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七夜這次沒有理會梅映雪,他直接就踏前一步,準備離開這裡。
這個女人實在有些不可理喻,無論如何說,一個男人娶幾百個老婆,也是不像話的。
「嚓!」
梅映雪的劍鋒,已經割破了自己的咽喉。
「叮!」
陳七夜抬手一道劍氣打出,梅映雪手中的長劍,也直接斷了。
看到如此一幕,雪皇殿眾多大小仙子,全部驚呆了。
她們沒想到,梅映雪掌教,對宗門的規矩那麼重視。
她們也沒有想到,在陳七夜一心想離開的時候,梅映雪掌教竟然要求死。
她們更加沒有想到,陳七夜隨手一擊,就能打斷掌教師姐手中的寶兵刃!
「這又是何必?」
「難道我還真的可以娶了你們所有人不成?」
「就算我願意,難道雪皇殿的其他女子也願意?」
「你們宗門固然有規矩……」
陳七夜沒能繼續說下去,因為不遠處眾多仙子,竟然在齊刷刷點頭。
在他問出,難道她們也願意的時候,她們竟然在齊刷刷點頭。
陳七夜不知,是這個地方的人族有問題,還是他這具化身出了什麼問題。
若是司空離那具化身遇到這種情況,那他是能理解的。
畢竟司空離那具化身,本身就丰神俊朗,宛若謫仙臨塵。
陳赤這具化身,雖然也儀表堂堂,威風凜凜。
但常理來說,不是像司空離那般,招女人喜歡的。
「好,我留下。」
陳七夜這次的回答,無疑出乎梅映雪的意外。
梅映雪剛才做了兩手準備,倘若陳七夜不離開,被她要挾住,那自然最好不過。
可陳七夜如果一定要離開,她就出手將陳七夜拿下。
陳七夜成為雪皇殿的主人後,由陳七夜來修改雪皇殿的規矩。
那幾個七老八十的太上長老,肯定也沒有什麼話好說。
可看到陳七夜出手後,梅映雪就知道,她絕對無法留下此人。
倘若陳七夜要走,絕對沒有人能阻攔他。
陳七夜的修為,可能都不是天樞境,而是天樞境之上!
在玄武星界,修為從低到高,有九個大境界。
這九個大境界就是隱元境,洞明境……,天權境,天樞境等等。
隱元境最低,天樞境最高。
一個修士能夠擁有天樞境,就已經擁有開宗立派的資格了。
梅映雪身為雪皇殿掌教,她的修為是天樞境一品。
在玄武星界,她的修為不算高,但也絕對不算低。
可是像陳七夜這樣的強者,梅映雪在玄武星界,還沒有見過。
陳七夜說答應留下後,仿佛真的不準備走了。
他非但不走,還在肆無忌憚的欣賞梅映雪。
他當然不是要娶這幾百個女人,他覺得這些人應該是需要一個名分做什麼。
給她們一個名分後,他就會走。
「你在看什麼?」
梅映雪發現,她有些看不懂陳七夜。
她第一次和陳七夜說雪皇殿的祖訓,說他必須取雪皇殿眾多年輕一輩的弟子時。
陳七夜的神情就好像是有人要逼迫他喝毒藥一般。
可現在,陳七夜又宛若登徒浪子 一般的打量她。
對這樣一個人,梅映雪看不懂,一絲一毫都看不懂。
「當然是看我老婆。」
陳七夜說的十分認真,沒有絲毫開玩笑的意思。
「那你看吧。」
梅映雪點了點頭,雖然心中還覺得有些疑惑,但這種事情不是那麼重要。
接下來只要拜堂成親,讓陳七夜成為雪皇殿的主人。
陳七夜就可以,將雪皇殿那該死的規矩修改了。
生兒育女,豈非本就是人之常情?
雪皇殿訂立這樣的規矩,不知道造成了多少不幸。
這樣的規矩,越早被廢除越好!
玄武星界,最近發生了一件大事。
一件大的不可思議的事情!雪皇殿所有雪字輩的年輕一輩弟子,竟然要嫁人了!
雪皇殿的雪字輩,並非是所有弟子名字里都有一個雪字。
而是掌教師姐名字中,取出一個字來,就是這一代弟子的字輩。
「消息可靠嗎?」
雪皇殿眾多仙子要嫁人的消息,宛若一股颶風一般,橫掃了天下九州。
東洲不少宗門的青年才俊在聽到這個消息後,甚至第一時間就已經前往了雪皇殿。
「當然可靠。」
「這件事雪皇殿已經通傳天下,道友絕對雪皇殿會在這件事上開玩笑不成?」
兩個修士御空前往雪皇殿,一面御空前行,一面交談。
在這個時候前往雪皇殿的,當然不僅他們兩個。
雪皇殿那些水靈靈的小仙子,不知道是多少人魂牽夢繞的情人。
既然雪皇殿的仙子要嫁人,又憑什麼只嫁給一個人?
這人究竟有幾個腦袋,敢一個人霸占這許多仙子?
東洲的修士來的最快,卻也沒能進入雪皇殿的山門。
因為拜堂成親的儀式,要在三日之後。
眾人無論因為什麼原因要上山,也唯有三日之後才行。
雪皇殿的兩儀殿中,一群太上長老正在打量陳七夜。
儘管她們之中,有的人看起來和梅映雪差不多,但這裡所有人,都是太上長老。
「你是從生命禁區出來的?」
坐在首位的一個老嫗,聲音冰寒的開口說道。
仿佛陳七夜只要敢說半句謊,她就要將陳七夜的舌頭割出來一般。
「不錯。」
面對這眾多強者的壓迫,陳七夜依舊淡定自若。
好像他面對的不是一群天樞境強者,而是一群老太太一般。
在陳七夜心中,也確實是這般想的。
在他看來,他眼下也確實就是在面對一群老太太罷了。
「你是什麼人?又是如何進入生命禁區的?」
身穿鶴袍的老嫗再次開口,她的聲音依舊十分冰寒。
周圍其他人的目光,也變得認真起來。
她們從未見陳七夜上過山,那這人是如何進入生命禁區的。
「很簡單。」
陳七夜抬手指了指天。
「一派胡言!」
看到他這動作,鶴袍老嫗直接就怒了,其他人的神色也不好看。
「老身再問你一遍,你究竟是什麼人?又是如何進入生命禁區的?」
鶴袍老嫗語氣中,已經多了幾分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