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婧府邸的院門被推開。
元朗天,白領天,影子這三位不速之客直接闖了進來。
屋子內氛圍瞬間沉重。
似乎是察覺到來者不善,三道影子從天而降。
一熊。
一狗。
一黑袍。
至於狗子頭上趴著的那條小蜈蚣,則是完全被三人忽視了。
三道影子降落下來後,為首的黑袍看了三人一眼,直接在大廳的主座上坐下。
翹起了二郎腿。
狗子和奶劑則是一左一右站在黑袍的身後。
見到三者這般作態,為首白領天眼神眯了眯。
「這個黑袍便是打傷了起渠的那人?」白領天沉聲問道。
「白家主,並不是他。」元朗天輕聲附和道。
「那是從哪裡跑出來的?」白領天皺眉問道。
「據說此黑袍人是那人的屬下,那黑熊和狗也是那人的寵物。」元朗天小聲說道:「據之前探到的可靠消息,此三並無多少實力。」
「屬下?」
白領天眉頭微微一皺。
目光直接從髏本偉三個的身上移開。
既然是屬下,那就不值得讓他大動干戈了,更不值得讓他投入更多的精力了。
便直接吩咐道:「影子,這裡交給你了。」
說完,便直接略過髏本偉幾個,帶著元朗天朝廳後的內院走去。
白領天兩人離開之後,影子手掌一動,一張凳子直接挪到了他身後。
他直接坐下。
和髏本偉針鋒相對。
「鏘!」
又是一道嗡鳴聲傳出,一把長劍直接插到了他和髏本偉的中間。
「看你這個姿態,是認為自己有點實力?」影子看著髏本偉,傳出意味深長的聲音。
髏本偉並沒有理會他。
「呵!」
影子冷冷一笑,從懷中掏出一塊白布,俯身輕輕擦拭著長劍的劍身。
「其實剛才你也算是識時務,大人在這裡的時候,你並沒有多嘴耽誤他的時間。」
影子自顧自的傳出聲音。
「但是……」
隨即,他話鋒又是一轉。
「我家大人雖然不將你放在眼裡,你也並沒有多嘴,但僅憑你這副姿態,就已經讓我家大人不開心了。」
「所以即便大人沒有明確下命令,可作為一個跟隨了他幾百年的人,我覺得還是有必要給你一點教訓瞧一瞧……」
穿過內院,此時的白領天和元朗天已經來到了內廳。
念頭一掃,白領天便發現兩個不同的房間裡,住著不同的兩人。
正是元婧和正在呼呼大睡的易楓。
顯然。
對於他們的到來,這兩人現在還不知道。
「大人。」
元朗天微微低頭,等待吩咐。
「恩!」
白領天點頭,看了一眼元
婧的房間,淡淡說道:「你去把那個人帶過來,我去找婧兒談一談婚約之事。」
「是!」
元朗天眼中閃過一抹陰柔之色,便直奔易楓的房間。
元朗天走後,白領天在原地沉默片許。
心中準備著說辭。
他大兒子白燕春天賦超強,能夠預想到未來能夠帶領白家走向更高的輝煌。
為了這個目的。
他白領天能夠為之付出一切。
哪怕是他作為堂堂白家家主身份,俯下他的身份來親自來找一個小輩談婚事。
心中說辭已定。
甚至為了能讓元婧同意,他還準備好了一些退步。
可剛欲挪步,卻忽然發現廳旁書架上,擺放的幾本書籍。
最上面的那本書籍,太極拳三字映入他的眼眸,深深地吸引住了他的眼球。
他一個箭步跨越過去。
近距離將緊縮的瞳孔,死死的盯著那本《太極拳》。
他猛的打了個顫抖。
這個書幫,居然和他曾經有幸見到過的一本,一模一樣。
「不會,不會是真的吧!?」
白領天腦海中浮現起曾經讓他震撼的一幕,呼吸在這一刻都急促了起來。
顫抖的手掌落到了《太極拳》的書幫上,緊張地翻了開來。
僅僅一角露出,窺視到了其中的一小幕,白領天腦海中便像響起了一道炸雷,同時也驚的他情不自禁的連退了數步。
"是那位先生?"
「還是說,是某位同樣得到福澤的高手?」
正當他情不自禁的呢喃中,旁邊走來一人。
「見過白伯父,不知白伯父光臨,有所怠慢,還望見諒。」
來者正是剛從房間走出的元婧。
只是此刻她的臉色略顯蒼白。
因為白領天的光臨對她來說不單是受寵若驚,更多的是真正的驚嚇。
甚至他來這裡的理由,元婧心中也有了個大概。
要麼關於她和白燕春的婚約之事。
要麼便是易楓打傷了白起渠的事。
兩者不外如是。
可無論是哪一個原因,對於元婧來說,都是絕對的大麻煩。
但也心知,跑是跑不掉的。
唯有面對。
她緊緊的咬起紅唇,心中已經打定了注意。
婚約之事,死不答應。
易楓之事,她來抗。
她微微昂首,咬緊牙關等待著白領天的興師問罪。
然而。
讓她沒有想到的是,白領天雙手卻一把抓住了她的肩膀,聲音急迫地問道:「我問你,這書,是從哪裡來的?」
"呃?"
「啊?」
措不及防的問題,讓元婧頓時一愣。
她甚至也準備了一套面對白領天問話的說辭,可誰料白領天不按套路出牌,問起了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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