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條古路上,似乎有那麼一條定律,每隔一段時間,便會出現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比如幻境……
三千年前,一個巨大的幻境籠罩下來,成為那個時代的噩夢。
八千年前,一口墳冢突然裂開,噴湧出無數的死亡之力,也不知道扼殺了多少天才。
甚至還有幾萬年前,一些可怕的生靈從黑暗中走出……
如今這個時代中,一口棺槨,一株聖藥,比往常要好一些。
至少從表面上看起來是這樣,至於真相如何,無人知曉,因為棺槨尚未打開,誰也不知道裡面裝著什麼。
一場大機緣?
還是帝軀?
又或者是神明的血液?
但不管是什麼東西,棺槨與聖藥的出現,已然引起了古路上天才們的注意。
陳詩仙雖然震懾了一群人,也趕跑了不少天才,但……時間越長,她越會成為這片區域的視線焦點。
這是不可避免的。
因為暗中出手的那個傢伙,根本不打算放過她。
三目神猴凝著神情,低聲詢問:「你懷疑是誰?」
陳姑娘默不作聲。
「咦?你怎麼會在這裡?」客棧外,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
是月無夏。
她一襲長裙翩翩,身影纖細,明眸皓齒,笑起來的時候如若百花綻放,與陳姑娘的美麗截然不同。
在月無夏的身上,多了一份可愛的俏皮,顯得生動一些。
一見到此女,陳姑娘俏臉頓時沉了一下,額頭密布黑線,恨不待見她的樣子。
但一旁的三目神猴卻是笑了起來,眼珠子一轉,狡黠之意盡顯無疑,壓著很低很低的聲音說道:「丫頭,報仇的機會來了。」
陳姑娘側目。
「有人要害你,布下了大局,如今危機四伏,你註定逃不過去了,唯有正面剛才是,但是你一個人力量薄弱,怕是難以應付啊!」三目神猴嘿嘿笑著,隨即撇了一眼走過來的月無息:「這是機會。」
「所以?」陳姑娘視線一眯,額頭上的黑線也如數散去。
她並非是愚鈍之人,小猴子這般說話,她已然猜測出了計劃。
自己危機四伏。
恰逢月無夏出現在這裡。
妙啊!
想到這裡,她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淺笑。
再次望向月無夏的時候,已然沒有了厭惡的神情,竟是越看越順眼,嗯……這姑娘長相不錯,最重要是心地善良。
她很清楚月無夏的性子,說單純善良,不諳世事,可能有些不妥,可是用「愚蠢,沙比,腦子有坑」去形容月無夏,絕對合適。
雖然是一位帝子,卻缺乏人間磨礪,對於一些人情世故的方面,以及這個複雜的世界尚未研究通透。
與光小雨「機靈」完全不同。
與紫姬的「缺心眼」也大徑不相同。
她若要忽悠月無夏,豈不是信手拈來的事情?
哼!
畢竟是一尊太古神體,且在修行界中磨礪多年。
一想到這裡,陳姑娘的心情頓時不好了,再一次出現起伏,月無夏這般愚蠢的帝子,此前……她居然被月無夏百般折磨。
實在是可惡。
也不對!
是我太過善良了,沒有那種勾心鬥角的心思,所以才會被月無夏一直壓著。
於此時!
走過來的月無夏笑容愈發的燦爛,那張美麗的臉蛋上,恨不得將「單純」和「熱情」刻上去。
記得上一次見到陳姑娘的時候,還是好幾年前的事情了。
緣份果然妙不可言。
「陳姑娘,你突破王道了嗎?」月無夏張口詢問。
「???」
僅此一瞬間,陳姑娘剛剛調整好的心態,直接支離破碎,好似彗星撞大地,碎了一地。
一張絕美的臉孔,重新縈繞怒意,美眸露出寒芒,閃爍其中。
剛才的美好計劃都在這一刻忘掉了,她只有一個念頭,弄死月無夏。
瑪德!
會不會說話?
本姑娘是否突破王道,跟你有屁關係啊?
一旁的小猴子見她快要暴走了,連忙說道:「忍住,小不忍則亂大謀。」
該死!
跟陳平平一夥的人,沒有一個好東西。
陳姑娘忍住殺意,悶哼一聲。
小猴子又道:「笑容!」
她擠出笑容:「還沒有呢!月姑娘可有什麼好的辦法嗎?」
月無夏笑嘻嘻的來到這裡:「當然有,我最近收到消息,這片區域出現一口棺槨,還有一株聖藥,哇哇哇……這種東西,就算是我妖帝城也見不到呢!我覺得,你要是能拿下這株聖藥,估計就能突破王道了。」
陳詩仙笑而不語,心中腹誹:「胡說八道,聖藥雖然彌足珍貴,但……又不是絕對的,若能讓我突破王道,這些年我豈不是白折騰了?」
她體內的枷鎖,並非是個人因素,而是一種因果,一道不可逾越的溝壑。
每當她要衝擊那一道溝壑的時候,都能見到一片白茫茫的前方,沒有盡頭,她感覺此生無望了。
所以聽到月無夏這番話,心中波瀾不驚,只是不屑。
但月無夏格外的熱情,一屁股坐下來後,便與她侃侃而談:「是真的哇!」頓了頓,她又道:「不過……我聽說那口棺槨和聖藥出現了一些意外。」
哦?
陳詩仙挑眉:「什麼意外?」
「哈哈哈……說起來笑死我了,據說有個倒霉蛋莫名其妙的出現在那片山間,等她清醒過來的時候,棺槨和聖藥都不見了,然後她成為了背鍋俠。」提及與此,月無夏頓時捧腹大笑:「雖然知道棺槨和聖藥,不太可能被她拿走,但是嘛!多多少少可能也會存在關聯。」
陳詩仙臉色一黑。
「就因為這個莫須有的關聯,現在那個倒霉蛋已經成為眾矢之了,古路之外也不知道有多少天才準備進來找她,哈哈哈哈……你說,她是不是很倒霉?」月無夏笑得燦爛,皓白牙齒露出一排。
完全沒有帝子的莊嚴與神秘,也沒有絕世美女的優雅氣質,像是一位墜入人間大地的公主,與人間是融為一體。
小猴子慌得一批,生怕陳姑娘直接暴走。
好在陳姑娘穩住了自己,只是那張臉色依舊黑如木炭。
一旁的月無夏自顧自說,嘖嘖著:「這倒霉的孩子,她很快要遭殃了,我剛才來的時候,聽說有不少頂尖的天才已然上路。」
臉色發黑的陳姑娘,還在控制自己的情緒,她從牙縫中擠出那麼一句話:「不知道月姑娘是否知道,那個倒霉孩子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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