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楚局勢的持續糜爛和惡化,讓文景帝心性大變!
暴虐無常,殺殺殺殺殺!
!
短短不到三個月時間,伺候文景帝的奴僕們,就已經換了兩撥人。【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身為文景帝的貼身太監之一的劉公公,可是幸運兒,他這些日子以來也是極其難過。
要時刻擔心著自己,有沒有性命危險,還得小心翼翼、盡心竭力的伺候服侍好文景帝。
這讓他有一種一直在刀尖上跳舞的感覺,那叫一個累啊,簡直就是心力憔悴。
……
此刻沒想到蕭易竟然還掛念著他,這讓劉公公是感激啊!
劉公公下意識的就鼻子一酸,差點就當場落淚,心說武國公國真是好人啊……
劉公公抬起手,用袖口輕輕的擦了擦眼角,又恭敬的對蕭易行了一禮,感激道:「多謝國公掛念,老奴實在是感激涕零,謝謝國公,謝謝國公了!」
「老奴一切都好,國公不必掛念,國公爺快請進吧,老奴這就帶您去見見公主,公主可等了您好些時日了,很想見您!」
說完,劉公公又轉身朝身後隨行的十餘人大聲道:「都愣著幹什麼?這就是武國公,威震天下,名揚四海的武國公!」
「還不趕緊見禮?一幫蠢貨!
!」
他身後隨行的眾人立刻紛紛躬身行禮,態度恭敬。
「參見武國公,武國公安好!」
看著劉公公那有些反應過度的感激模樣,蕭易心中有些奇怪,但也並未在意。
對眾人點了點頭,蕭易便邁步朝府中走去,劉公公則一直隨侍他身旁。
「公主呢?」
「回國公爺,公主先前在後花園,現在應該是去了書房。」
「書房?」
蕭易有些驚訝,看了劉公公一眼,「哪個書房?」
「額……」
劉公公頓時有些遲疑,猶豫了幾息時間,還是如實說道:「就是國公您的書房……」
蕭易點了點頭,臉上沒有露出什麼異色,這讓一直偷偷觀察他神情的劉公公,心中微微鬆了一口氣。
「公主這些日子以來,在府中過得可好?對於南海郡可還適應?」
這時又聽到蕭易發問,劉公公趕忙打起精神回話。
「甚好甚好,國公請放心,南海郡氣候溫暖,風景秀麗,景色宜人,物資富饒,能有什麼不好呢?」
劉公公笑了笑,又說道:「公主在這裡過得很開心,老奴已經很長時間沒有見過公主露出笑容了,可是在南海郡的這些日子以來,公主卻是經常會笑,心情不錯……」
「公主還說,若大楚其他郡縣都如南海郡這般,那天下怎會大亂?百姓又怎會民不聊生?」
蕭易聽出了一些言外之意,問道:「公主,這些日子還外出了?」
劉公公點頭,笑道:「對,公主這些日子以來,在南海縣走了走,轉了轉,一直都是老奴陪著的。」
蕭易點點頭,「好,你做的不錯。」
得到誇獎,劉公公笑得很燦爛,心裡有些美滋滋的。
一路穿堂過室,走街遊廊。
到了後院之中,隨行眾人自行散去,只有劉公公還跟在身旁。
走到書房門前,劉公公行了一禮,就站在那裡不動了,他也沒有向裡面的人通報,這個態度讓蕭易很滿意。
書房的大門並沒有關,蕭易逕自走了進去。這書房很大,分左中右三部分。
走進書房後,蕭易直接看向左邊,那裡是書桌所在,若是所料不差,安瀾公主肯定就在那裡。
這一眼看去,蕭易頓時就愣住了!
只見,左邊的廳中,一張寬大的紅木金漆桌桉後面,正站著一位穿著宮裝的麗人。
宮裝月白色為底,上面繡著寶藍色的花朵,領口與袖口皆以金線織就,素雅恬澹之中,又流露出一絲富貴之氣。
麗人身材高挑,足有一米七,修身得體的宮裝包裹下的身段,凹凸有致,婀娜多姿。
她那一頭秀髮就在腦後簡單的挽著,並沒有弄成那種繁複的宮廷髮髻,上面就插了一根白玉簪子,沒有那些朱繁玉翠,金銀首飾。
簡單的很!
