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九章 不同的畫

  許久之後,江元子收起畫像。

  他問道:「這東西怎麼辦?」

  白桃輕哼道:「還留著做什麼,燒了便是!」

  「還是交給大長老吧,畢竟現在最心痛失望的人莫過於是大長老。」

  韶光遠愧然道:「而大長老遭此一劫,也有我的疏忽,深感慚愧。」

  「可大長老...…」

  「大長老尚存一息,看來你我還是得親自去拜訪求助公子。」

  韶光遠嘆然道:「至於公子可否願意出手,就得看大長老的造化了。」

  「交給老夫便是,畢竟冷星河這叛徒,也是受邪魔蠱惑利用,隱藏在暗中的未知邪魔,才是幕後元兇!」

  江元子正色道:「若是你斷然出山,難免讓邪魔有趁虛而入的機會!」

  「恩...…」

  韶光遠沉思了會兒,微微點頭:「老江說得是,邪魔一日未除,始終是我盟一大隱患!」

  白桃說道:「父親,此番得以公子解救造化,小女感恩在心,決定辭去無雙盟長老之職,以後留在公子門下潛修,還望父親准允。」

  「機緣難求,自得珍惜,你能放下世俗雜念,為父更是欣慰。」

  韶光遠微微一笑,道:「等無雙盟安定下來,了卻俗事,為父也會跟公子潛心修道。」

  「多謝父親!」

  白桃欣喜不已,眾長老則是滿臉羨慕。

  ---

  寂靜山中。

  李三秋正在午休,卻見白桃與江元子,匆匆而來。

  「見過公子。」

  「拜見公子。」

  「我們又來打擾公子了。」

  江元子與白桃恭身行禮。

  李三秋問道:「來了,可否抓到元兇?」

  江元子直接遞出畫卷:「承蒙公子饋贈至寶,已成功懲治收取元兇,還請公子過目!」

  畫?

  李三秋一愣,不覺明歷。

  心裡好奇,打開畫卷。

  卻見,畫像中竟是一位置身於魔火中痛苦掙扎的身影。

  能認出來,與之前自己所畫的人物是同一人。

  問題是,整個形象完全變了。

  看起來還讓人心裡瘮得慌。

  李三秋滿臉嫌棄的丟了回去:「老江,你有沒有搞錯,這是出自我的手筆嗎?分明就是不同的兩幅畫?」

  江元子面色一囧,尷尬不已。

  好吧,知道公子又開始裝糊塗了。

  江元子也不敢揭穿,恭身拜謝:「感謝公子,明示元兇,斬除禍害,解救無雙盟!」

  白桃芊芊行禮,感動萬分:「多謝公子,若非是公子至寶解救,只怕小女早已慘遭毒手。」

  李三秋錯愕,自己只是畫了副畫明示真兇而已。

  看來又不知道是哪裡被誤解了?

  可竟然人家都這麼說了,李三秋也不好辯解:「不客氣,懲惡除奸,理所當然。」

  江元子恭身行禮:「公子說的是,如今無雙盟隱患未除,老韶不便動身,所以便讓白桃侄女代表盟主與無雙盟向公子致謝。」

  李三秋點頭一笑:「沒事,理解的。」

  「多謝公子,只是老夫還有個不情之請。」

  「何事?」

  「還望公子再施聖手,解救無雙盟受難長老。」

  「又來求醫?」

  李三秋錯愕,問:「那這位長老呢?」

  江元子二話不說,揚手揮現出琉璃冰棺。

  「我去,又是著棺材!」

  李三秋真無語了,忍不住吐槽道:「老江啊!你們求醫就求醫,怎麼非得附帶個棺材?就是嫌我醫術不精,也不帶這麼損人吧?」

  「公子誤會了,大長老是被魔火所傷,危在旦夕,若是加以封禁,必然在劫難逃,甚得殃及旁人,只是慎重考量利弊,絕無質疑公子之意。」

  江元子看了一眼李三秋,惶然道。

  「好吧…...」

  李三秋只能接受了,便往冰棺探去。

  卻見,一位渾身發黑的老者,死氣沉沉的躺在冰棺中。

  但從稜角之間,還是能看出與畫像中人隱有幾分相似之處。

  李三秋皺眉問道:「這位長老是?怎麼感覺與畫像中有些相似?」

  「這位是冷天豪長老,也是畫像中那位叛逆之徒的父親。」

  「父子?這是啥情況?」

  「是無雙盟不幸,也是他的不幸,竟然出了個如此大逆不道之徒!」

  江元子嘆道:「這叛徒暗中勾結邪魔,意圖染指無雙盟掌權之位,不惜弒父謀算,險些讓盟主與白桃長老受難!若非公子施寶除惡,否則無雙盟必然難逃一劫!」

  「弒父?」

  李三秋聽著就來氣了:「生而為人,百善孝為先!這惡徒如此大逆不道,傷天害理,無情無義,簡直就連畜生都不如,這種人是要遭天譴的!」

  罵著罵著,感覺有損斯文。

  李三秋尷尬一笑:「失禮了,畢竟沒見過這麼人渣的惡徒,一時沒控制住情緒。」

  白桃他們卻是心下一悸,原來上仙也是有脾氣的。

  「公子教訓的是,此子罪惡滔天,死不足惜,但大長老也是位受害者,尤其是出了這孽子,更是痛心萬分。」

  江元子恭身道:「還望公子仁心為懷,解救大長老。」

  李三秋信誓旦旦,拍著胸脯回道:「放心,我必定全力救他!」

  江元子激動萬分:「多謝公子!」

  只若公子出手,就是個埋在墳墓里的死人都怕是能夠救活了。

  隨後,李三秋開始細細查探病人。

  「感覺症狀要比白桃輕了些。」

  李三秋正色道:「先打開吧,我得好看看大長老的傷情如何?」

  「是。」

  江元子臨走前,韶光遠交付了解禁之術。

  不由,手掐印訣。

  「解!」

  江元子施法,解開冰棺封印,緩緩移動開啟。

  可能冷星河對生父還存有幾分良心,並未狠下死手。

  體內所中魔火,並沒有先前的白桃之重。

  只是拖延太久,也是危在旦夕。

  白桃不禁問:「江伯伯,之前我也是這樣嗎?」

  江元子回道:「你之前所中的魔火之毒可要比他重多了,你父親為了保住你最後一絲命脈,可是足足耗損了上百年道行。」

  「是我太任性了,父親才會因我而受難。」

  「沒事,若非是你的話,我們也無法得到公子恩緣造化。」

  「是嗎?」

  白桃俏臉羞紅,望著李三秋英俊的側臉,怦然心動。

  只是,想起李三秋身邊美女如雲,心裡又有少許失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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