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當口號喊出來後。
一群人又都是看向陳玄。
戰。
怎麼戰?
就算玄盟加上四大部州的力量,與地元大世界也是有差距的呀。
這份差距,可不是憑著一腔熱血,就能夠拉平的。
「你們可是還有什麼疑慮?」陳玄問。
「會長,對方人數眾多,我們恐怕不是他們對手。」夏竹鳶說道。
雙方實力存在差距。
嗯,這倒是個問題。
不過一想到上次暴行團三番隊到來,自己也只派出了兩個弟子,就幫玄盟解決了麻煩。
這次,人家大當家來了,還有一眾奴隸在身後。
那自己這邊,也確實是得給竹鳶多派點幫手了。
陳玄目光投向眾弟子。
正準備點兵的時候,目光落在了孫小聖的身上。
頓時,眼前一亮:
「這猴頭,能口吐人言,乃是妖類,如果把他派出去,想來再牛的盜匪,也會懼怕三分吧。與其派出一眾能打架的弟子,倒不如讓孫小聖出去,嚇唬嚇唬對方,說不定會有奇效。」
想到這,陳玄便背負雙手說道:
「孫小聖,出列!」
賣力劈柴的孫小聖,聽到師尊的呼喚。
一個跟頭,連續後空翻,噗通一聲跪到了陳玄的面前。
「師父!」
「嗯,不錯。」
陳玄很滿意。
就剛才那一套行雲流水的動作,就能夠唬住不少人吧。
「竹鳶他們遇到了些許麻煩,為師想要派你去幫助他們,你可有信心?」陳玄問。
「打架嗎?」孫小聖問。
「嗯,對方人手眾多。」陳玄道。
「不怕。」孫小聖信心滿滿。
「很好。」
陳玄點頭,就沖孫小聖身上這股虎了吧嘰的勁頭,區區盜匪,應是無懼了。
「師尊。」
這時,洛離站了出來。
「何事?」
「師尊,我想跟小聖師弟一起,他行事過於毛糙,有我跟著,會給您少惹些麻煩。」
洛離嘻嘻笑著。
眼底卻流露出一抹哀傷。
上一世,他最愛的女人『江小曼』,就是死在地元和地仙這兩方大世界的『界戰』中。
這一世,他無論如何也不能讓悲劇重演。
所以,他要找準時機出山,改變『江小曼』的命運。
「可以。」
陳玄准了。
洛離的為人和穩重,他還是信的過的。
有洛離跟隨,就算孫小聖完不成任務,也不至於給夏竹鳶和玄盟帶來多大麻煩。
「另外再送你們一句詩詞。」
陳玄取過紙筆,寫下一段字。
「生命曾可貴,愛情價更高。」
「若為自由故,兩者皆可拋!!」
「這句詩詞送給你們,是想告訴你們,奴隸也是鮮活的生命,也有自己的思想和情感,有親人、有父母、有子女,父親渴望兒子得到自由,兒子希望父母得到平等對待!!」
「每一個被奴役的人,是什麼讓他們精神被控制,而軀體還在努力?是那一顆尚存心底,渴望自由的心啊。」
「眾生是天下之根,自由是眾生之魂,沒了魂,光有軀體,活著還不如一條鹹魚!!」
「你們若能夠讓那些奴隸,自由之魂覺醒,便大事可期!!」
陳玄鏗鏘有力地說著。
他很清楚,一個人生意想要做強做大,光靠經營可不行,還得會搞慈善贏人心。
而解放奴隸,便是一件深得人心的大善事,所以才有了上面那段勉勵眾人的詩詞和話語。
「生命曾可貴,愛情價更高。」
「若為自由故,兩者皆可拋!!」
「眾生是天下之根,自由是眾生之魂,沒了魂,光有軀體,活著還不如一條鹹魚!!」
眾人細細咀嚼著陳玄剛才所言的話語。
眼前一亮。
「陳前輩這是要告訴我們,那群奴隸就是一群鹹魚,不足為懼嗎?」
「不,前輩是要告訴我們,自由勝過一切,他是希望我們能夠幫助那些被奴役的奴隸們,讓他們重獲自由和新生……」
一群人慢慢地理解了陳前輩的意思。
「可是我們能做到嗎?」
他們依舊沒有多少信心,畢竟將要面對的是一方大世界。
「你們看,那孫小聖手中斧子,比唐灝道友上次從村子裡借的錘子,似乎還要強上幾分呢。」
「嗯,單看質地,確實比錘子強。」
「還有那洛離,他的表現一直很平平無奇,可最終卻總能收穫最多。」
「還有那幅字貼!」
最後,眾人的目光落在了陳玄的字貼上。
字若鬥牛,氣沖霄漢。
特別是那『自由』二字,仿若有著無窮魔力一般,竟是能夠激發人心中鬥志。
「這字貼不簡單,每一筆一畫,都如同一個有著獨立運轉規則的世界。」
「可以一試。」
夏竹鳶收起陳玄寫下的字貼,倒是沒有太多的懷疑。
她對會長的信任,早已變的盲從起來。
只是她看著已然突破太乙的嚴謹,心中卻多多少少有些羨慕,那位曾經只是她的御用醫師,結果就因為跟了會長,如今已經一路開掛到了太乙之境。
「會長,我有一個不情之請!」
夏竹鳶的鬥志被激發了。
「但說無妨。」
陳玄語氣溫和。
「我想在您這睡幾晚,可以嗎?」
夏竹鳶說道。
「嗯?」
四大部州的人一聽,頓時把頭別過去。
早就猜到夏副會長與陳會長之間,關係不淺。
如今看來,深著呢。
而夏竹鳶卻是緊握粉拳,心中暗道。
就三天。
如能在會長這睡上三天。
她有信心,能夠借著這裡的『道韻』和『仙食』,突破太乙!!
但她同時也知道,這樣的要求,太過於唐突了。
但沒法辦法。
她提了,有可能會被拒絕。
但如果不提,就永遠不可能睡在這。
陳玄一聽,微有尷尬。
睡幾晚?
跟誰睡?
這竹鳶,莫非又開始打自己主意了嗎?
只是之前都挺委婉的,這次,未免也太直白了些許。
「可是房間已滿,只有宿舍可住了。」
陳玄看向夏竹鳶,怎麼著對方也是大戶人家的小姐,應該不會住宿舍吧。
所以,這也能算是一種婉拒。
「宿舍?」
「就是下房。」
陳玄解釋了一句。
「只要能睡在會長您這,下房也沒關係的。」
夏竹鳶儘是執著。
「那好吧。」
陳玄也沒有理由不答應了。
竹鳶沒走,玄盟和四大部州的人,自然也是厚著臉皮住下了。
不過他們住的是村子裡的民宿。
夜晚。
洛離敲響了陳玄的房門。
陳玄見不是夏竹鳶,微鬆了口氣。
「洛離啊,這麼晚了,有事嗎?」
見是洛離,陳玄問道。
「師尊,弟子有一事相求!」
洛離跪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