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谷一群人也逃了出來,一個個面色蒼白,心有餘悸。
劉匡義說道:「湯谷曾是金烏一族的棲息之地,這裡埋葬著金烏的過往,甚至還有傳聞,金烏一族的先祖並未隕落,它一直在沉眠,就在湯谷深處。」
白一生點頭:「執事大人,你剛才說湯谷真正的大機緣是?」
「扶桑樹。」劉匡義神情凝重,緩緩撐開眼帘……
一直有說法,扶桑樹源自於開天時代,誕生於混沌中。
它輕輕搖曳,諸天萬界都要震動。
可惜,扶桑樹誕生了金烏,這一族取走樹體太多的神華,間接的成就了金烏。
後來它脫落神體,成為凡胎,與金烏一族相輔相成,欲要開闢出一條全新的路。
漫長的歲月過去,金烏一族不復當年的輝煌,種族幾乎被覆滅,但扶桑樹不會,它永遠存在。
誰也不知道,這株扶桑樹,是否已經走出那一步?
袁奇峰肅然,問道:「它走出那一步了嗎?」
劉匡義搖頭:「顯然沒有,如若不然,扶桑樹早該問世了。」
它最大的價值是,曾有許多古帝來到扶桑樹前悟道,留下屬於自己的道痕。
還有一則說法,開天時代中,十尊金烏大帝因它而證道成帝……
那個時代,是屬於金烏的時代。
後來走出一個狠人,手握長弓一連射殺九尊金烏大帝。
消息傳開的時候,人們幾乎瘋掉了,難以置信,金烏一族也因此而跌落神壇。
「師姐,扶桑樹比大道之樹好嗎?」紫姬歪著腦袋問。
此言一出,在場的人紛紛望向她。
劉匡義笑著說道:「不是一個層次的,扶桑樹等若一個生靈,它擁有完整的靈智,可以自主化形,演化生命,而大道之樹則源自於天道脫落下來的道痕,擁有天道本源而無靈智,一靈一物。」
「那算了。」她搖頭。
「什麼算了?」袁奇峰愕然。
光小雨鬱悶,知曉小師妹的意思,若扶桑樹比大道之樹好,那就挖出來。
還好她沒有說漏嘴,當即解釋:「我妹妹的意思是,扶桑樹這等神物,不是我們可以染指的。」
「說起大道之樹,根據長老們的推算,妖花應該問世了吧?」袁奇峰眯起視線……
這句話理解起來的意思是,妖花問世,大道種子應該脫落人間,你們知道嗎?
光小雨搖頭,不語。
劉匡義感嘆:「尋得扶桑樹,我們不一定能帶走,可若能尋到大道種子,發揮得當的話,便是仙谷的一場大機緣。」
白一生點頭:「的確。」
「不過,這天武大陸著實詭異,待把你們送回去以後,我再去看看。」劉匡義說道:「好了,金烏蛋的事情別想了,一尊聖境的大妖鎮守在那裡,除非長老出手,否則我也沒辦法,現在我們應該將目光放在扶桑樹身上。」
幾人相繼點頭。
前行半個時辰。
劉匡義突然收到長老的簡訊,他露出欣喜,還以為長老們再次打開了通道,傳訊過來讓他們回去的。
不曾想,內容驚人。
長老:「匡義啊!打開空間壁壘消耗太大了,我們無法長時間維持,所以這段時間只能靠你了。」
「以你尊者之境的實力,足以橫掃整個天武大陸了吧?」
「你先帶著他們在湯谷內玩玩,如果實在是太危險,那便回到天武大陸走走也好,順便帶著他們歷練一番。」
看到這裡,劉匡義臉色發黑,再一次回想起那場可怕的浩劫。
後面還有一行字:「哦,對了,二院的天女下來了,我希望你們能夠冰釋前嫌,發揮同門的友誼,團結起來,對抗強敵。」
劉匡義吐血。
另外的四院當中,二院對待五院的態度是最差的,也是最激烈的。
年輕一代更是如火如荼,打得不可開交。
特別是這位天女,屢屢出手鎮壓五院年輕一代,壓得他們難以喘氣,因為這件事情,五院已經成為仙谷的笑話。
什麼堂堂五院,連個能打的年輕人都沒有。
二院只需要走出一位,便能鎮壓五院所有人等等。
哎!
那可是天女啊!
你換一個人試試?
劉匡義也很無語,可年輕一代之間的鬥爭,只能由年輕人來解決,他們老一輩是不能插手的。
天女在這個時候下來,意圖太明顯了。
他拉著白一生走到一旁,低聲的講述了長老的傳訊。
白一生聽完後,臉色不禁蒼白幾分:「我……我現在還打不過她。」
劉匡義開口:「長老的意思是,通道的問題還在處理,但需要時間,或許……這也是你的一次機會。」
白一生點頭,望向湯谷深處:「她畢竟是天女,不過這裡是天武大陸,身處湯谷,若能尋到一處大機緣,我還是有機會打敗她的。」
說到這裡,他的目光堅定起來。
…………
無人的山間中。
陳平平為土雞制定了一系列的計劃。
比如,由它引開金烏,然後他趁機遁入海域的巢穴中,盜取剩餘的三顆金烏蛋。
又比如,它振翅一揮,瘋狂燃燒體內的太古鳳凰精華,然後與金烏大戰,找機會斬殺它。
聽到陳平平的計劃後,土雞整個「雞」都神經多了。
「你要是看我不順眼,大可出手,老娘奉陪,何必偷偷摸摸的,假借金烏之手殺我?」土雞不忿。
「瞎說,我是愛你的,要不然我也不會把你撿回來養對吧?」陳平平一本正經的說道。
「你那是撿?人族小子,你要點臉吧!」土雞罵道:「老娘在鹽山好好的,結果被你強行帶走。」
「沒有的事。」他老臉一紅,堅持不承認。
土雞聳聳肩,哼的一聲說道:「你引開金烏,老娘去盜取金烏蛋。」
陳平平搖頭:「不行,我怕死。」
這什麼屁話?
土雞瞪著大眼:「我不怕死?」
見鬼了。
活了這麼多年,第一次見到如此不要臉的人族。
陳平平眼珠子一轉,突然笑道:「那?找別人去?」
「你臭名昭著,已經是人盡皆知,誰還能被你忽悠?」土雞翻白眼。
「那……我要睡服她。」他指了指左側方向,有一道白衣飄飄的身影朝著他們走來,速度很快,幾個呼吸間便來到這裡。
土雞抬起頭。
來人一襲白色長裙,身材高挑,面如芙蓉,肌膚似雪,一頭黑色如若瀑布疲倦而落,遠遠看去好似九天之上的仙子,充滿了靈氣。
她很美。
不過這種美,很不真實。
清純中有靈氣,一顰一笑,宛若百花綻放,連天地間都要因此而失色。
只是笑容中,還有一抹嫵媚,與及成熟的誘惑,連清純都難以掩飾下去。
像是一頭精明的小狐狸。
來者不善。
陳平平眨了眨眼,垂涎欲滴:「請問姑娘,給睡嗎?」
土雞一個趔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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