至於五官,標準的鵝蛋臉,彎彎的柳葉眉,杏眼桃腮,肌膚雪白,光潔耀眼。
妥妥的一個美人,極其漂亮!
這就是皇七女,安瀾公主!
蕭易心中暗贊,心說傳言果真不假,不愧是號稱皇室明珠。
不但這容貌,顏值是萬里挑一的,最關鍵是這氣質更是罕見!
怎麼說呢?
就是有一種富貴中的恬澹,低調中的華麗!
安瀾公主此時正在俯身畫畫,桌上鋪開一張白色宣紙,她那精緻又柔弱無骨的雪白柔荑,正持著一根毛筆。
神態認真,心無旁顧,筆走龍蛇,勾勒描繪!
聽到一陣極輕的腳步聲進來,安瀾公主並未抬頭,她朱唇輕啟,一道清脆又有些磁性的嗓音響起。
「什麼事?」
……
說出這句話,等了數息沒有回音,安瀾公主頓覺有些不對,她立刻抬頭朝門口看去。
一位身材挺拔,氣宇軒昂的青年,正站在那裡看著自己,對方就穿了一件白色錦袍,頭未著冠,腰未配劍,僅是一手負於身後,自有一股淵渟岳峙的宗師風範!
不用介紹,安瀾公主瞬間就明白了,這個青年是誰。這種感覺很是奇妙,僅僅就是看了一眼,她就知道這是武國公蕭易,她名義上的未婚夫。
安瀾公主並沒有看過蕭易的任何畫像,對於蕭易的任何了解,都是從卷宗上看來的,都是文字。
但此時,她就是知道,並且確認無疑!
……
安瀾公主放下了手中拿的毛筆,拿起一旁的錦帕擦了擦手,這才抬步從桌後繞了過來,走了兩步。
「武國公,此行可還順利?」
聞言,
蕭易挑了挑眉,心中有些意外。他沒想到安瀾公主說出的第一句話竟然是這。
蕭易笑了笑,抱拳對安瀾公主行了一禮,朗聲道:「見過安瀾公主,公主玉體金安!」
安瀾公主溫婉一笑,柔柔下拜還禮,「國公不必多禮!」
「不知公主在這裡可還住得舒心?若有什麼需要,隨時可差人通報,總督府一定會竭盡全力做到。」
「國公太客氣了,不知國公此行可還順利?」
蕭易有些好奇,他感覺安瀾公主似乎意有所指,問道:「莫非公主知道,我此次外出所為何事?」
安瀾公主笑了笑,儀態萬方,她柔聲道:「國公我這裡倒是搜羅了一些火魂石,還有一些太白金精,知道國公需要就都給國公帶來了……」
蕭易眉頭挑了挑,頓時就笑了起來,這安瀾公主果真是個聰明人。
不但真的知道他此行外出究竟是為了什麼,還直接給他帶來了他此時最需要的東西。
這真是善解人意呀!
「哈哈,那就多謝公主了,我就不客氣了!」蕭易哈哈大笑說道。
安瀾公主伸手示意,邀請道:「國公請坐~」
等蕭易坐下後,安瀾公主又道:「南海郡能在國公手裡,這可真是百姓之福,只可惜僅是一地……」
蕭易並未接話,自顧自的倒了杯茶,慢悠悠的喝著,他也沒有閒著,目光在上下打量著安瀾公主。
安瀾公主對於他這種審視的目光,根本毫不在意,臉上沒有一絲異色,還是那副落落大方,鎮定從容之態。
她感慨一番之後,那對秋水雙眸看向蕭易,一眨不眨,眼波流轉。
「雖然我知道說這些話並沒有什麼用,可是我還想嘗試一番……」
「公主有話但說無妨,儘管直言,我洗耳恭聽。」
安瀾公主微微頷首,又沉吟半晌,方才柔聲說道:「若是現在請國公出山,收復整治這亂世山河,不知道國公可願意?」
蕭易不置可否,反問道:「不知公主所說這話,究竟是代表誰?」
「皇帝陛下!」
蕭易笑了笑,看向安瀾公主,「公主此言當真?皇帝他能放心我嗎?他又能對我放心多少呢?」
安瀾公主那對秋水雙眸直直的注視著蕭易,目光沒有絲毫閃躲。
「我可以讓父皇下旨,封你為王,統天下兵馬,領文武百官,令出一人,令出一門,只要能平定大楚就好!」
聽完後蕭易有些驚訝,心說這不就是攝政王嗎?
