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
上京城外的天穹上,轟鳴巨響連綿不斷,空間盪開陣陣波紋。
灰袍青年,已經在馮天虛的攻勢下,落入全面下風,只能勉強防守,沒有反擊之力了。
他畢竟只是武皇巔峰。
況且,他還要護著日月承天儀,防止被奪走,自然不能完全放開手腳去戰鬥。
「好厲害的傢伙。」
馮天虛大戰之餘,心中忍不住越來越震驚:
「武皇之身,竟然能匹敵武宗?」
「這人,只怕足以名列墨海虬龍榜了,究竟是什麼來頭?」
似這等至尊天驕,要麼資質逆天,氣運如虹;
要麼,便是背後有強橫的大勢力。
反正,都不是好惹的角色。
但馮天虛,卻絲毫沒有留手的意思。
對他來說,此時此刻,便是天大地大,也要先搶到日月承天儀再說。
大不了幫助兄弟突破之後,一起亡命天涯便是。
但就在此刻:
「住手!」
一聲暴喝,伴隨著強橫的神念,轟然壓來。
這道神念之強橫,和武宗強者相比,竟也差不了多少。
馮天虛心中一驚,下意識的抽身暴退。
「轟!」
一道燦燦青虹,瞬息間,就抵達此處。
遁光消散之後,露出秦易的身影。
「閣下是誰?」
秦易神色冰冷,盯著對面的白衫大漢,森然道:
「閣下堂堂武宗,居然秘密潛入我大晉,還要搶奪我的東西,不覺得太不要臉了麼?」
「真以為我大晉無人?!」
他剛剛飛遁到附近,居然就發現,有一尊武宗強者,在試圖搶奪日月承天儀。
這讓他心中,又驚又怒。
「你的東西?」
馮天虛頓時被氣笑了:
「這日月承天儀,分明是天承武宗留下的秘寶,你居然說是你的東西?」
「呵……」
秦易冷笑一聲,沒有開口,只是伸出了一隻手。
「公子。」
一旁的灰袍青年,神色一動,上前一步,雙手托舉著日月承天儀,遞給秦易:
「幸不辱命。」
「那地龍老祖,已經被我斬殺。」
「日月承天儀,也順利到手。」
「好!你做的很好!」
秦易微微頷首,口中道:
「這日月承天儀,你先收著吧。」
日月承天儀,內蘊空間,才能貯藏天地元氣、日月精華。
所以,其本身,是無法被收入空間寶器中的。
「你……」
馮天虛怔了一下,才反應過來:
「原來這人,是你的手下。」
「這麼說,此人虎口奪食,從這大晉皇室手中,奪取日月承天儀,也是你安排的?」
秦易瞥了他一眼,淡淡的開口道:
「不錯。」
「這日月承天儀,我早已視作我的物品。」
「你有意見?」
須知,他為了這日月承天儀,不惜花費數千氪金點,兌換情報、兌換臨時保鏢權限。
並在暗中謀劃,測算皇室大陣的節點和發動時間。
再通過孔成樂傳令趙九真,等待時機,發動致命一擊。
前前後後,他耗費如此大心力,自然早就將其,視為囊中之物。
況且,不就一尊武宗麼?
此時的他,何懼哉!
「是麼?」
馮天虛眯起雙眼,似乎下一刻,就要悍然動手。
但這時候:
一道熟悉的聲音,叫住了他:
「馮兄!快住手!」
陳天雙駕馭著劍氣遁光,緊隨秦易而來,在看到場中劍拔弩張的氣氛之後,不禁頭疼不已。
「陳兄……你怎會在此處?」
馮天虛的臉上,剛剛露出一絲笑容。
但下一刻,他臉上的笑容,就僵住了。
他的面色,猛然一變:
「陳兄,你受傷了?誰打傷的你?」
「咳咳……」
陳天雙尷尬的清咳兩聲,轉移了話題,指著馮天虛道:
「秦易世子,這位便是我的至交好友,馮天虛。」
「此次他遠赴大晉而來,也是為了幫助我奪取日月承天儀,突破武宗的。」
秦易聞言,頓時恍然。
先前陳天雙曾說過,他是從他的至交好友口中,得知了日月承天儀的存在。
「原來,第三張金箔,就在此人的身上……」
「馮兄。」
陳天雙回過頭,指著秦易,口中道:
「這位是秦王府的秦易世子,是我的……恩主。」
「恩主?!」
馮天虛頓時眉頭皺起:
「陳兄,在此之前,我可從未聽你提過這人。」
「怎麼,這人對你有恩?」
陳天雙點點頭,口中道:
「秦易世子,挫敗了大晉皇室的陰謀,使得我天玄劍宗,免遭了滅門劫難。」
「也是依仗他,我才能從皇室布置的秘境空間坍塌陷阱中,逃出生天。」
說著,他頓了一下,才繼續道:
「我已經答應了秦易世子,會擔任秦家百年的客卿長老。」
「同時,秦易世子也保證過,會幫助我突破武宗的……」
他看著馮天虛,攤了攤手:
「所以,馮兄,你沒必要再幫助我,奪取日月承天儀了。」
「這一次,完全是誤會,不如就此罷手,如何?」
「這……」
馮天虛聞言,眉頭皺得更深了。
他用懷疑的目光,上下打量著秦易。
而後,又對陳天雙說道:
「你確定,他真的捨得用日月承天儀,來幫助你突破武宗?」
「他自己,也不過是武皇巔峰,怎麼可能會將日月承天儀,讓出來給你用?」
「你可不要被他矇騙了。」
秦易聞言,淡淡的開口道:
「我向來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日月承天儀,我雖另有他用。」
「但我自有其他辦法,能讓陳宗主,突破武宗。」
「好大的口氣。」
馮天虛聞言,冷笑連連:
「我憑什麼相信你?」
「須知世上,能助人突破到武宗的秘寶、靈丹、秘法,何等罕見?」
「退一步說,即便你有,真就願意助我兄弟,突破武宗?」
秦易聞言,皺了皺眉,冷聲道:
「閣下究竟想怎樣?」
他看出來了,這馮天虛,根本不肯善罷甘休,說什麼都沒用。
馮天虛冷哼一聲。
他不遠千萬里而來,目的,就是要奪取日月承天儀。
但結果,卻鬧成了這樣。
這讓他早就憋了一肚子火。
更何況,面前這小子,挾恩圖報,讓他兄弟當什麼客卿長老,當打手用,也讓他心中極度不爽。
「你這手下,區區武皇巔峰,就能與我大戰一番。」
「想來你這做主子的,手段必然更加厲害了?」
馮天虛說著,雙手抱胸,口中道;
「你可敢與我賭鬥一場?」
「若我贏了,你立刻將日月承天儀,拱手奉上。」
「我兄弟,也不必再當你秦家的什麼客卿長老。」
「至於你救他性命和宗門的恩情,我自然會設法另行報答。」
秦易聞言,眉毛一挑,開口道:「若你輸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