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武尊聞言,當即大喜:
「好!」
那獸皮袍子武尊,也是一口答應下來:
「明白!」
他們在這裡,幾乎幫不了多少忙,反倒被秦易打的狼狽如狗,數次陷入危機。
他們兩人,堂堂武道尊者,地位高高在上,何曾這麼憋屈過?
這股憋屈鬱悶之氣,自然可以在外面的三人身上找回來!狠狠發泄一番。
況且去外界,殺了那蒼無咎等三人,然後立刻逃跑,也正合他們的意。
「縱然那蒼無咎、陳開海,都有從武尊真身下逃命的手段。」
「但你們聯手,足以將他們迅速殺死,讓他們沒有機會逃竄。」
玄袍高冠的武尊,悄然傳音。
「準備!」
幾息之後。
「轟!」
他和秦易再度對拼了一記,將秦易震退兩步,趁著秦易身形消失的機會,厲喝一聲:
「就是現在!」
神念之聲剛落。
「撕拉!」「撕拉!」
早有準備的紅衣武尊、獸袍武尊,當即毫不猶豫,撕裂出兩道巨大的空間裂口。
「嘿嘿嘿……」
兩人獰笑了一聲,氣息暴虐,當即就要一步邁出,降臨外界。
「不好!」
秦易的身形,瞬間在虛空顯現,他感應到這一幕之後,便是面色一變。
他一剎那,就想明白了這幾人的無恥打算。
「堂堂武尊!竟是如此卑鄙之徒!」
秦易的眼中,泛出一道冰冷的寒光:
「既然你們自己要找死,也休怪我用盤外招了。」
他已然決心,動用系統之力,徹底擊破這言靈咒術,滅殺對方三人。
平日鬥戰,他幾乎就沒靠過系統,除非生死危機。
但這一次,這三人多的卑鄙行為,已然觸及他的底線,他不可能坐視蒼無咎三人被殺。
「系統!」
秦易在心中,快速的默念一聲:
「我要兌換,足以擊破……」
就在此時:
就在秦易,下定決心要施展真正的殺手鐧,而兩大武尊,即將降臨外界的時候。
「轟隆!」
周遭的虛空中,一股浩瀚到難以想像的威能降臨了。
方圓千里的虛空,都被徹底鎮壓了。
一切虛空之力、虛空波動,乃至虛空亂流,都凝固成一團。
「這……」
秦易面色一變。
這一刻,他竟也無法動彈了。
這股鎮壓虛空的威能之浩瀚,居然讓他有了一種,如同在撼動一座大山的感覺。
「這……」
那三大武尊,則是瞬間面色狂變,驚駭無比。
「難道那天海宗的老傢伙,來的這麼快?!」
「不可能!」
秦易則催動神念,向著四面八方瘋狂的掃射而去,企圖找出這股威能的主人。
而就在下一剎那:
虛空之中,一道渾身閃耀著無窮無盡的白光,恍若神靈般的偉岸的身影,緩緩邁步而來。
他渾身的氣息,浩瀚無邊如同星空汪洋;
舉手投足,似乎都隨時能爆發出,掀翻整個墨海的力量。
三大武尊,陡然面色僵住。
秦易赫然發現,他們渾身如同篩糠一般的抖起來,眼中儘是驚恐和畏懼。
「宮主!」
「宮主大人!是我啊!」
「宮主!是我啊,小余啊!」
三大武尊難以動彈,卻用神念瘋狂的發聲,語氣充滿了討好和奉承,還有一絲求饒的意味。
「宮主?這人是元靈宮主?!」
秦易則心中一震,當即死死盯住那道白光中的偉岸身影。
不光是他,外界的蒼無咎等人,也一樣被那道身影,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
這個神秘消失,傳聞失蹤甚至隕落的人,居然在此刻現身了?
「嘩……」
無盡的白光,如同潮水一般,緩緩的散去。
露出一道身披白袍的身影。
他約摸四十來歲,面容普通,光頭,赤著腳,負袖而立,面色淡漠。
「是他?!」
秦易瞬間大吃一驚。
外界的蒼無咎和陳開海,看清了元靈宮主的面容形貌,也當即呆住了。
這人他們居然見過!
就在當初,他們在元靈宮的傳送高台上,等候羅震到來的時候,那前一個傳送過來的中年光頭男。
他居然就是元靈宮主?
那位墨海第一尊者?!
這豈不是意味著,他們那時候,剛好就撞見了神秘失蹤十五年的元靈宮主,從外界歸來的時刻?!
「這……」
秦易等人,一時間還沒徹底回過神來。
而那三大武尊,還在瘋狂的奉承討好,宛若搖尾巴的狗。
誰料到,那白袍男人,卻是漠然道:
「你們眼裡,還有風某這個宮主?」
「我還以為,你們都把我,當成死人了!」
三大武尊,當即被嚇住了,神念發聲都結結巴巴的:
「宮主,您說的這是什麼話?」
「對啊!我們對宮主,可是忠心耿耿的……」
「忠心耿耿?!」
白袍男人冷笑一聲,指了指秦易,譏諷道:
「所謂的忠心耿耿,就是以大欺小,來圍殺墨海第一天驕,來為我元靈宮,招惹天海宗這種敵人?」
「好一個忠心耿耿!」
三大武尊頓時慌了神,心中恐懼無比,還想要出口解釋和求饒的時候。
白袍男人卻再也沒有耐心,漠然一拂袖:
「塵歸塵,土歸土,都散了吧。」
「當初我救你們一命,庇護你們多年,如今這條命,我親自收回。」
話音落下。
三人的表情徹底凝固,而後整個人,竟如同沙礫一般的垮塌下來,散成了一堆塵土。
堂堂三大武道尊者,竟就這麼死了,形神俱滅。
「好恐怖的神通手段!」
秦易見此,不禁心中狠狠一跳。
以他的修為、眼力,竟都看不出來,這位元靈宮主,施展的是何等神通手段。
舉手投足,竟沒有半點菸火氣息,一絲真元、神魂或者虛空的波動都沒有。
「你便是秦易了吧?」
白袍男人轉頭,看向秦易,臉上露出一絲笑容:
「讓你受驚了。」
說話之間,他已經散去了鎮壓虛空的威能。
秦易重新恢復了行動之力,不卑不亢的拱手一禮,從容道:
「宮主失蹤十五年,元靈宮又魚龍混雜,內部不穩不足為奇。」
「這也怪不到宮主的頭上。」
白袍男人聞言,苦笑一聲道:
「秦易小友說的對,的確是魚龍混雜啊。」
「當初我心比天高,一心想要稱霸墨海,才不顧心性,網羅了這些狼心狗肺之輩。」
「如今回首去看,實則是愚蠢之舉。」
「我還在時,他們一個個乖的跟孫子一樣。」
「我才消失十幾年,就人心浮動,烏煙瘴氣一團,幾乎導致師尊交到我手中的元靈宮,就此分崩離析。」
說著,他長嘆一聲:
「這也是我,對實力太過有自信,出門探秘竟不做任何準備,以至於身陷絕境,被困十五載。」
「我咎由自取,怪不得別人。」
聽到這裡,秦易目光一閃,忽的開口道:
「請恕小子冒昧。」
「我想問問宮主,十五年前,宮主為何要決定去探秘?又去了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