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岳恆軍噗通一聲單膝跪地:「我岳恆軍今日諫言陛下:江塵行事放肆野蠻,殘害同門,嗜血濫殺!長此以往對聖魔宗絕非好事,求陛下對其加以懲罰約束!」
「弟子諫言發自一片真心,都是為宗門考慮,還請陛下三思啊!」
眾人陷入沉默。
童劍一面無表情。
葉天凌嘴角上挑,一副看熱鬧的神情。
有琴女帝冷聲道:「岳恆軍,起來吧。」
岳恆軍一梗脖子:「陛下若不採納弟子諫言,弟子就算死在這兒也決不起身!」
嚯!這是在逼迫陛下懲罰老祖啊!岳恆軍吃錯什麼藥了!誰也沒想到,岳恆軍竟然固執到這種地步。
但他這種一心為宗門著想的念頭,卻令劍道峰眾弟子臉上有光:看到了沒有,江塵再野蠻霸道,岳師兄依然不懼!他不畏強權,仗義執言,當真是我劍道峰的精英!劍道峰眾人看向岳恆軍的目光充滿了欽佩。
哪怕是天魔教弟子,此刻也感慨萬千:想不到這個斷臂的殘廢,居然還是塊硬骨頭。
唯有葉天凌,戲謔地挑起嘴角,看向有琴聞櫻:
一個是忠心諫言的良臣,一個是同床共枕的夫君,場面當真是有些棘手。
女帝陛下會怎麼處理這件事呢?
出乎所有人預料的是,女帝的應對簡直稱得上是簡單粗暴了。
就見她杏眼一挑,瞄了江塵一眼:「聽到沒有,人家在給你提意見呢,你處理吧。」
女帝看也不看岳恆軍,轉身就走到了一旁。
劍道峰眾人表情頓時一僵:有琴聞櫻這是什麼意思?江塵笑眯眯走了過來,那微笑的表情令得劍道峰眾人感到一股危險氣息。
江塵俯視著單膝跪地的岳恆軍:
「我有沒有告訴你,別跟我耍花招,會死人的?」
岳恆軍感到有些不妙。
他剛動了動嘴角。
噗!血光迸濺。
岳恆軍的腦袋飛上半空,咕嚕嚕打著轉兒,砸在遠處空地上。
江塵緩緩將無名劍胎收回鞘中:「既然這麼想死,我便成全你吧。」
【叮!】
【宿主震驚葉天凌!】
【宿主震驚童劍一!】
【宿主震驚劍道峰眾人!】
【宿主震驚天魔教弟子!】
【宿主完成高級震驚一次,獲得震驚幣十枚,獎勵天解碑碎片一枚,獎勵玄武靈盾一道!】
【玄武靈盾:消耗品,可抵擋三次帝境以下高手全力一擊!】
沒了?
江塵眉頭微微皺起,「殺死岳恆軍,系統怎麼沒有提示?」
莫非岳恆軍沒死?「江塵你這賊子竟敢殺害岳師兄!你找死!」
一名劍道峰弟子怒吼。
嘭!他倒飛出三十米開外,重重撞在石柱上,出氣多進氣少,顯然活不成了。
有琴女帝淡淡收回玉手:
「以下犯上,依罪當誅。少峰主,你就是這麼管教手下的?」
她冷冷看向童劍一。
童劍一嘴角抽搐,一雙眼睛幽幽看向江塵:「原本只是對你好奇,現在你敢殺我劍道峰的人,我非出劍不可了。」
童劍一眸現殺機:「你我各出一劍,生死各安天命!」
江塵笑了:
「跟我賭命?你也配?」
嘶……
在場眾人齊齊倒吸一口涼氣。
劍道峰眾人氣得臉色鐵青。
天魔教弟子們更是駭然地看著江塵:
雖然早就聽說聖魔宗的江塵老祖,狂妄霸道,目中無人。
如今親眼所見才知所言非虛!
這個江塵太囂張了!
女帝就一點也不管嗎?眾人悄悄打量向有琴女帝。
就見有琴聞櫻神色淡然:
「江塵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童劍一臉色越發難看了。
「哈哈哈,有意思,當真是有意思!」
葉天凌看得忍俊不禁,鼓起掌來:
「想不到此次拜山,居然能看到聖魔宗內訌,真是有趣兒……」
「怎麼哪裡都有你,一邊兒呆著去!」
江塵打算葉天凌,趕蒼蠅似的擺擺手。
葉天凌頓時眸現殺機:「你找死!」
轟!他帝境氣息瞬間爆發,周身血紅色煞氣纏繞。
煞氣?
江塵眼睛微微一閃:他的融兵煉體訣,不就是要用煞氣淬鍊身體嗎?這葉天凌的煞氣,跟來自兵器的煞氣差不多吧?
「江塵,你我一戰不可避免,有什麼條件你提出來吧。」
童劍一冷冷說道。
劍道峰眾人心裡突然有些憋屈:明明是他們的師兄被江塵殺了。
怎麼少峰主出手報仇,好像還得求著江塵似的?
最離譜的是連女帝都站在江塵那一邊!江塵似乎早就料到童劍一的反應,一點兒也不意外:
「想打也可以,來個彩頭吧。」
「你說。」
「我贏了,攻打神陽聖地時你負責打前鋒做苦力。」
江塵笑道。
葉天凌瞳孔微縮:聖魔宗要攻打神陽聖地?
「你若輸了呢?」
童劍一問。
江塵搖搖頭,「我不會輸的。」
饒是童劍一心境強大,此刻也不禁產生了怒意:
「那就用劍說話吧。」
殺我劍道峰弟子,還口出狂言。
真搞不懂師父為何對你評價那般之高。
我很快會讓你知道,不是什麼人都有資格用劍!
童劍一與江塵老祖鬥劍的消息,很快傳遍了聖魔宗。
聖魔宗上下,弟子們聞風而動,全都朝劍道峰頂趕來。
不一會兒的功夫,悟劍道場周圍的觀眾席便被占滿了。
劍道峰眾人呼吸不由一緊:劍道峰在聖魔宗地位特殊,向來不受歡迎。
還從來沒有這麼多人出現在劍道峰上過。
讓他們感到壓力的是,每個聖魔宗弟子看向江塵的目光都充滿狂熱:「早就聽說老祖劍術非同一般,今日終於能見識一番了!」
「別抱太大希望,童劍一畢竟是劍道峰少主,老祖的劍術未必有他厲害。」
「不對吧,我聽說老祖的斬天拔劍術可以一劍斬裂蒼穹呢……」
一道道議論聲傳進葉天凌耳中。
葉天凌目泛驚訝:斬天拔劍術?江塵還真的修煉了一門厲害劍術?悟劍道場正中央。
江塵與童劍一隔著二十米,相對而立。
沒有任何人注意到,劍道峰遠處的一座草屋裡,血劍與血袍站在一起,正興味盎然地看著這邊。
「你這個徒弟天賦還行,可惜從未受過挫折,生出一身傲氣。」
血袍說道。
血劍笑著摸了一把雪白的鬍子:
「傲氣常見,傲骨難得,劍一這身傲氣想沉澱成傲骨,還得藉助老祖幫忙才成。」
血袍卻微微搖頭,「老祖這把快劍不是誰都能借用的,萬一你徒弟承受不住……」
血劍期待地看向江塵的方向:「我相信老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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