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進入皇者訓練營的第一天,秦越就決定要走肉身成器的路子,將噬金蟻一脈的優勢最大化利用。
從本質上來說,肉身成器就是將肉身當作器胚,以煉器之法不斷錘鍊,使之媲美戰兵。
起初,肉身成器是一些無法修出靈力的凡人,為了獲得強大力量開創出的全新流派。
隨後人們發現這種流派更適合修士修行。
以靈力駕馭媲美戰兵的肉身,可以令修士的實力變得更加強大。
故此在一段時期里,肉身成器法一度極為風靡。
但是隨著修行這一流派的修士逐漸增多,一些問題也隨之而來。
無論修行什麼流派,都勢必繞不開修行資源的問題,修行肉身成器法更是如此,需要大量的資源來熔煉己身,以達到使肉身變得更加強大的目的。
但人體畢竟不是真正的器胚,以肉身成器法淬鍊,會有諸多風險。
要知道,煉器失敗,頂多是損失一些材料,於修行者本身並無任何危險,可肉身成器法一旦失敗,導致身體出現大問題,後果不堪設想。
輕則經脈破裂,五臟六腑俱損都是常事,重則當場身亡也不是沒有可能。
就算僥倖保住性命,將來也很有可能會因此無法修行。
畢竟身體是修行的根本,一旦出現大問題,修行路自然也會變得無比艱難。
秦越這次選擇在造化神池開啟肉身成器法,就是想借造化神池的治癒神效規避這一風險,縱然失敗,有造化神池水在,他也無懼,可以快速痊癒,不斷嘗試。
時間飛快流逝。
當肉身內煉達到極致,無論如何都無法吸收更多神池水時,秦越又動了。
只見他從儲物戒中取出各種金屬礦石,開始熔煉。
「以身為器,熔煉一切!」秦越將各種金屬礦石一股腦吞入腹中,以靈力之火熔煉吸收。
如果是一般人,單單熔煉吸收金屬礦石產生的排斥反應,便足以讓他們痛不欲生,甚至直接當場死亡,可噬金蟻不同,因為這一族本就以金屬礦石為食,自然不會對此產生排斥反應。
但這並不意味著過程中就沒有危險。
只見肉身成器法剛開始不久,秦越的皮膚就變得無比赤紅。
要知道,這種熔煉法是將自身化作熔爐,在身體內部點燃靈力之火熔煉各種金屬礦石,自然對修士的肉身有極高要求,一旦發生意外,比如炸爐等,肉身很有可能會四分五裂。
噗!
這還真怕什麼來什麼,秦越突然咳血,儘管他已經很小心,但意外還是發生了。
兩顆金屬礦石在熔煉的過程中因為能量衝撞突然炸開,給他造成了極大的傷害。
秦越變色,這種肉身成器法果然危險,對於肉身不夠強大的人來說,這無疑是在自尋死路,隨時都有可能發生致命危險,實在可怕到了極點。
換一名戰將的話,估計會當場直接炸開,血肉分離,四分五裂。
就是秦越,此時也如遭雷擊,五臟六腑都出現了不同程度的破損,承受著巨大的痛苦。
關鍵時刻,造化神池水發揮了效用,快速修補其臟腑,接續筋脈,讓他殘破的軀體迅速恢復。
「轟!」
兩顆金屬礦石炸裂引發的後果相當嚴重,導致秦越體內的靈力之火發生動盪,部分靈力之火不受控制,衝破了束縛,險些要焚滅他的肉身。
「絕對防禦!」
秦越低喝,施展天賦神通,最古樸的蟲紋交織,對抗失控的靈力之火。
這簡直是一場生死磨難,才片刻間而已,秦越的肉身從內到外,都幾乎被靈力之火灼燒,險些焚滅。
可以說,戰將級修士若是遭遇這樣的劫難,都必死無疑,但秦越又一次硬挺了過來。
所謂蟲族防禦第一,不只是說說。
不管是不滅金身法,還是天賦神通絕對防禦,都屢次建功,讓秦越避免了很多次致命危機。
並且在這個過程中,他的肉身又進一步提升了。
不過這並非意外之喜,而是肉身成器法開始初步發揮作用,吸收了各種金屬礦石精華後,他的肉身變得更加強大堅韌了。
除此之外,這種以肉身為器鼎的熔煉法,對淬鍊肉身也有大助益。
正如那煉丹一樣,丹鼎經過靈焰的灼燒,其材質會變得更加精煉堅韌。
「若是按照天地玄黃四階九品劃分,我現在的肉身強度最起碼可以媲美玄階七品戰兵,如果再加上不滅金身和絕對防禦的增幅,就是徒手硬抗玄階九品也不是沒有可能。」
之前與泰希斯交手,對方祭出地階戰兵天陰刀時,即便天陰刀處於半解封狀態,秦越也根本不敢徒手與之抗衡,不過現在或許未必。
畢竟天陰刀雖然屬於地階戰兵,但半解封狀態下,其威能不見得會比玄階九品戰兵強。
時間飛快流逝。
當最後一塊金屬礦石被秦越煉化吸收,他忍不住鬆了口氣。
理論上,肉身成器法沒有極限,只要有足夠多的材料,且熔煉過程不失敗,那麼肉身便可以無限提升。
當然,這僅是理論,實際上修煉肉身成器法能夠比肩永恆神兵的人都少之又少,更遑論更高境界。
主要是肉身成器法修煉到後期,一般的金屬礦石已經無法滿足,需要更高階的仙金神鐵。
且熔煉過程也更加危險,其難度不比從戰皇境界突破到戰帝境界低。
故此修煉肉身成器法的人很多,但是能夠將肉身提升到比肩永恆神兵境界的人卻寥寥無幾。
秦越自是不敢奢求,因為那距離他還太過遙遠。
與其在此好高騖遠,不如腳踏實地,先修煉到戰將巔峰再說。
就在這時,遠處水波一閃,一道曼妙的嬌軀露出水面,如清水芙蓉,空靈出塵,不染一絲塵埃。
伊莉絲循著動靜找了過來,發現了秦越,秦越自然也發現了她。
「是你。」伊莉絲俏臉微凝。
靈光一閃,她的身上多出了一套法袍,隔絕一切視線,但為時已晚。
什麼該看的,不該看的,秦越都已經看到了,而且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