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雖然那靈韻宗的三位弟子也同樣顫慄,但他們可不會坐以待斃,直接爆發出全身的威勢!
兩位道王境巔峰、一位道君境初期的恐怖威勢,宛若驚濤駭浪般席捲整個天地,周圍的虛空在這一刻都瘋狂的顫抖起來。
「殺!」
在為首的那位道君境初期弟子的帶領下,三人紛紛爆發出恐怖的攻勢,好似要將天都擊碎一般,凌厲的鋒芒沖霄而起。
不得不說,這三人不愧是靈韻源界第一大宗的弟子,此時他們所爆發出來的威能,遠遠超過了一般的同境界強者!
三人施展出渾身解數,爆發出無與倫比的攻勢,與那滔天劍海碰撞在一起!
轟隆隆!
震耳欲聾的爆炸之聲響徹整片天地,當那滔天的力量風暴席捲開來時,以那戰場為中心,周圍萬里之地,直接化為粉碎。
夜希白等人直接被拋飛出去,強如夜希白,即便爆發出全身的力量抵擋,依舊被這股力量轟擊成重傷,而他的四個侍女,更是直接炸成一片片血霧,虛空直接下起了一片片血雨!
濃郁的血腥味蔓延整個天地,這萬里之地的一切生靈,在這恐怖的力量風暴之下,直接被炸得屍骨無存!
場中,唯有王楓等人毫髮無傷,他們的周身,浮現著一層巨大的防護罩,那是李白為他們布下的防禦罩。
此時,被鎮壓的古愁跟古更愁兩眼放光的看著躺在虛空中的李白,這特麼才是人生巔峰啊!
瞧瞧,這愜意的姿勢,這雲淡風輕的神態,什麼時候,他們才能如此雲淡風輕的打劫啊!
決定了,就是他!
他們黑白雙煞要拜此人為師,想想以後出去打劫,先送上一首詩,再順手打個劫,那逼格都不一樣啊!
嗯,等會就跟宗主說說,這人明顯就是宗主請來的高手,死皮賴臉也要拜個師,再不濟,討首詩來打劫也不賴!
古愁兩人雙眼放光的盯著李白,眼中的狂熱好似要將李白吃了一般!
「噗!」
當那狂風駭浪消散開去後,那三位靈韻宗弟子的身影顯露了出來,此時的他們臉色煞白,渾身衣袍破碎,劍痕遍身,宛若血人一般,悽慘無比!
那模樣,讓重傷的夜希白看得渾身顫抖,他最強的依仗,眨眼間,就成這慘樣了?
一股絕望從夜希白心底浮起,他眼眸閃爍著迷茫,這神仙宗,究竟是什麼人啊?這足以鎮壓天瀾域北部七大宗的三位師兄,就這樣輕易的敗在神仙宗強者手上?
前一秒,他還在等著看王楓等人身死的慘樣,結果下一秒,反倒是他們悽慘無比,世事變幻未免也太快了吧?
「怎麼可能?」
那靈韻宗的弟子一臉不敢置信的看著愜意仰躺在青蓮上的李白,一臉的不敢置信,他們可是靈韻源界第一大宗的弟子啊,怎麼可能會敗?還是敗在這個破敗的源界土著手中?
最關鍵的是,他們感受到李白也不過是道君境初期而已,這樣的修為,竟然能夠輕而易舉的擊敗他們三人,這強得有些過分了啊!
他們雖然算不上靈韻宗最頂尖的天驕,但也算是內門中的頂尖弟子,不說同級別無敵,但也不是尋常人能夠比得上的啊!
他們三人聯手,就算是道君境中期,都別想如此輕易的擊敗他們,可現在,他們卻被道君境初期的李白如此輕易的擊敗,這讓他們驚顫不已。
「嗯,不錯,能接下一句!那麼,接下來這一句,你們接得住嘛?」
看到那三位靈韻宗的弟子接下他的一句詩,李白嘴角輕笑,抿了一口酒,輕喃道。
那語氣,就好似一位長輩在點評幾個孩子一般。
而李白這一句話,成功的激怒了靈韻宗的三位弟子,他們可是身份尊貴的靈韻源界第一大宗弟子啊,此人這等語氣,簡直是將他們的臉面按在地上摩擦!
特別是那位為首的弟子,他與李白同為道君境初期,結果此刻卻被李白以長輩的姿態教訓,這讓他怎麼受得了?
「無我殺拳!」
那位道君境初期的靈韻宗弟子眼中閃爍過一抹猩紅,低吼一聲,渾身爆發出一股滔天的殺意,拳頭上,更是綻放耀眼的光芒!
無我殺拳,靈韻宗神通之一,入無我殺境,拋卻一切,唯有殺之一道,以拳馭殺,殺盡一切!
這一刻,這位靈韻宗弟子拳頭上閃爍著令人顫慄的殺繆氣息,好似有一片屍山血海從他背後浮現而出般,那凶煞冷冽的眼眸,令人如墜冰窟!
「死!」
他一拳轟出,虛空剎那破碎,那一拳,蘊含著磅礴的力量以及無邊的殺氣,以一種無比可怕的速度朝著李白轟擊而去!
與此同時,他背後的兩位師弟,也同時爆發出自己最強的一擊,朝著李白攻殺而去。
「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髮,朝如青絲暮成雪!」
面對這三人的恐怖攻勢,李白嘴角一勾,輕吐出聲,當他話音落下後,整片天地直接靜止了,那恐怖的拳芒以及其他兩道攻勢,就那樣停在李白的一米前。
那靈韻宗的三位弟子瞪大了眼睛,整個身軀都在顫抖,一股涼意,從腳底竄到了天靈蓋,這這特麼究竟是什麼妖孽?
只不過,他們沒有察覺到的是,一股詭異的力量,將他們包裹起來,那是歲月的力量,在這一刻,他們本來烏黑亮麗的長髮,剎那雪白,而他們的肌膚,也浮現出一層層皺紋,宛若一個老者一般。
「不!不!這這是怎麼回事?」
三位靈韻宗的弟子察覺到身上的變化,頓時嘶啞的哀嚎,滿是皺紋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恐懼之色,他們真的怕了。
只不過,他們的嘶吼,根本無法改變他們衰老的事實,他們越來越蒼老了,甚至他們的頭髮,都在一根根的掉落!
不僅是他們,就連已經重傷的夜希白,都被李白的這股詭異的歲月力量給波及到,本就重傷的他,此時已經成為一個垂垂老矣的老者,躺在地上,幾乎只剩下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