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界山主峰。♠♟ ➅9şĤ𝐮ⓧ.𝕔Oм 🍩😂
三大上宗匯聚的宮殿之中,某處殿門外。
「宗主還在閉關?」
周澤元的眉頭,深深的皺起,忍不住道:
「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必須要宗主出面,才能定奪。」
「他有沒有說,什麼時候出來?」
守門的真傳弟子苦笑道:
「副宗主,您就別為難我了。」
「宗主的脾氣您也知道,他什麼時候出關,怎麼會和我說?」
「天大的事情,也不能打擾他的。」
「這……」
周澤元深呼吸了幾口,但仍舊難以壓下心中的煩躁不安:
「為什麼,偏偏在這種時候閉關?」
此次雲州城的事情,實在是太大了。
尤其是秦易,輕易斃殺一尊武皇巔峰強者的消息確認後,將他都差點嚇傻了。
天門宗和覆海宗,也是惶恐的不行,紛紛跑來找他,讓他拿個主意。
可他有什麼辦法?
他是那秦易的對手嗎?
還是他能做天玄劍宗的主了?
「那陶志高,也是個蠢貨,非要待在雲州城,被秦易給逮到。」
「這一下,天門宗、覆海宗,等著我們表態;」
「皇室和門閥,更是樂得看我們的笑話。」
他焦急的在殿中,來回的踱步,忍不住怒罵道:
「這簡直是把我們天玄劍宗,架在火上烤。」
「偏偏這種時候,宗主還閉關了。」
他心中越發的煩躁,索性一屁股坐下來,沉聲道:
「那我就在這裡,等著宗主出關。」
「反正這件事,我也解決不了,出去也只能受氣。」
兩個守門的真傳弟子,見周澤元如此,不由得面面相覷。
卻也不敢多問,只能低著頭,束手而立。
…………
同一時間。
大殿之內。
陳天雙仍舊是一身華美的黑色袍服,腦後黑、紅、藍、白,四道光圈,緩緩旋轉。
在他的面前,赫然是一輪水波狀的鏡面:
鏡面之中,是一個身材高大魁梧,渾身肌肉虬結,穿著白色短衫,斜靠在王座之上的大漢。
「……這麼說,當年那名動大乾玉京城的虞美人,最後,是嫁給了『梁國公』朱千桓?」
陳天雙的面上,露出一絲唏噓之色:
「傾國傾城色,落入帝王家啊。」
「誰說不是呢?」
那鏡面中的大漢,同樣一臉唏噓,嘆息道:
「當年都以為,她若不是嫁給六皇子,就是要嫁給安陽楊家的世子楊天奇。」
「卻沒料到,她竟然會選擇朱千桓,這麼一個不起眼的傢伙。」
白衫大漢,不知想到了什麼,嗤笑一聲:
「事實證明,她的眼光,還是那麼准。」
「自從二十年前,巫蠱之禍,黑山喋血,楊家的老祖,死在黑山之後,楊家就一落千丈。」
「若不是靠著一個楊家麒麟兒,橫空出世,只怕楊家,就和楚家、鍾家一樣,直接被滅門了。」
「相反,那朱千桓居然不聲不響,就突破到了武宗,令得朱家一門雙武宗,家族再次大興。」
「真真是風水輪流轉啊。」
陳天雙聞言,沉默不語。
「陳老弟……」
大漢似乎看出了他的心事,搖搖頭道:
「別想了,在大乾,我們這些宗門出身的,終究是處處備受排擠。」
「她是那麼精明聰慧的人,無論選擇誰,都不會選擇你我這種人的……哪怕你當年,曾和她有過一段情緣。」
陳天雙愈發沉默,一言不發。
「陳老弟。」
對面的大漢見此,終於忍不住,將聲音提高了一些,道:
「我就一直搞不懂,你是怎麼想的?」
「當年我就勸過你,和我一起前去南部七國。」
「那裡是塊寶地,又局面混亂,戰亂頻發,正適合你我兄弟,大展拳腳。」
「你看看我,現在已經開闢一國,成就武宗已經一甲子,是何等瀟灑快活?」
「但你呢?偏要回到那窮鄉僻壤的大晉,白白困在武皇巔峰,這麼多年。」
說著,他的語氣愈發的恨鐵不成鋼:
「當初你我,在大乾把臂同游之時,你的實力比我還強出一籌。」
「結果一念之差,卻是讓我先行了一步。」
「這麼多年過去,你可曾後悔過?」
陳天雙終於緩緩開口,聲音低沉:
「我在大晉長大,師尊對我恩重如山,當時宗門危如累卵,我又怎可拋棄宗門,遠走高飛?」
白衫大漢撇了撇嘴:「那你也可以選擇帶著宗門離開。」
「大晉那破地方,除了一個小小的靈晶礦脈,還有什麼值得留戀的?」
陳天雙搖搖頭,聲音低沉:「故土難離。」
「況且,當時天玄劍宗內外交困,貿然搬遷,只怕會死在半路上。」
「說到底,這是我自己的選擇,也沒什麼可後悔的。」
說到這裡,他抬起頭道:
「馮兄。」
「動用水月天鏡,耗費巨大,你我約定二十年才交流一次。」
「但距離上一次,僅僅過去了八年時間。」
「你這次找我,是有別的事吧?直說便是。」
白衫大漢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但很快就恢復如常:
「也好。」
「你我是過命的交情,多年兄弟,我就和你直說了。」
他伸手入懷,取出了一樣東西:
一張四四方方的金箔。
陳天雙眯了眯眼,仔細的看了過去:
大漢手中的金箔,大約有書本大小,刻著密密麻麻的紋路、符文、玄奧文字。
金箔本身,還隱隱散發著金光。
陳天雙眉頭微皺,開口問道:「馮兄,這是何物?」
「這是一位極其強橫的武宗前輩,留下來的秘寶。」
「其上記載著兩樣東西。」
白衫大漢,神色鄭重,伸出兩根手指:
「第一,是一門名為《天承守器玄機大法》的強橫秘法,能助人輕易突破修為。」
「第二,則是關乎到一尊,名為日月承天儀的重寶。」
「二者迭加,以秘法配合秘寶,則足有七成概率,能助人突破武宗天塹。」
說著,他頓了一下,才繼續道:
「我是一個月前,機緣巧合得到的這張金箔,而後費盡心力探查,才終於弄清楚了。」
「原來這東西,居然還是從你們大晉這裡流傳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