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問壯士高姓大名?」
明珠公主沒給陳七夜來個萬福,而是抱了抱拳問道。
「在下陳七夜。」
「還未請教姑娘名諱?」
陳七夜屬於心大的,傷勢還沒有好,已經開始請教姑娘的名字了。
「我叫秦風雅,風雅頌的風雅。」 ✱
明珠公主搬了一把椅子,坐在陳七夜對面。
「姑娘救命大恩,陳某日後定當報答。」
陳七夜沒有給明珠公主畫大餅,以兩人的實力差距,明珠公主要什麼,陳七夜幾乎都可以給她。
然而讓陳七夜沒有想到,明珠公主竟然會這般說。
「壯士此言差矣!」
「都是江湖兒女,舉手之勞,何足掛齒?」
明珠公主不是故意這般說的,而是她心中真就是這般想的。
什麼豺狼虎豹,她的神臂弓不知道射殺多少了。
有了這樣的能耐,她救陳七夜當然就是舉手之勞。
「壯士好好在船上休息,差不多三十日,我們就能返回大離皇朝了。」
明珠公主說完,就轉身離開。
接下來返航的路上,並不太平。
這地方海盜和倭寇非常多,也不知道倭寇是不是天生就適合干海盜這一行。
這一點也是有據可考的,大部分人的夢想都是當醫生,當老師,當律師,當這個,做那個。
就有一個倭寇的夢想,是要當海盜頭子。
所以說倭寇天生就適合當海盜,並沒有冤枉他們。
這一路上,陳七夜依舊是不能動彈的虛弱狀態。
但他還是見識到了明珠公主的勇猛,大部分情況下,一旦遇到海盜就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諸將聽令,隨本殿下衝鋒!」
然後明珠公主提著刀就上去砍人去了。
這讓那些叫囂著弟兄們給我上的玩意,簡直無地自容。
遍觀大離歷史,這位親自提刀砍人的公主殿下,也絕對是獨一份。
時間一晃就是十天,陳七夜只覺得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十天前他還是高高在上的道尊,現在出行只能靠人背著了。
他的傷勢還沒有好,但道尊體質也不是開玩笑的。
首先,他的心臟不會跳出來,其次他的傷口不會往外冒血。
這種想像牛爵爺的力學也不太好解釋。
背著陳七夜在寶船上瞎晃悠的傢伙,是一個太監。
這個太監叫蔡長歲,年紀很小就進宮當了太監。
明珠公主的寶船很大,在寶船上可以縱馬狂奔,排兵列陣。
寶船前後都有巨大的空地,方便海島登船的同時也方便明珠公主提刀砍人。
「七夜大人,接下來往拿邊走?」
蔡長歲背著陳七夜在寶船上散布,不覺得委屈或者麻煩,反而覺得十分光榮。
陳七夜在他眼中,就是個神仙。
「繼續繞著寶船走就是。」
陳七夜隨口說道。
從他來到寶船上,他的飲食起居都是這個蔡長歲在負責。
不過陳七夜也發現,這傢伙在太監中,混的很不好。
因為這小子是一個濫好人,只要他能做到的事情,什麼事情他都願意幫別人做。
當然,因為不識字的緣故,這小子做了好事也不能寫在日記里。
而且他根本就沒有寫日記的覺悟,因為他不是好人,而是濫好人。
「你想習武嗎?」
蔡長歲還在給陳七夜說著大離的風土人情時,陳七夜忽然開口說道。
「習……習武?」
蔡長歲驚呆了。
這是一個沒有葵花寶典的地方,太監這個群體,因為職業需要,全部都成了殘疾人。
他們體內氣血衰頹,根本談不上陽剛一說,如何能習武?
「對,習武。」
陳七夜觀察了很多天,還是決定傳授這個太監兩下子。
當然,要是這小子有了本事就胡作非為,他離開的時候就一巴掌拍死對方了帳。
蔡長歲聽到陳七夜肯定的回答,他也不管陳七夜是不是忽悠他,將陳七夜恭恭敬敬的放到了一把椅子上。
隨後他就站到陳七夜身前跪下,一個勁的磕頭。
他也不敢說拜師的事情,在他看來,陳七夜能教他兩手莊稼把式,就是他莫大的榮幸了。
蔡長歲卻不知道,陳七夜教不了他莊稼把式。
陳七夜掌握的諸多手段中,最垃圾的也可以打穿這個小天地的壁壘,飛升上界。
「起來吧。」
「我傳你一套自創的拳法。」
「這套拳法的名字……」
陳七夜自創一套拳法沒有任何難度,取名字就有些頭疼了。
「這套拳法叫太極拳。」
取名字不容易,把別人的名字拿來用顯然沒有任何難度。
這一套自創的拳法,其實是將霸拳道法拿了一招出來。
至於蔡長歲能學多少,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接下來,陳七夜將心法,招式,拳理全部告訴了蔡長歲。
他一面說,蔡長歲就一面磕頭,陳七夜也十分無奈。
這當然是可悲的,但這對宦官這個群體而言,這似乎就是無奈的生存之道。
若是在別的行業里他這般努力,那就是行業標杆,勞動模範了。
可惜,蔡長歲只是一個太監。
「這套拳你可以說是我傳授給你的,但你不准傳授給任何人,一個字都不得泄露分毫,否則我不饒你。」
陳七夜說的十分平靜。
但蔡長歲卻停止磕頭,十分鄭重的答應了這件事。
接下來的行程中,寶船上多了一個打拳的太監。
陳七夜雖然給這套自創拳法取了一個太極拳的名字,但這套拳法施展過程中拳速是詠春拳的兩三倍。
修煉到大成,拳速幾乎是詠春拳的十多倍。
若是被這拳打到,絕對問不出誰人打的太極拳這句話。
接下來的歸途,明珠公主覺得十分無聊。
周圍的海盜似乎被這位彪悍的公主殿下砍怕了,根本就不敢過來找麻煩。
他們雖然不怕死,但還是學過算術的,知曉虧本的買賣不能做。
來搶劫這艘寶船的海盜,基本上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
他們雖然從事海盜這個高風險職業,但他們的首領也是肉體凡胎,並非橡膠壯士。
陳七夜其實也在等海盜上門,他好歹是教了個記名弟子。
不來幾個海盜練練手,蔡長歲的拳豈非白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