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秋嘆了一口氣。
看來以後找人下棋,也得選好對象。
萬一心態崩了,炸出個腦淤血可就麻煩了。
「是,是,公子教訓的是,是我心境極差,淺薄無知。」
魏玄恭身道:「也承蒙上公子點,受益良多,感激不盡。」
李三秋笑道:「客氣了,你的棋藝還是不錯的,比小秋可要強多了。要是能端正心態的話,還是有極大上升空間的。」
「是,多謝公子指點,我銘記在心。」
「要不,咱們再下盤棋?」
還下?
魏玄現在,已經深刻感受到李三秋那出神入化的棋道修為。
就是再給他一萬個膽子,也不敢跟李三秋下棋。
魏玄惶恐不已:「還是算了吧!」
要是再下盤棋,只怕就不是吐血那麼簡單了。
無趣!
李三秋心中無奈:「只是下棋而已,哪有承受不起的?」
「之前是我糊塗無知,膽大妄為,無意冒犯了公子。」
魏玄恍然道:「如今,我已然深知與公子您的差異,實在沒資格再跟您下棋,還望公子理解。」
沒資格?
剛不是還挺犀利的嗎?
怎麼才輸了盤棋,就不敢再下了?
李三秋笑道:「魏兄,心態,要放好心態啊!」
他就想單純的找個人下棋,有那麼難嗎?
魏玄不是心態不好,而是李三秋的棋道修為,實在是太恐怖了!
就是跟樊仙子,才只能勉強下幾手。
可李三秋的棋道修為,乃是堪比樊仙子的存在。
些許還可能更高。
魏玄早就嚇得要死。
哪有好心態,跟李三秋下棋,問題也根本下不動。
看來皇甫玉秋說得沒錯!
普今天下,也怕是只有請樊仙子親自過來。
才有資格跟李三秋對弈了。
魏玄拱手道:「我棋藝淺薄,能夠有緣得到公子您的指點,已是受益匪淺,萬分榮幸。」
李三秋尷尬一笑:「我經不起夸的,還是別客套了!」
魏玄醒悟過來。
是啊,李三秋如此低調,不就是不想被人吹捧麼?
魏玄點頭哈腰:「是,公子,我都明白的。」
「明白就好,那現在可以安心下棋了嗎?」
「還來…」
魏玄欲哭無淚。
面對的可是棋道大佬啊,魏玄怎能安心下來。
突然,想到皇甫玉秋是李三秋門下弟子。
又見李三秋為人隨和,這下棋對弈不敢,拜師自降段位還不行嗎?
機緣難得,不可錯失。
「公子棋藝如神,我深感敬仰。」
魏玄畢恭畢敬的說道:「而我對弈無數,自以為天下難逢敵手。如今承蒙公子指點,我才知井底之蛙,自慚形穢。」
「但我一直初心不改,一心追求棋道。」
「便斗膽懇請公子,收我為記名弟子,潛修棋道。」
來了!
李三秋欣喜不已,不過也能理解魏玄的求學之心。
就這水平,確實還有待提升。
魏玄能夠意識到自己的棋藝差距,這點還是值得讚許的。
李三秋笑道:「行,你以後就跟小秋一樣,得空就陪我下棋吧。」
「是!拜謝師尊!」
「別喊我師尊了!」
「是,公子!」
魏玄激動萬分,知道李公子喜歡低調。
皇甫玉秋如釋負重:「還好魏兄懂得迷途知返。」
李三秋心情暢快,笑道:「那現在可以跟我下棋了吧?」
下棋…...
魏玄內心忐忑,尤其是看到棋盤上的鮮血,惶恐道:「公子恕罪,是我失禮,玷污了公子您的棋盤。」
「沒事,棋盤這裡多得是,換一個就是。」
「恕我斗膽,今日這盤棋對我意義非凡,可否贈與我收藏感悟?」
「你要喜歡就拿去。」
「多謝公子!」
魏玄驚喜不已,能夠得到公子所賜棋盤,這可是無上的殊榮。
可不知,就在李三秋開口贈送棋盤之時,棋盤竟是自行認主。
突然!
一股強大古老的氣息,直衝心神。
魏玄心神驚怔,神情駭然。
仙器!
這哪裡是什麼棋盤,分明就是仙器!
天吶!
魏玄只是單純的想要收藏這棋盤,才會斗膽開口尋求。
怎麼會變成一件仙器呢?
而且李公子說送就送了,這是在考驗自己嗎?
問題是,自己還那麼不要臉,竟然說要就要了。
魏玄嚇得跪了:「公子恕罪,是我愚鈍無知,這仙器萬萬承受不起。」
仙器!?
李三秋蒙了,只是輸了盤棋而已,有那麼嚴重的後遺症嗎?
李三秋無語:「小魏啊,你是不是糊塗了?這是皇宮裡的棋盤,就是塊木頭做的,哪裡是什麼仙器?」
「是嗎?」
魏玄一愣,仔細觀摩手中的棋盤。
仔細一看,才發現跟旁邊的確實沒什麼不同。
是對弈用的棋盤。
那自己手中這副,怎麼會變成仙器呢?
難道說?
魏玄恍然大悟,仙人用過的東西,自然就是仙器了!
這棋盤,凝聚了李三秋的精氣神。
已經從朽木,蛻變成了仙器!
霎時間,魏玄更膜拜了。
仙人啊!
李公子必定是天上的仙人!
頓時,魏玄心神瑟瑟,再一次認知李三秋的可怕。
也難以自己,之前竟然對李三秋盛氣凌人的。
現在還能保住老命,是因為自己的幸運與李三秋的寬容。
皇甫玉秋也是驚愕萬分。
羨慕啊!
嫉妒啊!
要是早知道的話,也就厚著臉皮跟李三秋求件仙器棋盤了。
魏玄本就已經冒犯過李三秋。
現在還給自己贈送仙器,哪有這麼便宜的好事。
更狗血的是,仙器竟然還直接認主了。
這不是要把自己往火坑裡推嗎?
他惶恐說道:「這棋盤太貴重了,我萬萬不敢承受。」
李三秋有些無語。
只是一個普通棋盤而已,還能當成至寶了?
「讓你拿著你就拿著!」
「這...…」
魏玄忐忑。
皇甫玉秋壞笑道:「魏兄,你要是不要,就送我。」
「去!這棋盤乃是無上至寶,怎能隨意轉送?我還想著以後抱著睡覺呢!」
魏玄生怕被奪,愛不釋手。
「好了,你們也別扯了,誰先跟我下盤棋?」
「這...…」
兩人面面相覷,誰也不敢答應!
「有那麼為難嗎?要跟我學棋,又不跟我下棋,這樣怎麼提高棋藝呢?」
「懺愧,公子說的是。」
魏玄恭身道:「那我就斗膽請公子授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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