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夜兄,你也過來了?」
在陳七夜看到周侯乙的時候,遠處的周侯乙也看到了他。
「周兄,這裡是怎麼回事?」
陳七夜點了點頭,既然周侯乙很早之前就已經來到這裡了,那對方應該知曉這裡是怎麼回事。
「七夜兄,你看那些玉牌。」
周侯乙確實知道這裡是什麼回事。
陳七夜詢問後,他就抬手往遠處一指。
陳七夜當即順著他指的方向,看了過去。
「那些玉牌怎麼了?」
陳七夜有些不解的問道。
「那些玉佩上,記錄著各種寶物,以及看守寶物的修士。」
「只要能擊敗這些看守寶物的修士,就能得到對應的寶物。」
「你看那裡,那地方有一個生死台。」
「生死台上的虛影,就是守護寶物的修士。」
周侯乙說話的時候,陳七夜的目光,也朝他指的位置看了過去。
在陳七夜將目光看過去的時候,正好看到一個修士,被一道透明虛影轟殺當場!
這個修士被轟殺後,他身上的眾多玉佩,也被透明虛影所得。
「拿到玉牌之後,可以直接離開。」
「等離開鈞天塔的時候,就可以得到玉牌中的寶物。」
「當然也可以留下來,再挑戰其他虛影。」
「這些修士雖然都是虛影,但他們的實力非常強悍,一點不比我們弱。」
「除非有特別想要的寶物,否則最好不要招惹這些傢伙。」
周侯乙現在就沒有出手的想法,在他看來,鈞天塔中肯定有其他真正的好東西。
現在和這些虛影打生打死的,沒有那個必要。
「周兄沒有看中的寶物嗎?」
陳七夜有些驚訝,他剛才看了一眼,這裡的東西,有七八樣都是他想要的。
他沒想到,周侯乙似乎沒有出手的想法。
「實話實說,我看中了一個養劍葫蘆。」
「不過我還是不準備出手。」
「守護養劍葫蘆的虛影,十分厲害。」
「我即便能殺了對方,也絕對要受傷。」
「在這個地方受傷,就算其他修士不對我出手,後面的機緣也和我沒有關係了。」
「你如果想要什麼寶物,最好多觀察一會兒。」
「看看其他修士,和守寶人的戰鬥再決定要不要動手。」
「我來這邊也沒有多長時間,不過到現在為止,已經有九個修士隕落了。」
周侯乙的話,陳七夜能聽明白。
周侯乙是說,能來這裡的傢伙,都是有兩把刷子的。
這些人來這裡不久,就已經隕落了七八人,可見這些東西並不好拿。
「多謝周兄提醒。」
陳七夜點了點頭,但他很快就發現,這地方好像另有玄妙。
周侯乙方才提醒陳七夜一番後,就不在和他多說。
反正他已經提醒過來,接下來陳七夜要如何,他也沒有辦法。
在周侯乙的注視下,陳七夜果然還是朝著那些玉牌走過去了。
不過他沒有拿玉牌,而是試探性的朝著更遠處走去。
「這傢伙在幹什麼?」
周侯乙心中有些好奇,想知道陳七夜去那地方做什麼。
他的神念也籠罩在那片區域,不過他的神念籠罩過去的時候,什麼都沒有發現。
陳七夜的舉動,也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眾人朝他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很快也收回了目光。
陳七夜周圍,就是一片空白的雲霧。
那地方沒什麼玄妙的,剛才就有不少人,在那個地方探索過。
陳七夜在周圍走了一陣,他的身形就徹底在雲霧中消失。
他也不知道,這地方到底有什麼,只是在他的感知下,總覺得這地方隱藏著什麼秘密似的。
陳七夜的身形再次出現的時候,就看到遠處有不少飄逸出塵的身影。
這些身影或站或坐,也有的乾脆就躺著。
他們看到陳七夜的時候,也不說話。
「諸位道友,這裡是什麼地方?」
陳七夜朝遠處眾人拱了拱手,詢問道。
然而對面依舊沒有人說話,對面眾人中,第一個是一個黑衣漢子。
黑衣漢子認真在陳七夜身上打量了一下,隨即就搖了搖頭。
『此人不是劍修。』
心中嘀咕一句後,黑衣漢子就坐了回去。
在黑衣漢子對面的,是一個白衣少年,這個白衣少年根本就沒有看陳七夜。
「你怎麼不看看,此人身上槍意強盛,顯然是一個用槍的修士。」
黑衣漢子和白衣少年的交談,陳七夜當然也聽不到。
「我剛才看過了,他的槍法和我的槍意不是一個路數的。」
白衣少年依舊自顧坐著,不在多言。
這裡的身影非常多,在陳七夜來到這地方的時候,大部分身影都大量了他一番。
只是有的只是匆匆一瞥,有的則是在饒有興致的打量陳七夜。
「過來喝酒。」
在陳七夜經過一個赤發大漢身前時,赤發大漢忽然開口邀請到。
「多謝。」
陳七夜道謝一聲,卻沒有停下來。
他似乎發現一些門道了,這地方確實不簡單。
剛才他經過那個白衣少年的時候,心中有幾分意動。
但是白衣少年沒有邀請他,他當即也沒有過去湊熱鬧的想法。
接下來陳七夜又前行了一陣,差不多十道身影中,就會有一人或者是兩人開口邀請他。
在這些修士開口的時候,陳七夜依舊自顧前行著。
這一路上,他也遇到了不少給他不錯感覺的身影。
可惜,這些修士就沒有邀請他。
「止步。」
在陳七夜還要繼續前行的時候,一個手持長槍的青年,看向了陳七夜。
「何事?」
陳七夜停下身形,看向這個青年問道。
「切磋一二。」
持槍青年繼續說道。
「不了,你我的大道不同。」
陳七夜搖頭。
對方身上的槍意,他並不喜歡,和他的槍意並不契合。
雖然陳七夜還是不知道,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
但一路走到這裡,他心中還是多了不少明悟。
這地方,確實不簡單,不遠處那些人,似乎都是一些很特殊的兵刃。
陳七夜走了很久,終於在一個酒桌前停了下來。
看到他在這裡停下,不少人面上都露出了十分古怪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