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守門弟子再傻,他也知道攔不住這麼多高手,更何況還有一個逆命境,幾條命都不夠攔的。
就這樣,季溪之等人一路暢通無阻地來到了魂宗的掌教,煌月所在的大殿之中。
「煌月掌教,許久不見啊。」季溪之面帶笑容,眼神微冷地看著他。
煌月身穿青衣衫,腰間繫著暗深紅色戲童紋腰帶,留著鬢髮如雲的髮絲,眉下是黑色的鳳眼,身材十分壯碩。
在他看到老道人和鳳靈的時候,他便明白了一切。
挑了挑眉,他裝作不知情地嚇了一跳:「季掌教,您這是何故?」
季溪之見狀冷笑一聲:「別裝了,你的兩位弟子,被我們發現在我們所管轄的王朝內興風作浪,他們可什麼都招了,這個你該如何解釋呢?」 ✰✳
他沒有挑明了說,只是將他們入侵大離王朝的這口大鍋扣在了煌月的頭上。
「什麼?」煌月眉頭一皺,隨後搖搖頭:「此事我確實不知情,但是他們二位確實是我魂宗弟子無疑。」
「事情如果真的是他們做的話,那麼我代表他們兩個,先向縹緲仙宗道歉了。」
「縹緲仙宗的損失,我魂宗肯定會如數承擔。」
「還希望掌教可以放過他們兩個。」
好傢夥,就知道撬不出那個老狐狸的話。笑了笑,季溪之從懷中拿出一個血紅色的珠子,示意煌月瞧上一瞧。
果然,在煌月看到這個珠子的瞬間,就算他再怎麼鎮定,臉色也微微一變。
「看來煌掌教你是認得此物了?」季溪之笑著說道。
「聽你的二位弟子所說,這珠子名叫血靈珠,您可以和我們解釋一下,這個血靈珠,到底是個什麼東西麼?」
「這....」煌月微微看了眼後面二人,可是那兩個人此時早就已經被他們控制住了,根本發不出半點聲音。
他之前收到的消息明明只有一顆血靈珠煉成啊,而且這枚血靈珠已經送回魂宗。
怎麼可能還有一枚血靈珠!
季溪之看到他慌張的神色,心裡暗自笑著。
這枚血靈珠自然是假的,是根據那兩人的記憶里的樣子,季溪之自己造出來的贗品罷了。
不過看這個樣子,暫時是唬住了對方。
「怎麼樣?煌掌教你還有什麼話說的麼?」
煌月此時臉色陰沉地看著他。
他能說什麼,讓季溪之將血靈珠歸還麼?那豈不是間接地承認了他們魂宗所做的事情。
可是他轉念一想,或許季溪之手上的血靈珠是假的也說不定。
從季溪之的話里他大概知道,在血靈珠送來的隔天,老道人和鳳靈就被他們拿下了。
那麼這一顆血靈珠多半很有可能就是假的。
可是如果煉成的血靈珠其實有兩顆呢,這一顆他們還沒來得及送來而已。
血靈珠是萬萬不能落在他們的手上的。
這該如何是好?
其實季溪之這個計謀也不算很厲害,明眼人深思熟慮一番便會發現這個是個假的。
但是季溪之就是吃准了煌月這種捉摸不定的性格。
而且他也知曉血靈珠對於他的重要性,就算是假的,他也肯定會想辦法要回自己手上的這顆假的血靈珠。
而煌月這邊,他確實在想辦法,看看怎麼樣才能要回季溪之手上的血靈珠。
左思右想,最後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只能承認。
「哎。」煌月嘆了口氣,「既然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那麼我們魂宗也不做任何辯解。」
「不錯,確實是我叫底下的弟子煉製血靈珠。」
「事到如今,我也不說別的,貴宗損失了些什麼,我們魂宗願意加倍賠償給你們。」
「希望貴宗可以將血靈珠還有兩位弟子歸還魂宗。」
季溪之一聽心中暗道果然如此,冷臉說道:「哦?既然魂宗承認了事情是你們所做的,那你們可否解釋解釋,為何要殘害如此多的生靈,就為了煉製這麼一顆珠子?」
煌月卻裝作很無奈的樣子:「不好意思了,此乃本門機密。」
季溪之等人聞言,臉上都露出果然如此的神色。
季溪之冷冷一笑,他反正對煌月也沒抱什麼希望,知道撬不開他的嘴。
但是他此行的目的,就是為了敲詐來的,至少他的目的是初步達成了。
「既然煌掌教不願說,那麼我也不問了,但是賠償一事,我倒想問問煌掌教,你打算如何賠償呢?」
煌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賠償一事,我們肯定是會令貴宗滿意的,不止一千萬元嬰丹,寶器百件,神源五十斤,珍稀材料,靈丹妙藥數千件如何?」
「只要貴宗可以將血靈珠還有二位弟子歸還,都有的商量。」
可是季溪之卻冷眼說道:「想要我將血靈珠和兩位弟子歸還?簡單。」
「一億元嬰丹,寶器五百件,神源兩百斤,珍稀材料,靈丹妙藥最少一萬件。」
「如果貴宗同意的話,那麼我便將血靈珠還有兩位弟子歸還。」
「什麼!!」煌月瞪大了眼睛,「季掌教你莫不是開玩笑?」
季溪之這一下子,簡直就是直接將魂宗的全部積蓄,直接搶走一半啊。
這誰能同意?
察覺到了煌月話語間的不願意,季溪之原本微笑抬起的嘴角彎了下去:
「哦?煌掌教,聽你的這個意思,莫不是不願意?」
說完,逆命境的氣息轟然爆發,向著煌月席捲而去!
「什麼!逆命境,你居然突破了逆命境!」煌月面色大變,他們魂宗離縹緲仙宗很遠,所以王溪之突破一事,他根本就不知情。
這下子他更加沒有反駁的餘地了,他本身就已經是魂宗最高修為的人了,法相境巔峰。
但是就算是這樣,對上逆命境他也只有吃癟的份。
他咬著牙努力支撐了,連忙說道:「同意,我同意季掌教你之前所說的要求了,還請季掌教莫要生氣。」
他這下不同意也沒辦法了,以季溪之的修為,直接滅了他其他人都沒有話說的。
可是他卻沒有注意到,在他慌神的同時,一根黑色的絲線悄然無息地鑽入了他的身體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