戮神槍在陳七夜手中陡然轟出一道恐怖的殺芒!
浩浩蕩蕩的槍意,和密密層層的劍氣對拼在一起,不斷消耗。
陳七夜連續轟出幾十槍之後,他的身形就再次隱藏在虛空之中。
七人看到這一幕,都是見怪不怪。
他們對陳七夜的戰鬥手段,已經熟悉了。
之前的戰鬥中,陳七夜也是這般。
七人覺得,陳七夜在故技重施,實際上卻並非如此。
陳七夜藏身虛空中,再次嘗試施展金雷道法。
剛才他施展金雷斷天斬的時候,他的身形雖然很快就從虛空中浮現了,但他也不是毫無收穫。
陳七夜發現,凝聚出原初道塔之後,他對神通的掌控確實更強了。
想在逍遙遊狀態下施展金雷斷天斬,雖然比較困難,但並非一點可能都沒有。
「不對!」
「或許可以將金雷斷天斬的威勢,融入戮神槍中。」
「哪怕只能融入一部分,也能打開局面。」
陳七夜思忖一番,又改變了想法。
直接在逍遙遊狀態下施展金雷斷天斬的難度太高了。
除非他掌握了雷霆萬鈞法身,否則根本做不到這一步。
不過,將金雷斷天斬的威勢,融入戮神槍中。
以他如今對神通的掌握,這一步他是絕對能做到的。
想到這裡,陳七夜當即出手嘗試。
他對金雷斷天斬這門神通,理解的還是十分透徹的。
嘗試一番後,他就發現,這個想法還真的可行。
可以用戮神槍一面戰鬥,一面蓄勢。
最終施展出來的金雷斷天斬,雖然只有真正神通的三成威力,但也夠了!
想到這裡,陳七夜立刻就用戮神槍開始蓄勢。
金雷斷天斬的完整法陣,僅憑戮神槍是無法施展的。
不過還是可以將核心部分,還有完整的道韻加持在戮神槍上。
如此一來,戮神槍自然可以發揮出金雷斷天斬神通的三成威能!
「嗯!」
「這是什麼氣息?」
七個白衣劍客目中都露出了一絲詫異的神色。
他們和陳七夜交戰許久,對陳七夜的手段,已經十分了解。
不出意外,陳七夜是沒辦法通過這一關的。
眼下的情況,顯然有些不對。
在七人心中思忖間,陳七夜的身形再次出現。
鋒利無比的戮神槍,也鎖定了他們中的一人。
看到這一幕,幾人並不意外,像這樣的手段,陳七夜剛才已經施展了很多次。
在幾人心中這般想著的時候,意外卻忽然出現了。
「轟!」
一股撼天動地的恐怖氣勢,陡然從戮神槍身上爆發出來。
這浩瀚恐怖的威勢,超出了陳七夜當前的極限。
在幾人看來,陳七夜根本就不可能施展出這樣的手段才是。
然而根本不等他們多想,戮神槍的威勢,已經陡然降臨。
陳七夜融合金雷斷天斬三成威勢的一槍,顯然超出了幾人能夠抗衡的極限。
面對這一槍的時候,七人雖然看到了陳七夜的攻擊,但根本來不及變化劍陣抵擋。
在他們看到戮神槍的剎那,戮神槍的恐怖攻擊,就已經降臨在幾人身上。
「嘭!」
一聲炸響傳出,隨即一道身影直接被戮神槍絞成粉碎。
在試煉空間中,一陣道韻凝聚之後。
這個被陳七夜一槍轟成粉碎的修士,再次出現。
不過他們眾人這次都沒有在動手。
「道友,你通過了,上去吧。」
七個劍客中,為首一人微微頷首,讓陳七夜繼續前行。
「承讓。」
陳七夜抱拳作揖,隨後繼續向上。
這七個劍客單獨一人,沒有多麼厲害。
甚至哪怕他們有六人,也不是非常強大。
他們真正強大的手段,還是他們七人組合成的劍陣!
這劍陣的威力十分恐怖,一旦他們將劍陣組合出來,攻防一體,非常難纏。
通過第二層,陳七夜就來到了第三層。
這一層再次變得正常起來,試練塔第三層,只有一個守關人。
這是一個盤坐在棋盤後的青年,看到陳七夜過來,對方就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道友,對弈否?」
白衣青年邀請陳七夜坐下,就開口說道。
「這一關的試煉,難道是下棋?」
陳七夜面上露出一絲愕然的神色,傳承試煉塔中千變萬化。
每個修士進入傳承試練塔,遇到的情況都不盡相同。
琴瑤遇到的考驗,他未必會遇到。
所以琴瑤也沒有和他細說,他在這裡會遇到哪些考驗。
不僅如此,他這次過來,遇到了七劍客,還有這個白衣青年。
他下次來挑戰傳承試煉塔,未必還能遇到這些人。
「當然不是。」
「下棋只是在下的愛好而已。」
「道友若是不趕時間,何不品茶下棋,最後再論道?」
白衣青年說話間,一副茶具也出現在一旁。
「好。」
陳七夜點了點頭,隨後開始和這個白衣青年對弈。
在拿起一顆棋子的時候,陳七夜就發現,這局棋並不簡單。
每一顆棋子,都代表一個人。
「道友可以控制通天塔的道韻?」
陳七夜看著手中的棋子,有些不確定的開口。
將棋子拿在手中,他就能清晰感受到。
這棋子和通天塔上被困住的修士,氣機赫然是相連的!
雖然不確定,是不是被吃掉一顆子,就有一個修士隕落。
但他還是篤定,自己沒有感知錯。
眼前的青年,還有他身前這盤棋,絕對都不簡單。
「道友好感知。」
「那些人擅自闖入通天塔,原本死了也是白死。」
「不過我可以給他們一個活命的機會。」
「至於他們能活多少人,就看道友的棋藝了。」
白衣青年大大方方承認,他的身份顯然不簡單,連琴瑤都無法做到的事情。
在他這裡,卻很輕鬆就能決定下來。
「如此豈非太兒戲了?」
「那畢竟是數萬修士,道友何必如此?」
陳七夜沒有直接同意,他的棋藝馬馬虎虎。
關鍵是,這局棋也不是真正的比拼棋藝,而是大道之爭。
在這樣的情況下,他自然不想和眼前的白衣青年對弈一局。
「這卻由不得道友。」
「道友若是同意,一部分人可活。」
「道友若是不同意,他們也只有灰飛煙滅一途。」
白衣青年喝了一口茶,很是隨意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