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來乍到,李常春稀里糊塗的也不知傳送到了哪裡。Google搜索
但可以肯定的是這裡應該就是神幽大陸境界了。
透過夜色可以判定出這裡應該是一片空曠的石谷。
這裡森然恐怖,充斥著無盡地陰森氣息。
散發著異樣的氣息,空氣中瀰漫著一種壓抑感,那種感覺,讓人窒息。
而整片石谷也像燒紅的鐵塊一般,透發出通紅的光彩,所有巨大地石柱、岩壁都閃爍著駭人地血芒。
空氣中無盡地血色霧氣在繚繞,陣陣腥風聞之令人慾嘔,猩紅的血水在地上流淌,匯聚成河。
遍地的殘破肢體,內臟,手腳,頭顱,到處都是·····
李常春心裡一驚當時差點就有立馬回去的衝動。
好在多年征戰心態已夠堅定,緩了緩神也就過來了。
望著眼前宛如地獄般的景象,李常春深深凝眉。
心中各種疑問。
「神幽大陸是什麼鬼地方?」
「這裡發生了什麼?」
「剛打過仗嗎?」
在李常春納悶的時候,乍然間感覺身後有勁風襲來。
李常春渾身寒毛頓時都豎起來了,驚的轉身。
就見一條木棒在眼前越放越大,以疾風掠影的攻勢「Duang」的一棍子被砸在了腦門上。
李常春眼前一暈悠悠的癱軟了下去。
暈倒前迷迷糊糊的看到兩條妖人的身影亮在了他的面前。
一隻熊頭人身,一隻人頭蛇身。
兩隻妖人表情猙獰,熊頭人手上拎著一根棒子,剛才就是熊頭人突然從李常春背後給的一擊悶棍。
隨之李常春就昏迷了過去不省人事。
熊頭人用腳踢了踢李常春的身體。
「嘿,咱哥倆竟還能撈著一個活的呢。」
「滋滋~不對呀老熊,這傢伙的頭髮怎麼是黑顏色的。」
「管他的,拖回去趁熱吃了他吧。」
「先帶回去再說,總感覺這傢伙怪怪的,不太像人類。」
「那就是猩猩唄。」
「你啥時候見猩猩長這樣了,先帶回去給大王看看在說,大王見多識廣應該認得出來這是什麼人。」
「啊?不讓吃啊?」
「吃吃吃,整天就知道吃,稀有物種帶回去給大王看高興了,賞你一官半職的,你自己算哪個合適?」
「也是哦,吼吼,那帶回去獻給大王更合適,反正這東西也沒幾兩肉。」
熊頭人碩大的手掌一把捏起來李常春,拎著向山谷深處行去。
李常春心裡那個痛啊。
今兒可是老子的洞房花燭夜,本該多麼美好的時光。
新媳婦不陪,心想出來散散心吧。
不料剛出來沒反應過來就被人幹了一悶棍。
倒霉催的,苦不可言。
當他在有意識的時候發現手腳都被鐵鏈死死捆綁,被吊在一間陰暗潮濕的牢房。
牢房是個長方的房間,九俄尺長,七俄尺寬,有兩扇窗子,靠牆砌著一個灰泥脫落的大爐灶。
耗子、蟑螂、壁虎,在黑暗裡爬來爬去。
房間裡擺著些木板已經乾裂的板床,占去三分之二的空地。
房中央,對著房門口,掛著烏黑的聖像,旁邊插著蠟燭,下邊掛著落滿灰塵的蠟菊。房門左邊,有一塊地板顏色發黑,上面放著一個臭烘烘的木桶。
這牢房味道古怪,是雨後的潮濕加上已經乾涸的血的味道。
整個空間十分昏暗,只有兩邊幾盞油封閃著微弱的光。
這裡常年不見天日,連空氣都是渾濁的。
嘩啦啦~嘩啦啦~
李常春竭力掙扎捆綁在身上的鎖鏈,想要掙脫開來。
響動聲在幽暗的牢房過道迴蕩,不一會便引來了兩隻凶神惡煞的豺狼獄卒。
「喲,這傢伙可算醒了。」
一豺狼獄卒手持皮鞭怪笑聲聲的向李常春靠近過來。
揚起手中的皮鞭「啪」的一下抽在了李常春身上。
「給我老實點!」
李常春身上頓時被抽出一條血淋子,疼的他齜牙咧嘴。
「喂,你幹嘛打我,你知道本帥是誰嗎?!」李常春瞪眼叫道。
「喲吼,脾氣還不小。」豺狼獄卒譏笑道:「就因為不知道你是哪根蔥才打的你,說,你是什麼東西!」
「本帥……」
李常春欲言又止,心道好像用其他大陸的身份不見得鎮得住他們。
眼珠一轉叫道:「老子是仙界的神仙,我警告你們趕快把我放了,否則你們等死吧就。」
兩隻豺狼獄卒捧腹大笑。
笑的前仰後合,直擠眼淚。
看那樣子,如果不及時制止的話,怕背會笑過去也說不定。
李常春懷「憐憫」之心及時開口把這倆貨叫了住。
「喂喂喂,有什麼好笑的,你們快把本仙放了,也許本仙心情好就不怪罪你們了。」
哪料提鞭子的豺狼獄卒抬起手中皮鞭「啪」的又一下狠狠地抽在了李常春身上。
「就你還仙人,跟誰倆在這裝里格楞呢,也不撒泡尿照照。」
豺狼獄卒不屑的呸了一口,猙獰的叫道:
「別說你身上一點仙氣都沒有,就算你是仙人到了我黑風嶺也得乖乖聽話,這由不得你撒野;
看看那邊,那哥們才是仙人,不過到我黑風嶺連屁都不算!
