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些和他熟悉的人卻開始擔心,饒是他們並不在場內都能感受到那股可怕的壓迫感。🎅😾 ❻9𝐒𝐇𝓊𝔁.c𝕆爪 🐉♧
梁中仙取出一個羅盤,仔細探查,片刻後緊皺的眉頭終是舒展:「還有一條生門,就是不知你能否發現!」
場內,孟青忽然抬頭,他看著被前後夾擊,幾乎是節節敗退的佛魔之力,忽然道:「沒錯,我是只能出一招,但沒規定不能崩解我現在的招數並將其轉化為別的形式吧?」
他袖袍一揮,看著四周持續輸入的符文和那不斷激盪著的靈氣和光影。
「佛魔之力,解體!」
他牙關都滲出血絲,崩解自己的招數無異於將轟出的招式斬斷關聯後再搗碎,這對他的神魂是一種莫大的摧殘。
轟!
孟青低吼,他髮絲甚至都因此炸開,當垂首時似是放棄了掙扎的困獸,一道接著一道的光點向外流轉。
修煉塔外有人驚呼:「這孟青怎麼崩解了自己的招數?他是放棄抵抗了嗎?」
「應該不會,我記得他修煉的是變異的吞噬奧義?莫非他想依靠吞噬奧義強行化解掉這片場域?」
而在另外兩座派系內,雲天仙子也在盯著傳送陣的畫面。
她拳頭攥的很緊,以只有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自語道:「你能成功麼?」
而在長老院內,原本正在每周例會的諸多長老也放棄議程,他們死死盯著前方光幕,想看出個因為所以然。
此時場內最緊張的人自然要數戰天神和田丘。
前者是這一戰很可能定下未來開派大弟子,而後者則是因為參賽者是自家小輩,極其擔心。
修煉塔內——
孟青看著那魚貫而入的諸多光點符文,忽然抬頭。
他抬起手,在符文接近佛魔之力的前一刻運轉了自身奧義。
這讓田仲尼有些失望:
「啊咧?我還以為你要為了這一場戰鬥的勝利哪怕是破壞比賽的規則都在所不惜呢,既然如此,放棄無謂的抵抗吧!」
「誰說我不出第二招就無法勝利的?!」孟青眸子一閉一睜,當再次看向前方時,他的眸子徹底變成深灰色。
而原本只是勉強維持平衡的佛魔之力竟朝著正中融合,相互交融間這整個房間都成了深灰色。
這甚至遮蔽了視線,讓人無法看到前方到底都有些什麼。
「起源之氣,全開!」
孟青全力催動這奧義。
轟!
孟青全身都甚至因此變成深灰色,他的髮絲在瘋漲,那是完全由起源之氣凝結而成的,他向前一步跨出,那大量符文在靠近他的瞬間便被吞噬並同化!
他一步跨出,好似鬼魅般出現在田仲尼身前。
「方才,你說什麼?」
孟青直視著田仲尼,十分詭異的是,此時的他並沒散發任何氣息,可一瞬間而已,田仲尼的衣衫被冷汗浸濕。
「我……」田仲尼想要辯解什麼,他瞥了一眼四周,卻發現他的場域不知何時被完全破開,屬於他的,或者說他能操控的靈氣在這一刻完全消失。
孟青伸出手,向前微微一推。
轟!
田仲尼像是被一桿無形的重錘轟中,身軀宛如斷線的的風箏飛出,只是那一瞬間,他全身靈氣失控,像是體內進了許多鐵砂而四周都是強磁物質。
他墜入一片深灰色的世界,死寂和荒蕪的絕望讓他心生恐懼,可無論他如何呼喊,嘴裡都無法發出任何聲音,甚至現在手腳都像是灌了鉛般,只能被動的向下沉淪。
這股力量太過可怕!
就在他認為自己死定了時,一隻深灰色大手穿過那灰色地界,將他抓出丟到了外界。
伴隨著後背傳來的劇痛,田仲尼這才明白方才自己落到了地面。
他如溺水的人回到地面那般大口呼吸新鮮空氣,大口殷紅的鮮血從嘴裡噴出都不自知。
那股灰色氣息快速收斂,在完全止住的那一刻孟青兩腿一軟,臉色煞白。
就剛才那短短時間內,因為全力催動起源之氣,他靈氣和神魂上受到壓迫絕對不比田仲尼輕!
一股柔和的霞光落下,這將田仲尼包裹著傳送到別處,這意味著孟青獲得了勝利!
但外圍的弟子卻紛紛好奇起來。
方才的戰鬥他們沒看到全貌,因此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
「這什麼情況?那股灰色氣息到底是什麼?也沒被判犯規。」
「唯一的可能就是孟青的奧義!那變異的吞噬奧義,現在看來,那恐怕沒變異那麼簡單,我甚至覺得變異了的吞噬奧義都沒這麼恐怖!」
而苹箐也為之增添了新標題:「時至今日,我們仍未得知當時在那奧義中兩人到底發生了什麼。」
雲線天子在沉思,她修長的手指十分有節奏的敲打著桌面,忽然道:「這真的是吞噬奧義麼?得趕緊稟報回去才是,也許,那位大人可以因此得救!」
……
在眾人議論紛紛時,修煉塔的另外一處地方同樣不平靜。
瀾天神正為陷入昏迷狀態的田仲尼療傷,那股綠意籠罩全身,在快速癒合著他身軀上的傷勢。
「怎麼樣?」一道聲音無端響起,但此時場內卻只有瀾天神一人。
後者輕輕搖頭:「心病難醫,恐怕會給他造成心理陰影。」
那聲音再道:
「確定那力量是什麼了麼?似乎……和遠古時期的那位很有關聯。」
瀾天神微微皺眉,她雖然聽出了這聲音中極其濃郁的感興趣意味,但並沒正面回答:
「不太可能,那位自我放逐時三界有目共睹,而且這麼多年都沒傳人再現,這個出身於下界的小輩會有牽扯?相比於此,我更覺得是受到了某種力量的污染。」
「是麼?你且排查一下,之後我希望聽到更為詳細的報告。」那聲音再道。
瀾天神再次點頭,同時似是在提醒道:「雖然知道這話不該說,但我還是要提醒你一下,這位持有大天尊的親筆信,也許他的一切大天尊都了如指掌,你若是想對他有什麼想法,三思而後行。」
那聲音沉默了,那段時間甚至久到讓人以為那聲音的主人已經走了。
「哼,不需要你提醒。」
一股風聲吹過,瀾天神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