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聲音傳入這裡,剛剛落下,輪迴中的奧義,過去,便無視空間與距離,悄然滲透這裡。
數十名聯盟強者的攻擊,皆在這一刻回到原來的位置。
眾人震驚。
這是什手段?
只有白一生,妖皇,紫姬才知道,這是輪迴。
終於,道門老者笑了,說出了大戰以來的第一句話:「你們輸了。」
人,還未到。
但攻擊已經殺入這裡,當世大帝的神威,也在這一刻無形籠罩下來。
很強大。
作為一名當世大帝,他與天道融合,是獲得這片天地的認可,掌控世間萬物。
絕對的人間無敵。
相隔很遠很遠的大地上,人族修者們莫名的感受到那種悸動,下意識的望向古城方向。
緊接著,陳平平的身影出現在高空之上。
比起以前的他,體魄更加精壯了一些,血氣旺盛,尤為驚人,一雙漆黑色的眼眸,開豁間似要洞悉天地,看破種種。
那種輕描淡寫的淡然,震鑠古今的大氣魄,兩種截然不同的氣質混淆在他的身上,並不突兀,相反,很融洽。
他一步步走來。
天地時而震動,時而寂靜。
數十萬里的生靈,皆在這一刻瑟瑟發抖,仿佛要跪拜下去。
「師兄!」紫姬欣喜的喊道。
「你調皮了。」陳平平回應。
「……」
可不是嘛!
要不是調皮,也不能從冥界殺過來啊!
這是人幹的事情?
哎!
他的這句話,讓一群冥界強者感到委屈,同時也很震撼。
昔日見到陳平平時,他才聖境,如今相隔多久?他卻已經證道成帝,實在是嚇人。
要是境界這麼好提升,人間大地豈不是遍地都是大帝?
陳平平望向人皇:「白兄。」
白一生點點頭,表面很平靜,內心實則很鬱悶,你證道了,我呢?
數萬年無望了啊!
倒是北疆妖皇是真的平靜,他準備另闢蹊徑,另類成道,避開陳平平,畢竟他是一個妖。
人與妖不同。
陳平平從容走來,一一問候故友,而後望向古城,他沒有對這些人出手,一個眼神便足夠了。
真正的戰場,在古城深處。
他能感知到道門老者的生命本源,已經非常的薄弱,接近枯竭,可能下一刻便會隕落。
幾步過後,他來到最深處的戰場。
看見了三位天帝境,第一位是不死鳥,昔日證道的時候,他捕捉到那種不死之力。
沒見過。
也算是第一次見面。
第二位是神族神女,一位真正的神女,她很美,姿容無雙,身材窈窕婀娜,貝齒雪白,肌膚白皙,滿頭秀髮柔順,有神性閃爍其中,道紋若隱若現。
那一張臉孔更是精緻無比,堪稱完美,與溫雨晴有的一拼。
不動時,靜如雪蓮,氣質優雅高貴,不染一絲塵埃,讓人望塵莫及,心生敬畏。
第三位是,異族?
本體是什麼,陳平平看不清楚,只能看到一片混沌,光彩照人。
三位天帝境各有千秋,實力皆很強大,深不可測。
但他們卻被垂死的道門老者擋在這裡。
如今,老者生命本源即將乾枯,這個重任自然而然的要落在他這位當世大帝的肩膀上。
很沉重。
可老者鎮守聯盟無數歲月,為人族爭取了時間,無怨無悔,他又有什麼資格去說這句話?
陳平平想起了自己的師尊,歲月中,總有那麼一些可愛的人,為人族的生存而付出所有,甚至犧牲了自己的生命。
想到這裡,他肅然起敬,朝著老者行禮:「晚輩陳平平拜見前輩。」
「我一直在等你師尊,可她不入古城,哪怕走到了城門……」老者虛弱的說道:「後來我才明白,你師尊不入古城,是因為她還沒有找到自己的路,也沒有找到人族的路,如今……你師尊走了,但她如願,已經找到了那條路。」
陳平平默然。
「你很優秀。」老者又道:「我見過太多太多的人族大帝,他們信念堅定,無比的強大,即便付出自己的生命,也要捍衛人族生存與尊嚴,可他們終究難成大事。」
「為什麼?」陳平平百思不得其解。
人族歷史上,優秀的人族大帝何其多?
難道都沒有一個,能入你老人家的法眼?
老者開口:「修行不行。」
修行界有三千大道,條條都可以證道,可以問鼎天帝境,但不是每一種道的上限,都能真正的做到極盡。
也可以這樣理解,那種道,也僅僅是道,無法衍生出偉力,更加沒辦法演變成為秩序之力。
所以,他們縱然強大,也沒辦法凝聚神格,進行封神。
老者自古城誕生的那一天開始,便守在這裡,他第一個要等的人是溫良。
可溫良在封神榜破碎以後,選擇了自我毀滅,為人族保留最後的一線生機。
他做法是對的。
第二個要等的人是溫雨晴。
一位凝聚皇朝信仰之力的人,她具備了神格,只要一直走下去便能封神。
可惜了,被七尊神明圍攻於死海,落得一個形神俱滅,最後的輪迴都被打破。
第三位不期而來,不期而遇……
也是他心目中最為看好的一位。
聖境斬帝。
聖境斬神格。
攜天道浩劫斬神明。
這般戰績,歷史上的任何一位大帝都是無法做到的,或許只有傳聞中的劍仙,以及第一代人皇可以媲美了吧?
「我的修行可以?」陳平平問。
「只是一個開始而已,你要走的路,比你師尊更長,你要去的地方,也註定比你師尊更遠。」老者叮囑:「所以,你不要好高騖遠,腳踏實地的走,終究你會見到夏花與冬雪。」
「是!」陳平平虛心聆聽,一臉的鄭重。
誒!
說完這些,老者一聲輕嘆:「那個苦命的孩子。」
數十萬年的輪迴,這種煎熬,可不是誰都能承受的,她終究還是失敗了。
而他也沒能見到溫雨晴。
「我會想辦法復活師尊的。」陳平平面色堅定。
老者搖搖頭,沒有說什麼了。
這時,不死鳥面容冷酷的說道:「小子,你很狂妄啊!你以為死定我們了麼?」
陳平平撐開眼帘:「臣服,或……死……」
言語簡潔,語氣輕緩。
但詞彙卻如此的霸道,遠比老者還要過分。
臣服?
這句話,道門老者都不敢說,你一個毛頭小子居然敢提?
還要他們死?
不死鳥哈哈大笑,言語森然:「你看清楚局勢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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