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靈將那人上上打量後,發現並無什麼特別之處。
不由得有幾分失落。
忽得轉頭看見江塵。
見江塵的目光始終盯著一個方向。
她心中好奇,順著江塵的目光看去。
卻見那人手中拿著一個金屬黑色長條。
長條上似乎刻著一些紋路,長條的形狀十分奇特。
不由奇道:「大哥,你瞧他拿的是什麼?」
江塵思索半晌,搖頭不語。
「嘻嘻,大哥,我把它搶過來看看。」
「不可!」
江塵出聲制止她。
這次有了「前車之鑑」。
江塵一下子就攔住了她。
沒有任由她胡來。
江靈噘噘小嘴,沖江塵做了個鬼臉。
江塵見這男人,始終恍若無人般。
便明白他是有恃無恐。
當即抱拳道:「這位道友,你好。」
那人神色不變,好像沒聽見他說話一般。
江塵又道:「這位道友,你好。」
那人還是一動不動。
江塵微皺眉頭。
接連又叫兩聲,可那人真箇如死去一般。
渾然沒半點反應。
別的不說,但是他這份老僧入定般的功夫。
也是尋常少見。
江靈氣呼呼的。
「大哥,咱們跟他說話,他怎麼理也不理。」
「此人除非是個聾子啞巴,不然也該有點反應!」
言罷,江靈猛地竄到那人身側。
對著他的耳朵大聲喊道:
「喂!你聽不見嗎!」
聲音巨大,又是挨著他的耳朵。
江塵想阻止已經來不及。
誰知那始終一動不動的人,忽然打了個激靈。
微微抬起頭。
茫然的沖二人看看。
「你們是?」
江塵頗感古怪。
江靈十分得意,拍手笑道:「看來還是這法子頂用!」
「你是誰?為什麼一直坐在這裡?」
那人好像剛睡醒似的,茫然答道:「我叫莊岩,我為什麼坐在這裡?」
「你們是誰?」
江塵抱拳笑道:「我叫江塵,這是我妹子江靈。」
「我們無意中來到這處秘境。」
那人「奧」了一聲。
眼皮又恢復到半開半合的狀態。
「前輩,」江塵試探道:「前輩可有需要什麼幫忙的地方?緣何一直坐在此處?」
「幫忙……」
莊岩眼睛猛地睜開,大聲叫道:「幫忙!好!」
「你說你能幫我?!」
江塵被他的反應嚇了一跳,點點頭。
莊岩雙眼忽然變作紅彤彤的,他雙手不住顫抖。
像是遇見什麼激動到不能自持的事情。
頓時。
莊岩嚎啕大哭起來。
哭聲不絕於耳。
這一變故,實在出乎二人預料。
江塵和江靈瞠目結舌。
不知他好端端的,怎麼會哭起來?
而且哭著哭著,又開始笑起來。
且笑聲愈來愈大。
最後一陣哭,一陣笑。
全然不成樣子。
「前輩?」
江靈拉拉江塵,低聲道:「大哥,此人不會瘋了吧?」
「這秘境有些邪門。」
江塵微微搖頭,示意她稍安勿躁。
等到莊岩終於緩過勁來。
江塵才又問:「前輩,你這哭哭笑笑,是何原因啊?」
「道友,我可總算把你給盼來了。」
莊岩滿面驚喜無限,淚水兀自印在臉頰上。
「多少年了,我已經數不清楚。」
「這秘境中都沒來過一個人。」
「今天!」
「我終於可以離開這裡了!」
江塵被他搞得愈發糊塗。
江靈心念微動,拉著江塵,湊近他耳邊低語:
「大哥,此人莫不是有什麼詭計?」
「不然咱們來這裡,與他有什麼關係?」
「他為何如此高興?」
「還說咱們來了,他就能離開了?」
江塵以前也聽說過,某種禁制。
能夠將人禁錮。
被禁錮的人,如果找不到一個「替死鬼」。
就得永遠被困在那裡。
眼前此人這副表現,實在令人無限遐想。
莊岩見江塵二人面色不對,趕忙道:
「二位別多想,我就這就把來龍去脈。」
「細細說於二位聽。」
「不知道多少年前。」
他忽然哂笑。
「我已不知來了多少年了。」
「有人將我困在此處。」
「想要出去,只有一個辦法。」
「就是有人主動說出,要幫助我。」
「然後幫我打開腳下的禁制,我就能離開這裡。」
「如果是我主動向人家求助,那就不行。」
「禁制必然無法打開。」
江塵聽得又驚又奇。
「所以你一直保持這個姿勢。」
「是因為被困在這裡,無法改變?」
「不錯!」
莊岩喜道:「幸蒙二位仁義,還望救我脫離苦海。」
江塵緩緩道:「舉手之勞,本來沒什麼的。」
只是……
他心中起疑。
難道就這麼簡單?
「你說有人傷你,那人是誰?」
「我永遠也不會忘記這個名字。」
莊岩雙眼滿是恨意。
整個人突然變得無比低沉。
「林長青!」
「我一出去,就要殺了他!」
林長青!
此言一出,江塵和江靈均是大驚失色。
是林長青將此人囚禁在此。
江塵和江靈對視一眼。
江塵道:「你與此人有何恩怨?」
「他竟然……如此對你。」
「恩怨?那有什麼恩怨!」
莊岩雙眼血紅,一掃剛才的茫然。
瞬間像變作一頭巨獸。
「還不是在秘境中分配不均?」
他說罷,趕忙又道:
「二位放心,我被囚在此地太久。」
「早已對秘境中寶物,不敢奢望。」
「不會跟二人爭搶。」
「而且。」他伸出雙手,手中是那根奇怪的長條。
「如果二人能助我脫困,我就將這把鑰匙送給二位。」
「鑰匙?」
原來這古怪的東西,竟是把鑰匙。
江靈笑道:「你如今被困此地,我們想要鑰匙,有何困難?」
「你真是會做順水人情。」
莊岩微微一笑:「姑娘,你所說不錯。」
「但這鑰匙怎麼用,去哪裡能用。」
「只我一人知道。」
「不瞞二位,我便是因這鑰匙,才來到此處。」
江塵看了看那鑰匙,並不懷疑。
因為此人被困時,昏昏沉沉。
目光卻始終盯在鑰匙上。
那時,他就懷疑,此物應該非比尋常。
至少對這人來說,非常重要。
只不過……
「你說這鑰匙很珍貴。」
「那林長青因為分配不均,所以才將你困在這裡。」
「他怎麼沒拿這把鑰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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