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
秦易鄭重的點點頭。
他的身份是見光死,潛入聖域是要冒巨大風險的。
但,這個風險不得不冒。
因為就連朱先生,都不清楚他母親和妹妹的情況,對當年的滄瀾聖者預言,也只是一知半解。
「朱先生放心,我不會魯莽衝動,萬事會以保全自身為上。」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秦易神色肅穆,沉聲道:
「等我默默積攢實力,打探清楚他們的圖謀,有了絕對把握,才會暴起發難。」
「在此期間,我會一直以另外的身份行動,不會讓古族察覺到異常。」
「好!」
朱先生欣慰的點點頭:
「正所謂君子藏器於身,待時而動,就是這個道理。」
「我復興會,在聖域的人手很少,但終究還是有一些,關鍵時刻,說不定能給你提供一些幫助。」
秦易聞言,微微頷首,道:
「行。」
「那事不宜遲,我最好儘快回歸大秦。」
「勞煩朱先生,送我離開無邊海。」
「小事一樁。」
朱先生微微一笑,拂袖一揮:
「隨我來。」
…………
片刻之後。
秦易化身青色虹光,穿行在第二層虛空之中。
「不知道,我大秦之內的天生聖體,究竟是誰?」
秦易默默思量著:
「和我關係不淺……」
他思索了片刻,並沒有任何頭緒,神念一動,原來已經到大秦了。
畢竟,以他如今的修為,穿行億萬里,也不過片刻之間。
「轟隆!」
一道浩大的青色虹光,從天而降,落入皇宮之中。
既然要找到那位天生聖體,秦易也就不再遮掩行跡,光明正大的回歸。
至於蒼天盟、中央之地那邊的假死脫身,有墨海國主司馬全遮掩,還有朱先生看著,他自然無需顧忌。
不出所料:
如此浩大的遁光,頓時吸引了玉京城中,無數武者、百姓的注意力。
「好強盛的遁光!」
「來者是誰?武宗強者麼?」
「有可能是武尊呢?我之前就聽過,曾經有很多的墨海尊者,都來給秦易殿下祝壽來著。」
「不對!我見過這道遁光,這就是秦易殿下!」
「什麼?秦易殿下回來了?!」
很快:
大秦太子,秦易殿下回歸玉京的消息,就引起了轟動,以最短的時間,傳遍了玉京城。
至於諸多國公府、侯府等等,自然是最先知曉消息的。
…………
皇宮,御書房中。
「是嗎?原來中央之地,這麼鼎盛啊。」
「嗯,這次我去,不光是見到了造物飛舟、浮空城,還有一些……」
秦易和秦震天父子,正在談話的時候。
「陛下!」
一個小太監,快步走來,神色緊張的躬身行禮:
「靈國公和誥命陳夫人,攜子女求見陛下和太子殿下。」
「這……」
秦震天聞言,以手扶額,臉上露出一絲無奈之色:
「又來了。」
秦易不禁奇道:
「什麼又來了?這一家有什麼事不成?」
「唉!」
秦震天嘆了口氣,衝著秦易抱怨道:
「此事說來話長,這還是你帶回來的那個,叫雷天雄的惹出來的麻煩。」
「雷天雄?」
秦易神色微微一動,隨口道:
「他怎麼了?」
「上次回來,我就和你說過,此人別的都好,對我也算恭敬,就是一個好色如命。」
「偏偏投懷送抱的,他一概看不上,若是得不到的,反倒是愈發心熱。」
秦震天撇了撇嘴:
「上個月,他納完第八十二房小妾後,不知道發了什麼瘋,竟上門求娶靈國公的女兒,說是願意納為正妻。」
「這一下是捅了馬蜂窩,把靈國公一家氣壞了,當場就把他罵出門,若非顧忌他是武宗,只怕都要將他打一頓丟出去了。」
「結果這雷天雄,竟一下來了興致,不依不饒,屢次騷擾他們一家。」
「他倒也沒有強迫,只是如同狗皮膏藥一般,天天上門糾纏,讓靈國公一家煩不勝煩,只能求到我這裡……」
說著,秦震天不禁苦笑一聲:
「可這清官難斷家務事,別人的婚約嫁娶之事,我縱然身為皇帝,也不好隨意插手吧?」
「而且這雙方,一位是鎮國之柱,堂堂武宗;一位是我秦家的從龍功臣,位列三公。」
「若是我插手,雙方對薄朝堂,事情鬧大,就難以收場了。」
「所以這些天,我就一直為此事頭疼……」
秦易聽了,心中有些好笑。
「這雷天雄,還真是死性不改。」
「罷了,你將他們叫進來,我仔細問問吧,看能不能順手處理了。」
他本身就準備,先陪父親兩天,再遍尋國內找天生聖體的下落。
現在正好沒什麼事,便順手替秦震天處理了這個小麻煩。
「那好。」
秦震天聞言,哈哈一笑:
「那我倒是想看看,你怎麼處置此事。」
「這可不是打打殺殺,任憑你實力再高、神通再強,也要頭疼。」
言罷,他衝著一旁的小太監吩咐道:
「宣靈國公一家,前來御書房覲見。」
「遵命!」
小太監連忙出門。
很快,一道高聲報喝,響徹內外:
「陛下有令,宣靈國公一家,入御書房覲見!」
幾息之後:
一位穿著麒麟服、面向儒雅的中年男子,身旁帶著一枚宮裝美婦,低頭步入御書房中。
他們身後,還跟著孔成樂和孔靈汐兄妹。
「微臣叩見陛下、太子殿下。」
一家四口進了御書房,也不敢抬頭,就連忙跪伏在地,恭敬無比。
畢竟:
前面坐著的,可不光是大秦皇帝,還有在大秦內,早就成為傳說的大秦太子,秦易!
「孔愛卿,快平身吧。」
秦震天微微一笑,吩咐道:
「來人,給靈國公一家賜座。」
靈國公一家四口,這才敢站起身來,為首的靈國公低頭道:
「微臣謝陛下隆恩。」
很快,太監們便搬來了四張梨花木椅。
靈國公一家,正襟危坐,屁股都只敢挨著半邊,恭敬拘謹到極點。
「行了。」
一旁的秦易,笑著道:
「你們一家,都是我秦家的老朋友了,不必如此拘謹。」
「我這次剛好回來,聽說你們的事,便是來解決這麻煩的。」
說著,他衝著一旁的太監,吩咐了一句:
「你去,將雷天雄這廝給我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