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並不知此人的身份,但我可以畫出來。」
「畫?」
「稍等,我這給你們畫!」
李三秋雷厲風行,匆匆前往書房執墨。
因為李三秋看到了那麼慘無人道的一幕,心裡也是非常憤怒!
絕不能讓這殘忍惡毒的兇手逍遙法外。
書房之中,掛滿各種山水字畫,瀰漫著書香之氣。
「好美的字畫,想不到公子竟有如此雅致修養。」
白桃驚嘆,心生愛慕。
江元子崇敬讚頌:「這不是單純的雅致,以公子的畫功造詣,當世無人能及,縱然是在仙界,只怕也是位超級大佬。」
只是眼下,無雙盟隱患危機未除。
江元子他們也是無心觀賞字畫,並非領會畫中真諦。
這時,李三秋站在書桌前,執手磨墨。
「這桌子…...」
江元子慧眼識珠,辯知不凡。
「這桌子怎麼?」
「好像是南海魚腩木!」
「南海魚腩木?此乃稀世隗寶,能夠打造出如此完美的一副書案!」
「不錯,確實是南海之物!!」
江元子後知後覺,正色道:「南海龍族出手如此豪闊,看來也在公子這裡尋了大機緣啊,以後我們可要好好維繫與南海龍族的關係!」
但白桃想的不是這一點。
而是想南海龍族,竟然如此大方。
想想李三秋的地位是豈等的崇高,能獲得李三秋的機緣,又是豈等的難得?
白桃心中懊悔萬分:「若是早些醒悟,也不至於在公子心裡留下一個污點。」
李三秋倒是沒多想,腦海回憶著白桃靈魂記憶中最後留下的那道身影。
執筆,墨筆丹青。
李三秋一身氣質儒雅,筆走龍蛇,銀鉤鐵畫,一筆一線,猶如蛟龍躍海,舉手投足之間,似乎蘊含著某種玄妙的 道韻。
白桃神情痴迷,目光迷離,從未見過如此優美玄妙的畫姿。
感覺像是仙人舞墨天地,指點江山。
不知不覺,白桃竟是被帶入某種奇妙意境中。
頓時,心神一怔。
頃刻間,無窮道韻,滲透心神。
「道韻!」
白桃醒悟過來,機緣難得,靜心感悟。
江元子也是感到李三秋畫藝非凡,心神如同被牽引了般。
也是逐漸遁入某種玄妙意境。
意境中,大氣磅礴,道法萬千,千變萬化。
兩人沉侵在道法意境中,不可自拔。
太神了!
只是畫畫而已,竟然蘊含著無窮道法。
良久,李三秋休筆,細細端量。
「成了!就是長這模樣!」
「不對,少了那副陰險得意的樣子。」
「得畫得再形象生動些,免得誤解到他人,還是再好好修飾一番。」
李三秋心裡嘀咕,覺得有些不滿意,再度執筆修飾。
「好了,大功告成!」
李三秋擱筆,滿意一笑。
看著畫中人像,就像是數位相機拍攝出來一樣清晰無比。
看來自己的畫功又精進了不少。
「老江...…」
李三秋抬頭,卻見江元子與白桃正盤坐靜修。
你們…...
看到江元子他們竟然打瞌睡了,李三秋心裡又受打擊了。
「是我畫的太慢,還是你們不懂藝術,真是太浪費表情了。」
李三秋頗為不悅,刻意加重語氣喚道:「老江!白桃!畫好了!」
轟!
這一聲,宛若驚雷。
正於感悟中的白桃與江元子,頓時驚醒過來。
可惜啊…...
就差一步,修為又能得到突破了。
白桃兩人面色呆滯,回味無窮。
雖然沒有得到實質的修為突破。
但他們所獲得的感悟,卻是受益終生。
只是道法過於奧妙,江元子他們悟性有限。
若能領悟一絲道法精髓,感覺都能直接飛升了。
再度感受李三秋的神通造化,讓江元子他們心裡更加敬畏。
不禁感慨,看來李三秋的一舉一動,都是蘊含著神通妙法。
以後若是在李三秋身邊,要更加用心去感悟細節。
說不定,不小心直接就悟道飛升了。
不由,江元子起身致謝:「感謝公子所賜神通妙法,可惜老朽悟性有限,辜負了公子的栽培,慚愧慚愧。」
「先前小女失禮冒犯在先,公子不計前嫌,更是施手引道,實令小女萬分感動。」
白桃心服口服,尊敬十足的行禮道:「以後小女必當放下世俗雜念,好好侍奉公子,留在公子身邊潛心修道。」
面對江元子他們的感恩,李三秋卻是笑不出來。
「編!真會編!」
「明明就是打瞌睡了,還跟我說悟什麼道?」
李三秋滿是無語:「就是要奉承,也不必這麼假吧?」
好吧,李三秋也習慣了,也懶得去揭穿。
「咳咳,二位多禮了。」
李三秋展起畫,道:「你們看看,我畫的這個人,是不是你們要找的人?」
畫…...
對,畫像才是重點!
卻見,畫像中呈現出一位男子。
黑髮如墨,劍眉星目,相貌俊逸。
嘴角上洋溢著一抹陰險得意的樣子,整個衣冠禽獸的形象完全被刻畫出來。
神!
太神了!
由於畫像過於完美,甚至堪稱巧奪天工,栩栩如生,感覺畫中之人就像是活生生的站在眼前,以至於完全忽略了畫像人物本身。
白桃面色驚怔,眼瞳急縮。
看到畫中人像,心神像是受到了極大的刺激般。
似乎,畫中之人重現在眼前,正滿臉陰險得意的冷笑著。
絕望!
憤怒!
不甘……
遺失的記憶,在強烈的負面情緒中被刺激了起來。
轉眼間,白桃感覺像是重現到當時絕望的場景。
怨恨無力的瞪著畫像中人,感覺又像是要切身實地的深陷場景。
噩夢重現,神情痛苦。
李三秋感覺白桃神色不對,連忙喚道:「白桃!你怎麼了?還好吧?」
聞聲!
白桃腦海如驚雷一震,這才從噩夢中驚醒,冷汗濕了一身。
然後怒視著畫像,白桃憤怒道:「沒錯!我記起來了,就是他!就是這個人面獸心的卑鄙小人禍害了我!我要殺了他!」
江元子驚醒過來,難以置信的盯著畫像:「天!怎麼會是他!」
「江伯伯!這狗賊已勾結魔族,更被魔族蠱惑,意圖染指無雙盟靈火,危害無雙盟!」
白桃怒然道:「事不宜遲,務必得儘快捉拿嚴懲這狗賊,斷絕後患!」
「恩,此事事關重大,危及無雙盟!你我立刻趕往無雙盟,交由盟主裁斷!」
江元子語氣鏘鏘,對李三秋恭身致謝:「感謝公子明示元兇,請容我等告退,回往無雙盟,嚴懲元兇!」
「好的,二位小心。」
李三秋微微點頭。
「公子,那這畫能不能送給老朽?到時也好指證這叛賊?」
江元子拱手道:「畢竟這畫像中人可憎,老朽也生怕壞了公子的心情。」
雖說畫像中人令人憎恨,但從藝術角度為論的話,確實不失為驚世畫作。
「沒事,拿去吧,我不需要。」
李三秋收起畫像,遞了過去。
白桃恭身告退:「多謝公子,若除惡賊,我等必當登門致謝!」
事關重大,江元子與白桃便御空飛往無雙盟。
李三秋負手感嘆:「雖然我無法修煉,但也並非是一無所處,至少我還能幫助別人,也不失為功德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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