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
柳言的屬下回復道，目光也滿是震驚之色。
思忖須臾，柳言立時否定道：「絕無可能。」
「屬下親眼所見，不敢欺瞞峰主！」屬下斬釘截鐵地說道。
聞言，柳言沉默了一會兒。
不知在思考著什麼。
而後抬頭看向屬下，「你當真親眼所見？確定是那個人仙練成了一念指？」
「千真萬確！」屬下說著，補充道：「第一次，屬下在山峰，看到他在山腳跳過去跳過來，還有氣流隨之產生，像是一念指，但轉念想想也覺得不可能，便走了。」
「第二次屬下經過山潭，見他在潭水旁邊也是跳來跳去，潭水為之洶湧炸開。」
「氣流極像一念指所產生，便向前詢問。」
「結果真是一念指，據他說，他在一晚上之間便練成。屬下也不信，他當著屬下的面使了功法，的確是一念指修成圓滿之後的功法。」
柳言越聽眼睛瞪得越大。
越覺得屬下描述的真實，同時也越是覺得扯。
「不可能。」柳言而後再次道，「縱使一念指僅僅是低級仙技，但好歹也是仙界技法。我從未聽過能在一ye之間修成一念指的人。」
「但屬下的確親眼看到他使用了一念指！」
「我知道。」柳言抬手擺了擺，制止屬下的話，「我不是覺得他不會一念指，只是說一念指不可能區區一晚就能修成。」
「天賦再好，也不至於如此。何況他只是一個區區人仙。再者，要是天賦如此好，怎麼可能只是區區人仙呢。」
「過於離譜了。或許這一念指是他之前就修煉過的。」
「這……一念指雖然只是低級功法，但也是本宗的秘法啊。功法只在仙技閣有。」屬下聽得直皺眉，「峰主的意思，難道……是懷疑一念指功法被偷過？」
柳言抿唇不語。
一念指是日月宗秘法，就算只是低級功法，也絕不外傳的。
仙技閣的功法都有借閱記錄和修煉記錄。
若真是被偷出去過也不太可能完全沒有消息。
「我不知道。」
柳言怎麼也想不明白。
她對屬下道，「去將人帶來，我要親自問問。」
「是！」屬下應聲而退。
……
同一時間，仙界天之仙殿。
一群人聚集在一起，臉色皆是凝重無比。
天之仙殿乃是偌大仙界的中央管轄之地，是為仙界中樞和核心。
能來及此處的，皆是仙界的叱吒風雲的大能，統轄著仙界各事。
隨便一個，也是在仙界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存在。
此時此刻，無數老者齊聚銜接大殿之中，交頭接耳說著各種可能。臉上都是愁緒。
正在大殿之中聒噪的時候，一個滿頭白髮的老者杵著拐杖從仙界大殿後走了出來。
大殿中的嘈雜聲靜了下來。
下一刻，大殿眾人紛紛探了過去。
「時老，最近的天象，到底是怎麼回事？」
旁邊也有人附和道：「是啊，最近天象異變，流星襲空，甚至還要星象大爆破！」
「難道是仙界又有大事要發生了嗎？」
老頭沒有立時回答，只是杵著拐杖佝著身子走到了正座上坐了下去。
抬起頭，一向慈藹的臉上此刻滿面嚴肅。
下一刻，對著不停詢問的眾人嘆了口氣，無奈又凝重地搖了搖頭，「此種星象，我在仙界這麼多紀元，從未見過。」
「昨夜推算星盤，也未有答案。」
「怎麼會？時老您親自推算星盤都沒有算出來嗎？」下面又是一陣喧譁焦慮。
一群人頓時如熱鍋上的螞蟻。
議論紛紛良久，也沒討論出個所以然。
散去之後，各自在暗中都做起了準備和後手。
畢竟此等詭異而又恐怖的天地異象，誰也不知道未來會發生什麼，又是因何而引起的……
……
仙界。
日月宗。
星辰峰。
星辰大殿。
柳言在殿中沉默著，不知在想著什麼。
門外一陣聲音，腳步聲及近。她立馬抬頭，帶著疑惑不已的目光看向門外。
見到來人，柳言目光平靜下來，一挑眉。
「郭峰主很閒啊，有空上我這兒來，不知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