?」
「你!別對飛魚出手,有什麼事情好好商量,至於你殺了他護道者的事情,我玄天坊可以不計較,只要你現在放飛魚離去便可!」
灕江狂浪不敢再向前走了,只能壓制著心中的怒意,朝蘇寒咬牙切齒道。
「那就先讓他把事情說清楚吧,我剛才聽說他欠了你們一筆下品靈幣?」
蘇寒笑了笑,目光落在北鬼騰鷹等人身上。
「不錯。」
北鬼騰鷹點點頭,「他與我們賭原石,的確輸了我們兩萬靈幣。」
「你又去賭原石?」
灕江狂浪眉頭微皺,看向灕江飛魚的眼神閃過一抹怒意。
灕江飛魚有些心虛,根本不敢看灕江狂浪。
「難怪,所以借著白玉魔象被我斬殺的藉口,到我的天字房內敲詐我。」
蘇寒笑了笑,朗聲道:「諸位可都聽一聽,灕江飛魚身為玄天坊的少坊主,竟然隨意闖入客人的房間,並且還居心不良,打算洗劫客人的靈幣,你們說這種地方,日後還用開門做生意嗎?純粹就是一家黑店啊。」
「什麼?還有這種事?」
「難怪他會對灕江飛魚出手。」
「早就傳聞灕江飛魚的手段有些下三濫,沒想到還是真的。」
竊竊私語聲響起。
雖然灕江狂浪在場,可眾人並不是太過害怕,依然當著他的面討論起玄天坊這件事。
北鬼騰鷹等人的神色變得古怪無比,眼中閃過一抹瞭然,原來灕江飛魚說去取靈幣,竟是打算從客人身上敲詐?
看樣子,他似乎還打算隨意找個理由滅了人家的口,只是沒想到踢到鐵板,被人家一路追殺了出來。
「肅靜!」
灕江狂浪低喝一聲,眾人只覺得耳膜被震得生疼,立馬閉上了嘴巴。
「這只是他一家之言罷了,飛魚雖然頑劣了些許,但還不會做出這等事來。」
灕江狂浪冷哼道,隨後他看著蘇寒:「你莫要再誣陷我玄天坊,說吧,你今日來此,到底是什麼目的。
連藤鬼都不是你的對手,說明你至少也是武尊,可你身上的氣息卻只是元丹,隱藏修為,目的定然不純!」
「看來你們是不打算承認了。」
蘇寒笑了笑,「灕江飛魚,最後給你一次機會,把事情老老實實的說一遍,如果話中有假,我就送你去見你的護道者。
相信我,灕江狂浪身為武王,也來不及從我手中救下你。」
「你……」
灕江飛魚突然覺得身周變得寒冷無比,他被一股殺意給籠罩住了!
對方很有可能,真的會當著灕江狂浪這尊武王的面對其出手!
「我……」
灕江飛魚剛要開口,就見灕江狂浪用陰沉的眼神望著他,頓時把他的話給逼了回去。
「你上路吧。」
蘇寒笑道。
「我說我說!」
灕江飛魚心下一狠,直接道:「我聽說你換了一枚極品靈幣,所以我就想從你身上敲詐點靈幣來還賭債!」
四周頓時一陣譁然!
「他這次這麼做,下次對我們恐怕同樣如此!」
「闖入天字房?那我們花的錢算什麼?被敲詐還是輕的,如果走火入魔呢?」
「你們別擔心,我就是看他是路過天秦城的生面孔,才下手的,老熟人我如何會下手。」
灕江飛魚解釋道。
灕江狂浪的臉色越來越黑。
就在這時,突然有一道氣息籠罩住了眾人,灕江狂浪抬頭望去,眼中露出一抹喜色。
「大哥!」
「爹!」
灕江飛魚也欣喜不已。
只見玄天坊最高的那棟黑色建築上,出現了一道身影,那道身影踏空而來,落在眾人面前。
「玄天坊坊主!」
眾人神情一震。
「爹,救我!」
灕江飛魚連忙喊道。
「放開他,我,饒你不死。」
玄天坊坊主淡淡的看著蘇寒,道。
恐怖的威壓,從他身上散發而出,這是蘇寒又一次正面對上法相金身的強者。
蘇寒笑了笑,隨後當著眾人的面,突然一掌就把灕江飛魚的腦袋拍進了他胸腔之中。
腦袋沒入胸腔之前,灕江飛魚眼中甚至依然保持著輕鬆之色,他以為,自己肯定沒事了。
眾人頓時大驚失色,當著法相金身的面,蘇寒竟然還敢下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