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綿無盡的斷壁殘垣,仿佛還在訴說昔年此地是何等的輝煌磅礴。
陳七夜一行人步入這裡後,所有人的神色都變得認真起來。
從這裡開始,就是星月遺蹟的核心區域。
這個遺蹟充斥著非常多的神秘,哪怕已經探索了許久,依然沒有人能說清楚這廢墟曾經到底是什麼。
這連綿無盡的宮闕殿宇,成百上千,從斷壁殘垣和殘金缺玉來看,依然可以窺見此地昔日的繁華景致。
不過從這段區域開始,星獸就經常出現了。
星獸是一個通體透明,但十分兇殘的妖獸。
這些星獸一旦出現,就是魚死網破的局面。
要麼殺死星獸,要麼被星獸殺死。
星獸的實力一般不會如何強悍,可星獸的數量卻沒有上限。
曾經有數位道尊聯袂而來,因為遭遇了星獸潮,最終也只能埋骨在這裡。
雖然那樣的情況,迄今為止也只發生過一次。
但來到這地方後,所有人依然不敢掉以輕心。
一路上,紅鳶仙子試探了陳七夜一番,可惜她什麼都試探不出來。
這會兒紅鳶仙子周圍,已經多了十多個修士。
這些修士之前一直隱匿在人群中,也沒有人注意。
實際上,這些人才是紅鳶仙子真正的依仗。
來到這裡後,陳七夜一行四人,沒有繼續跟著眾人前行。
「林兄,我們要去另外一個方向辦事,就此別過。」
陳七夜抱拳說道。
「此番事了,希望能和四位在星月樓不醉不歸。」
林一珩同樣做了一個道揖,目送陳七夜四人離開。
幽蘭仙子有些想跟過去看看,陳七夜幾人到底要做什麼。
不過林一珩都沒有跟過去,她跟過去,顯然不像話。
陳七夜四人也不是要做別的事情,他們幾人往這個方向走,只是想找庚金天柱而已。
穿過一片又一片斷壁殘垣,陳七夜一行人就發現了一根庚金天柱。
可惜這一根庚金天柱,碎裂的十分厲害,根本無法使用。
這地方,還有不少庚金天柱的碎片。
顯然在很久以前,這裡有不少庚金天柱,這地方也可能是一個比較特殊的道場。
「可惜了。」
楚隨雲走到這一根裂痕斑斑的庚金天柱旁邊,有些惋惜的開口說道。
「這裡面有東西。」
在楚隨雲感慨的時候,劍道則忽然開口說道。
「嗯?這庚金天柱中,不能藏其他東西才是,否則會影響庚金天柱的效果。」
楚隨雲有些好奇的打量著眼前的庚金天柱。
劍道則觀察了一會兒,找了一個合適的地方,猛然一劍落下。
他這一劍剛猛無鑄,大氣磅礴,一劍落下就宛若熱刀切黃油一般,將庚金天柱切開。
「這是何物?」
陳七夜剛才就通過造化聖境的本體,看到了庚金天柱中隱藏的東西。
不過即便以他的見識,也看不出這是什麼東西。
藏在庚金天柱中的,是一顆透明的夜明珠。
在夜明珠內,有一些淡金色的液體。
這東西仿佛蘊含無窮玄妙,只是拿在手中把玩一番,都覺得大道清晰了許多。
「如果我沒有認錯的話,這裡面的東西,是天帝真血。」
「天帝一滴血,可殺聖人。」
「這東西要小心一些,一旦爆發,我們幾人可能逃都逃不掉。」
楚隨雲又是欣喜,又是忌憚的開口說道。
「這天帝真血要如何使用?」
陳七夜不擔心天帝真血爆發,而是饒有興致的問道。
他用造化聖境的本體看過,這夜明珠上的封禁十分強悍。
想要破開這封禁,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有封禁壓制,這東西當然不會無緣無故的爆發。
「可以修建一處仙池,投入仙池中使用。」
「不過這等仙池修建起來,也頗為麻煩,需要從長計議。」
楚隨雲簡單說了一番,這東西是非常不錯的寶物,只是短時間內也使用不了。
一行人當即沒有耽擱,繼續前行。
這地方不僅有一個地方有庚金天柱,楚隨雲就用天書感知到了四五個地方,都有庚金天柱。
只是可惜,幾人接下來又去了數個地方,也還是沒有發現完整的庚金天柱。
「還剩最後一個地方,若是那裡也沒有,這次算是白跑一趟了。」
楚隨雲苦笑道。
「最後一個地方是何處?」
陳七夜問道。
「星月遺蹟最深處。」
楚隨雲抬手指向了一個方向,那地方也是紅鳶仙子眾人去的地方。
不久前幾人去其他地方找庚金天柱,原以為在星月遺蹟中,應該不會有交集了。
畢竟他們沒有進入星月遺蹟深處的想法,沒曾想,兜兜轉轉還是要去星月遺蹟深處走一遭。
星月遺蹟最深處,這裡絕對是一個人跡罕至的地方。
陳七夜幾人來到這裡的時候,只感覺一種說不出的荒涼。
就好像一些從未有人涉足過的荒原,沒有一點生氣可言。
紅鳶仙子一行人,大概也在這片區域。
雙方前行的路線不同,現在還沒有遇到。
若是這地方足夠大,雙方或許都不會匯合。
陳七夜帶著楚隨雲幾人走了一陣後,他就示意眾人停下來。
在不遠處,出現了兩個青年道者。
這兩人身上,都穿著黑色的道袍,在他們身後,還打開了一道門扉。
這兩人面無表情的看著陳七夜四人,也沒有開口的意思。
他們既不邀請陳七夜四人進入那牌坊一般的門扉中,也不驅逐陳七夜四人。
兩人始終都是一言不發的站著,也不知道這兩人心中是如何想的。
「這是什麼地方?」
趙黃庭有些疑惑的問道。
他覺得眼前一幕,實在有些詭異。
那兩個青年道者身上的氣息,時有時無,好像這兩個人根本就不存在一般。
正常來說,遇到這種奇怪的事情,還是遠離為妙。
這個道理陳七夜四人當然是懂的,可他們現在想走,卻也走不了。
這地方不知何時,成了一個特殊的小天地。
他們要麼就進入那個寫有逍遙的牌坊之內,要麼就是請教離開的手段,離開這個地方。
可惜,他們說的話,那兩個青年道者始終置若罔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