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靠自己去拼麼?
孟青苦笑,貌似他這一路走來就是這樣過來的。→
沒想到在異域這竟然是大家族弟子的修煉方式。
可很快,他想到一點,隨意問:
「那你們岸邊的貧民呢?也是出來獨自闖蕩?無論什麼資源都需要自己去拼?」
按照他的設想,既然大勢力的弟子萬事都需要自己動手,那貧民應該更是如此才對。
但誰知羑里卻不斷搖頭,她道:
「貧民嗎?就我現在接觸到的那些人來看,似乎都是將全家的資源都聚集到一人身上,而修為若是沒強大到一定程度,是不會被允許出來修行的。
但這樣的後果就極其嚴重,在我們那裡要獨自探險,修為必須達到……嗯,相當於你們這裡的武王,但很多人因為在修煉中過度依賴靈藥,因此根基十分差,甚至還有武王被洞天強者按在地上摩擦的事情發生。」羑里道。
孟青臉色古怪,洞天把的武王按在地上摩擦?
這是在他說他嗎?
「而遭受打擊的許多人就此一蹶不振,或者去一些小武館混日子度日啊,或者去當鏢師啊,過著那種一眼望不到邊且穩定性極差的事情,而若是有了下一代,除了把全部希望寄托在他們身上之外似乎什麼也做不了。」羑里補充道。
孟青嘆氣,這還真是惡性循環呢。
這讓他想起前世一些望子成龍的人,將自己的期望全部壓在子女身上,結果下一代反彈結果讓他們自食惡果的事情。
孟青總結道:「所以,強者越發強大,弱者越發弱小,是這個道理吧?」
羑里點頭,而後好奇問:「那你們那個界域都是怎樣?也是放養嗎?」
「做法不一,不過可以肯定的是,如果小輩之間的爭鬥殺了另外一方,不管出於何種目的或者之前說好了彼此不在追究,未來都一定會變成仇人。」孟青道。
羑里皺眉,小聲嘟囔著什麼。
兩人步伐很快,同時也一直在交換著信息,他們都有意想知道對方了解的信息,但對於己方可能涉及到隱私的消息卻守口如瓶。
他們像是在暗地裡較勁兒,最終同時放棄。
「啊,那是第九個人!」
忽然,羑里指向另外一邊。
為了確保萬一,孟青先睜開瞳術打探,可當看到來人後不禁一怔,是她?
他抬起步子快速向前。
而向他們迎面走來的人本步伐有些疲憊,可當注意到這邊的動向後迅速繃緊神經,滿是戒備的看來。
而當看到來人是孟青後,竟像是解脫了,一個趔趄直接癱坐在地。
陳虞!
孟青取出大量靈藥,他雖然掌握著回復類武技,但只限於自己使用,因為起源之氣一旦進入她人的身軀,將產生致命的後果!
「得救了。」陳虞輕輕道,她倒在孟青懷裡,從未感受到如此安心過。
孟青將她扶正,當看到後者的小腿上還有傷勢時,問:
「誰襲擊你了?」
陳虞道:
「一條像是蛇但卻有一對像是鐮刀般手的怪物。」
蛇?
難道是異域強者?
天童雖然也是蛇類,但孟青曾見過他的本體,而且後者知道陳虞和他算是舊識,甚至之前在剛進入學院時兩人還見過面,不該會大打出手才對。
「是曲蜆?你所見過的那條蛇是不是全身漆黑,生機極其濃郁但尾巴確實森森白骨?」羑里從後方走來,見狀皺眉問。
陳虞看到來人全身被寬大黑袍包裹著,但從身體曲線以及聲音等特徵判斷出這是位女子,雖然她從未見過,但既然在孟青身邊那就沒什麼可擔心的,當下點了點頭。
而後,她似是吐槽道:「看來你少了誰都不會寂寞,身邊無論何時都有女孩子。」
孟青嘴角抽搐,這吐槽……雖然現在不太合適宜,但貌似是在闡述事實?
不對不對,他怎麼能這麼想!
「你不要誤會了,我們只是單純的合作關係而已,不是你想像的那樣。」
羑里也到近前,認真道:
「我的相貌很恐怖,不像你這麼甜美,這傢伙可不會喜歡我,我們也不會有任何桃色新聞,儘管放心吧。」
孟青眼見話題朝著不太對勁的方向轉去,當下問:
「曲蜆是什麼?難道是異域的強者?」
羑里雖然察覺到孟青的想法,但並沒戳破,而是蹲下身耐心道:
「是我們異域的強者,但極其麻煩,從某些意義上來說,他是我們此次最棘手的存在都不為過。
他是我們異域的獸族,在和人戰鬥時可以自斬,而任何從他身軀上剝離下來的肌膚都能演變成他的本體並且擁有十個呼吸的無敵時間,而在此期間他無論是靈氣修為還是神魂修為都和本體一致!」
但這也有副作用,那便是會對本體的靈氣和神魂造成傷害,而一次性自斬的軀體和部位越多,其對靈氣和神魂的損耗就越多,而且更重要的是,一旦產生此類傷害,他必須依靠自己恢復,外力無論是靈藥還是神魂寶藥,甚至頂尖強者向他體內灌輸靈氣都是虛妄!
聽完,不止是孟青,甚至連幾尊馭獸以及務須都陷入了震撼中。
「真的有這樣的種族嗎?如果這樣的話,那其實在某種含義上說簡直比別人多了幾條命啊!」
「那可不是幾條命這麼簡單,只要他肯下成本,在單人對決中簡直能立於不敗之地!」
「教練我想學這個!」
「我特麼也想學!」
幾尊馭獸吵吵鬧鬧,氣氛倒也融洽。
孟青再問:「那的曲蜆造成的傷勢有毒嗎?有後遺症嗎?」
「這個倒是沒有,不過有一點需要注意,它對鮮血的氣息極其敏感,不好對付。」羑里再道。
等到陳虞傷勢好轉到能自主行動時,三人同行。
又是千丈後,羑里將此前所佩戴著的玉簡還給他,而後點指一個方向道:
「那是第十個人,還給你,後會無期。」
孟青將她喊住,袖袍中有光點不斷沉浮,而後取出一個瓷瓶,雖然其塞口處被軟木塞堵住,但仍然有絲絲縷縷的灰色氣息向外溢散。
而那些氣息擴散的地方似是能屏蔽感知,極其神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