以文景帝那多疑的性子,還有身為皇帝對權位的貪戀謹慎,他會放權放到這種程度?
不用想,也知道不可能!
如果真這麼做了,那到時候蕭易隨時都能篡位,將文景帝趕下皇位,自立為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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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蕭易沒有吭聲,安瀾公主似乎是知道他心中所想。
「國公請放心,此事既然是由我口中所說,那我必然會做到!」
「非常之時,行非常之事!」
聞言,蕭易心頭一驚,眼睛眯了起來看向安瀾公主。
此時的安瀾公主臉色稍顯嚴肅,沒有一絲笑容,很是冷靜,說出了一句石破天驚之語。
「父皇可以退位,但大楚江山不能丟!」
蕭易頓時目光一縮,看著安瀾公主。
「那退位之後呢?」
「自然是新君登基。」
「新君又是誰?」
……
安瀾公主忽然笑了起來,艷若桃李,笑顏如花,風情萬種。
她看向蕭易,柔聲問道:「國公,你看我如何?」
「若是我登基,你為攝政王,這天下兵馬依然是交給你掌管,我絕不插手。等日後你我有了子嗣,可以立他為太子!」
……
蕭易放下手中茶盞,笑呵呵的看著安瀾公主,又上上下下仔細的打量了一番,他發現自己有些小瞧了眼前這個美貌與智慧並存的女子。
對方不愧是被譽為皇室明珠的安瀾公主,這種氣魄和膽略,比不知多少男子還要強的多。
據蕭易收到錦衣衛傳回來的消息,以及青龍殿傳回來的消息,現在的帝都京城已經亂套了。
那些頂級世家豪族倒是還好,他們這些人底蘊深厚,手中所掌握的力量也不弱,比之不少亂軍都要強很多。
而且就算是打到了京城,他們這些頂級世家豪族也根本不怕,無非就是換個對象投靠支持而已,這也正是他們這些人擅長的。
於是這些日子,他們過得照樣是逍遙快活,該幹什麼還幹什麼,接著奏樂,接著舞……
至於普通的市井百姓,其實也還好,這裡是天子腳下,這些人都是見過世面的。
再者如今造反作亂最強的一股勢力,是當年的太子爺遺脈,而且太子爺的後人還打出了,還百姓們一個朗朗乾坤,海晏河清。
既然如此,等龍城的大軍打到京城後,也根本就不會對他們這些市井百姓下手。
百姓們可不笨,都能看出這一點,所以如今天下雖然很亂,但京城的百姓們日子倒是過得還算安逸。
而且這些日子以來,他們的話題可叫一個多,你分析九江郡的戰事,我說桂林軍的軍情,他說龍城有多麼多麼厲害,龍城的女王有多麼多麼好……
等等等等,整日京城的市井街頭,不乏有一大群人坐在那裡開龍門陣,熙熙攘攘,說說笑笑,很是熱鬧。
京城中最慌亂最恐懼的一群人,其實是皇室中人,準確的說是文景帝的那一脈,以及和文景帝關係密切的幾個旁支。
這些人如今都是一副大禍臨頭之狀,他們都害怕等龍城的人殺進來後對他們進行清算。
比如文景帝的幾個皇子,如今都一個個驚慌不已,成了驚弓之鳥。
比如三皇子這些日子以來,整日在府中借酒消愁,聲色犬馬,似乎是想及時行樂,趁著現在還活著,再享受一些日子。
還有六皇子,如今連皇宮都不去了,已經有一個多月,都沒有給他的父皇請過安,問過好。
六皇子倒是沒有及時享樂,而是廣交天下英傑,時不時的會去登門拜訪。所圖為何,倒也不難猜測,就是想再收攏一批高手為自己所用,當破城的那一刻能夠護著自己逃出去。
文景帝的皇子很多,可是卻沒有一個能在此時鼓起勇氣站出來,為朝廷分憂,為父皇解難。
一個都沒有!
甚至這個時候一眾皇子皇女們,都選擇性遺忘了他們以前尊敬愛戴的父皇陛下……
正印證了那句話,父子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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