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七夜的大道卻不同,他的大道在眾人感受下,似乎是完美無缺的。
換一種說法,天道有缺,大道有缺,有缺陷的大道,才是大道真正的模樣。
這是一個公認的標準答案,而且諸天萬域,萬事萬物都遵循這個道理而存在。
陳七夜剛才給眾人闡述的大道,是一種完美無缺的大道。
以在場眾人對大道的理解,自然找不出任何問題。
這本該只有一個正確答案的問題,這次竟然出現了兩個截然不同的正確答案。
這就好像看到了一堆木柴,一部分修士說,這堆木柴需要火才能點燃。
另外一部分修士卻說,不需要用火,來一陣風也能讓木柴燃起來。
這樣的說法,自然是荒謬的,可現在眾人的感覺,就是這般。
聽到眾人的問題,陳七夜也陷入了思索之中。
可這個問題,顯然不是眾人能夠想明白的。
過了片刻,眾人的話題竟然無比自然的過渡到了其他事情上。
只有陳七夜略有幾分恍惚,他剛才好像在思考一個十分有意思的問題。
那就是……
在陳七夜準備細細思索的時候,一個傾國傾城的仙子,出現在他身旁。
「道友在思考問題嗎?」
這個身穿霓裳的仙子,繡眉微蹙的開口問道。
「正是,仙子似乎也在思索問題?」
陳七夜點了點頭,隨後反問了一句。
進入幽冥道界以來,各種各樣的絕色仙子,他都見過太多太多了。
可眼前的霓裳仙子,還是給了他一種截然不同的感覺。
對方的氣質,宛若空谷幽蘭一般遺世獨立,可對方給人的感覺,卻不是孤高冷傲。
陳七夜也不知道,要如何形容這個如詩如畫亦如夢的仙子。
他只知道,和對方交談,似乎是一件令他身心愉悅的事情。
事實上,這個霓裳仙子心中,也有同樣的感受。
她不知道在這裡多久了,很多時候,她都感覺和這個世界的其他人格格不入。
直到今天遇到了陳七夜,霓裳仙子才隱隱發現,陳七夜和她似乎是一類人。
「道友在思考什麼?」
霓裳仙子眸子眨了眨,看向陳七夜問道。
「我在思考,我們方才談論的問題。」
陳七夜記得,剛才他們似乎在談論什麼。
可他們談論的內容到底是什麼,他無論如何想,都想不到。
仿佛記憶中這一部分內容,已經被一種詭異的手段,變成了空白。
「原來是這樣,道友想到了嗎?」
霓裳仙子點了點頭,剛才她們眾人,確實在談論一個很有意思的問題。
可那個問題是什麼,她一時半會,似乎想不到了。
「沒有,那個問題我……」
陳七夜很想說,那個問題他已經忘記了,根本想不起來。
可這個時候,一陣眩暈感傳來。
隨後他放下手中的酒杯,整個人也醉倒在玉桌上。
陳七夜再次醒來的時候,他的身形就出現在一間素雅豪奢的房間中。
這間房間十分整潔,纖塵不染。
可他還是有一種感覺,這房間似乎很久沒有人住了,只不過打整的非常好,所以才這般。
等他從房間走出,就發現這裡是一處宮殿。
在這個宮殿中,還有不少強大修士聚集在這裡。
這些修士從神境一重天到神境三十三重天都有,甚至還有一些道尊強者。
和外界高高在上的道尊不同,這個地方的道尊十分平易近人。
對方甚至會將自己掌握的神通,拿出來和旁人相互討論印證。
陳七夜不知道自己怎麼出現在這間房間中,只是隱約記得,他不久前還在一個論道大會上。
那個論道大會的酒水,似乎是道尊強者喝的道酒。
以他的強大修為,在喝了一口之後,就醉倒了。
在他醉酒之前,他身邊似乎還有一個霓裳仙子。
只是現在,那個美艷不可方物的霓裳仙子,不知道去什麼地方去了。
陳七夜對仙子佳人,長久以來都不在意。
不過他對這個初次見面的霓裳仙子,頗為好奇。
這個地方對他來說,頗為不錯。
這裡所有的一切,都充斥著美好,這個地方似乎就是修士的理想國。
在這個地方,沒有殺戮,沒有仇恨,沒有猜忌,沒有嫉妒,甚至沒有傷痛,沒有死亡。
無論是什麼修為境界,只要能夠來到這裡,都能不死不滅。
在這樣,所有人都能隨心所欲不逾矩的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在陳七夜還在四處尋找霓裳仙子的時候,忽然聽到了一聲十分悅耳動聽的聲音。
「道友可是在找我?」
一道靚麗的倩影,不知道何時已經出現在陳七夜身後。
這個地方的仙子佳人非常多,很多人都是千秋絕色一般的存在。
不過這個地方的修士,似乎都醉心大道。
除了大道之外,他們對其他事情沒有一絲一毫的興趣。
「仙子如何稱呼?」
陳七夜沒有否認,他確實在尋找對方。
他覺得對方有些特殊,對方和他不久前思考的問題,似乎有不小的聯繫。
對了,問題!
他在論道大會上,其實是在思考什麼問題。
可後來不知怎麼的,他鬼使神差的喝了一口道酒,然後就醉倒了。
那個問題,是什麼?
仿佛有一顆種子,出現在陳七夜心中,這顆種子,還在不斷生根發芽。
「道友先說你的名字,我再說我的名字。」
霓裳仙子和別人確實是不同的,倘若這個問題問別人。
大部分情況,對方都會說出自己的名字,或者直接拒絕。
可霓裳仙子沒有拒絕,而是讓陳七夜先說自己的名字,她在說她的名字。
「在下陳七夜。」
陳七夜沒有隱瞞,很是隨意的將自己的名字說了出來。
「我叫慕容傾城。」
霓裳仙子也說話算數,將自己的名字說出。
說完,她漂亮的眸子中,不由又露出了遺憾的神色。
「仙子這是怎麼了?」
陳七夜看的出來,對方應該是想到了什麼,否則不會露出這般神情。
「我已經觸摸到了成就道尊的契機。」
「原本我已經準備踏出那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