說,你到底是什麼人!」
李常春心裡咯噔一跳。
心說這回估計是碰到硬茬子了。
從豺狼獄卒口中得知,這是一個叫黑風嶺的地方。
只從名字上來分析應該是個妖魔之地,且這裡的妖魔想來不簡單,他們對仙人不鳥。
轉頭看向豺狼獄卒所指的那邊,眯起眼可以模糊的打量得到,隔壁牢房被吊著一個血肉模糊的人形。
耷拉個腦袋,蓬鬆著頭髮沒有動靜,也不知是死是活。
心嘆自己也是真夠倒霉的,隨便傳送了個地方竟然稀里糊塗傳送到了賊窩。
李常春腦子快速轉動尋思脫身之計。
「我、其實我、我來自人類世界,出來打獵不小心走迷路了,各位大神開開恩,放小子一馬,小子定會感恩不盡。」
「不裝嗶啦?啊?這會不說自己是仙人了?」
豺狼獄卒邊說話邊揚起皮鞭「啪啪」的往李常春身上打。
打的李常春那叫一個疼,身上被抽的一條條觸目驚心血淋子。
終於李常春實在忍不住了。
張口咆哮道:「夠啦!你們打夠了沒有!」
聞言,豺狼獄卒一愣。
隨即掄起手中皮鞭更加狂風暴雨的甩了過來。
「我尼瑪,還敢凶爺爺,我看你是不知道馬天王有幾隻眼!」
劇痛來臨,李常春臉上五觀皺成一團,眼間串起「川」形皺紋。
怒不可遏地吼叫著,這聲音像沉雷一樣滾動著,傳得很遠很遠:「別打啦,有什麼事不能好好聊聊嗎!!!」
豺狼獄卒也許是打累了,扶著雙膝呼哧喘氣。
口中嘟囔碎碎念:「娘的,獄卒這活兒也是體力活呢,來個人就得先打服帖了才行。」
李常春心裡滴血。
「豺狼大哥,你誤會了,其實你不打我也能聊的。」
「那特碼你還不說實話!」豺狼獄卒凶斥道。
李常春怔住,想來自己的謊言貌似不太能過關。
這群傢伙是妖魔,能嗅出仙人身上的味道。
很顯然李常春用仙人身份不好震懾得住他們,也難矇混過關。
可是說自己是個普通人類都騙不過去,這就難下台了。
心說難不成這豺狼有火眼金睛不成?
李常春凝眉思索間,豺狼獄卒歇息夠了,挺起身來又耍起來了他的小皮鞭。
李常春激靈靈地打了個寒顫,心裡恐懼到了極點,可不想白白遭這老罪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強龍也難壓地頭蛇,何況目前稀里糊塗還沒搞清狀況。
「別打,別打。」急忙搖頭,放緩語氣用詢問的語氣問道:「大哥,你說我是什麼就是什麼行不?」
豺狼獄卒撓頭。
遂撇嘴笑了:你這傢伙可還真有意思呢,爺爺怎麼知道你是什麼東西?」
李常春跟著苦笑:「我說我是人類,普通的人類,您又不信,可我真的是人類呀。」
豺狼獄卒歪著腦袋上下打量李常春,滿眼的疑惑。
「你是人類?那你怎麼頭上長黑毛兒?」
「這是頭髮好吧,烏黑亮麗的長髮不應該嗎?」
嘩啦啦~從隔壁傳來響動聲。
本以為隔壁那個仙人死了呢,想不到卻開口說話了。
隔壁仙人聲音嘶啞的搖頭笑道:「你可真是個無知的傢伙,想來不是本地人吧;神幽大陸的人類都是光屁股猴子,頭頂是不長這麼長毛髮的,就算長點也是黃褐色。」
聽君一席話如聽君一席話。
李常春霎時明白怎麼回事兒。
原來這片大陸的人類不長他這樣。
之所以被獄卒不相信,是因為被看成了網絡熱門生物,就好比水猴子那種奇葩物種。
李常春哭笑不得,這事給整得,只怪來之前沒做過功課。
豺狼獄卒凶煞的指著李常春再問道:「說,你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李常春深深嘆息。
就為了個開場身份表明,現在都成問題了,可真是讓他苦惱。
轉念想想好像說什麼都不對。
仙人,不是;
本地人類,又不像。
好嘛,來到異世界大陸成了四不像了都。
可是又不敢說自己來自其他大陸,那妥妥的更會被當做異型對待。
想想被關在動物園被人參觀,或是被人解剖研究,心裡就一陣惡寒。
「哎,我說我是畸形兒你們信嗎?」李常春無奈的問道。
「畸形兒?」
兩隻豺狼獄卒相互對視,顯然他們對這個說法稍微有點認可。
李常春察言觀色,心說有戲。
當即裝出一副怨天尤人的可憐模樣,編出一個令人催淚的悲慘故事。
「是的,我是畸形兒,打小被人類視為怪物,流浪街頭遭受緋言緋語,心靈倍受摧殘的我默默離開了人類社會,風餐露宿……
然後走到此地,被你們打暈,稀里糊塗的抓到了這裡,求你們放過我吧,我可沒什麼利用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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