驛站之外。
練神音面色凝重,心情忐忑。
自從聽青雲道人一番分析之後,練神音已經明白,這位前輩是何等恐怖的存在。
那天,真的是自己允浩,否則必死無疑。
聽從了青雲道人的建議,練神音來到了驛站之前。
但是心中卻是無比忐忑。
畢竟,如此高人,自己貿然進入,是不是會讓前輩生氣。
又或者,在自己進去的第一時間,那隻大螞蟻忽然再次出手,恐怖的力量直接把自己打出來。
此刻的練神音,活脫脫像是剛剛進入修仙界的小女子一般,極為矜持。
如果讓聲音宗的弟子看到,平時他們殺伐果斷,巾幗不讓鬚眉的掌門,居然是這種小女人的狀態,定然是驚掉下巴。
「罷了,早晚需要向前輩道歉。」
「練神音,你怎麼變得這麼膽小了。」
練神音自嘲說道,臉上也是露出了一抹苦笑。
隨即,她將心一橫,一瞬間,面色一步,步伐踏出去,來到了小院的門前。
可是,她剛剛一靠近,瞬間就被眼前的景象給驚呆了。
她看到了天機閣主的南明離火圖。
但是,此刻眼前一名青衫公子,手中拿著九鳳凰朝的鳳羽筆,竟然在南明離火圖之上作畫。
要知道,這兩件寶物,乃是當世兩大強者的珍寶。
天機閣主速來摳門,更何況是這南明離火圖,這張圖一出,渡劫五重以下的修士,都是難以抵抗。
至於那鳳羽筆,身為神音宗的宗主,自然前往參加過九鳳凰朝主持的大會。
曾經在大會之上,就見過鳳羽筆一眼。
這隻鳳羽筆,可是九凰女帝最為貴重之物!
九凰女帝,那可是連她都極為敬佩的女中豪傑,硬生生以一己之力,成就天元大陸帝落時代之後第一女帝!
可是,現在這兩件寶物,竟然全部在面前的年輕人手中。
練神音哪裡不知道,眼前的年輕人,恐怕就是之前那隻神獸混沌蟻口中的主人!
正是她敬仰的無上存在。
「前……」
她剛想出聲呼喊前輩,可是眼前的一幕,直接讓她腦海中,如遭雷擊一般。
只見蕭長天拿著鳳羽筆,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揮手之間,在南明離火圖上肆意的勾勒著。
看起來,極為的風輕雲淡。
仿佛就是那麼隨意的幾筆。
如同是小孩子拿起了畫筆,在牆壁之上肆意的圖畫一般。
可是,隨著那幾筆落下,原本是一片死寂的南明離火圖,一瞬間,仿佛之間燃燒起來一般。
她的腦海中,仿佛是出現了一片無上火獄。
那一片火獄內,天地之間無數的火焰,仿佛都在熊熊燃燒著。
那股恐怖的火焰,蘊含著最為恐怖的火之大道。
在那火之大道面前,整片世界,全都是消亡!
只剩下了一片火焰!
「嘶~」
「好恐怖的火之意境!」
「好恐怖的作畫手段!」
練神音站在小院門口。
震驚得無以復加。
整個人,仿佛是被嚇傻了一般,目光呆滯,久久難以回過神來。
「勉勉強強。」
做完了畫,蕭長天淡淡一笑,這幅南明離火圖,乃是一件仙家法寶,只不過這繪畫的水準,實在是一言難盡。
他借著鳳羽筆,在圖畫之上,簡單的勾勒了幾筆。
但是,憑藉著他大成的畫技,還是很輕鬆的將這幅畫,調整到了最佳的狀態。
「現在,這幅畫作為賀禮,已經很有檔次了。」
蕭長天淡淡一笑,放下了手中的鳳羽筆,抬起頭來,正好就看見,小院之外,站著一名極為英武的女子。
但是這女子似乎在發呆。
沒錯,練神音的確是在發呆。
因為他聽見,蕭長天說這幅畫只是勉勉強強。
「前輩的境界,當真難以揣測?難不成是古之大帝?」練神音心中驚駭。
過了良久,這才回過了神來。
正好就看見,蕭長天向著這邊望了過來。
瞬間,心中一震,趕忙行禮。
「前輩,練神音打擾到您了,不好意思。」
練神音趕忙道歉,如此高人作畫,其中蘊含的已經被自己看到,不知道會不會產生慍怒之心。
她的額頭之上,綿密的汗珠,猶如是黃豆般大小。
甚至身後,都是泛起了一陣冷汗。
實在是眼前的蕭長天對於她,過於恐怖了!
「前輩?」
蕭長天看著眼前的練神音,眉頭微微一皺,這個人是誰啊?
為什麼會叫自己前輩?
自己的年齡,看起來似乎沒有這個女子大啊?
不過,蕭長天微微一愣,忽然想到,自己剛剛是在作畫。
「難不成,又是一個書畫愛好者?」
蕭長天心中猜測著,越發覺得這個猜測真實無比。
他想起來之前那個青雲道人,雖然是個不厲害的修仙者,但是在書法上面,還是稱呼自己為前輩。
那麼此人突然稱呼自己前輩,定然是剛剛站在門外,看到了自己作畫的一幕。
這也難怪。
雖然自己沒有辦法修行,系統不給自己修為,但是繪畫的技能可是之前就已經大成了。
「進來吧。」
蕭長天淡淡道,既然是書畫愛好者,那便請見來小院中,一起談論繪畫方面的技藝。
這也正好放鬆放鬆心情。
能在修真世界,見到這些愛好書法,繪畫的人可不多。
「是。」
聽見了蕭長天讓他進去,練神音心中大喜。
前輩並沒有怪罪她,反而是讓她進去。
於是,練神音捏著腳步,收起了一身的修為,慢慢走了進來。
「請坐。」
蕭長天淡淡一笑道,隨即就坐了下來。
「這……我也做嗎?」
練神音驚異無比,這位可是無上強者,自己敢不敢輕易與前輩對坐。
「當然了,坐吧,不用拘泥於那些禮節。」
蕭長天淡淡一笑,同時向著房間中說道:「九兒,來客人了,泡茶。」
「是!」
正在房間之中與楚伊人竊竊私語的穆九凰,聽見了蕭長天叫她,趕忙答應道。
至於練神音,則是如坐針氈一般,坐在了蕭長天的對面。
臉上,帶著緊張與忐忑。
蕭長天淡淡一笑,看出了她的緊張,便是找了一個話題道:「這幅畫你覺得怎麼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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