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青愕然,這是什麼情況?
他狐疑的看向坑洞,將自身上了許多層束縛後小心翼翼的上前查看,當確認安全無誤後躡手躡腳的向前。✋👌 ➅➈รĤᑌ𝓧.¢ᗝм 🐟🎉
那光源表面符文在逐漸消散,乍一看去沒任何不妥之處。
「這是什麼情況?難道壞了?」他撓了撓頭表示不解。
他向後退了幾步,解除苹箐身上的起源之氣:「好了,已經沒事了。」
一股讓人心悸的威壓猛然從後方釋放。
孟青大駭,慌不擇路的向著前方衝去,將苹箐拖著沖向遠方。
一路,他的腳像是開了光,將地面踩出一個接著一個的大坑!
而這些大坑中每一道都有光源向外迸濺。
他連忙以起源之氣包裹身軀。
可讓他奇怪的是,在起源之氣覆蓋兩人身軀後,那些光源紛紛熄滅了光芒,上方的符文崩解,說不出的詭異。
「真的假的?」孟青疑惑。
他環顧四周,忽然看向了苹箐:「我怎麼感覺這東西像是和你有關?」
說完,他將苹箐身上的起源之氣解開,方才暗沉下去的光點此時再度迸濺出光輝,隨時都可能解體。
而當他將起源之氣向上覆蓋時,那些光點又全部熄滅。
孟青當即氣不打一處來:「你應該知道此事吧?為什麼不告訴我?」
苹箐皺眉,反問道:「你給過我告訴你這些的機會麼?」
孟青險些氣笑了,可一想到那至尊法,他強行忍住怒火:「說說吧,這到底怎麼回事?你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因為我是厄祖咒體,這種體質可以讓我修煉一日千里,但相對的,任何和我產生肢體接觸的人都會被厄運盯上,就像俗話說的那種,喝涼水都塞牙。」苹箐道。
這……
這算是接觸到孟青的知識盲點了,所以說,這一切厄運的開始就是方才他碰了苹箐?
可這似乎解釋不通,因為第一道光源產生時他始終和苹箐保持著安全距離。
似是看出他的想法,苹箐道:「這地方本就存在很多危險,第一道是無意間出發,而後來幾道則是被厄運詛咒觸發的。」
孟青點頭,而後直白伸出手:「你欺騙了我,作為交換,你要給我一卷至尊法殘篇作為補償。」
苹箐道:
「告辭。」
她向前走了幾步,可一道大坑中忽然迸濺出氣浪,將她震的連連後退,很難想像,這甚至連武王都無法傷到的細小波動竟能將她震退。
她怏怏退回。
「反正,至尊法殘篇是絕對不可能的!」
孟青眼前一亮:「那你給我一點你的髮絲吧,也許以後跟別人戰鬥時可能用的上。」
誰知苹箐在聽到這話時卻忽然紅了臉,她吼道:「你不要臉!」
這罵聲把孟青整懵了,怎麼好端端的還罵起人了呢?
小戟道:「主人啊,這小妞一看就是那種頂尖勢力成長起來的小輩,他們通常都有一套完善的禮儀,你這忽然要人家的身體髮膚,不管你如何說辭,人家都是將其當成求愛的。」
孟青嘴角瘋狂抽搐,這也太扯了吧?
「行吧,那我不說便是。」
雞哥在一邊補刀:「不過我也覺得主人您不能衝動,那什麼的,這丫頭確實不錯,但她畢竟矮了點,會影響下一代身高的你說是不?」
孟青無語道:「你現在好歹也是個至尊的靈獸了,能不能不要三句話離不開那點狗屁倒灶的事情?」
「那不行,無論到了哪個時代,咱司晨烈神梟一族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繁衍!」雞哥嘿嘿笑道。
對於這件事,他不以為恥反倒引以為榮。
而後一段路程,兩人雖然前行,但始終保持著一段距離。
很久之後,苹箐才主動和他搭話:
「之前我還是雕像時,你應該將我的裙擺扯下一塊吧?那也是一樣的。」
孟青恍然大悟,他一陣翻找,很快便在袖袍中找到一塊淺藍色的布料,這布料宛如綢緞,質感極好,乍一看去甚至連刀劍都無法斬斷,但現在卻有部分躺在他手裡。
即使孟青將這布料拿出,恐怕任誰也不會相信這之前竟然是雕像上的一部分。
孟青考慮到拿出會導致厄運,便以起源之氣將其層層迭迭的包裹住。
「你當時為何要來這地方?應該很偏僻吧?畢竟現在是上界頂尖至尊聯手才將其運來的。」孟青問,對於苹箐,他有警惕,但更多的是好奇。
「之前可不是,你現在所看到的地界只是原本地域強盛時的很小一部分,我當時在一片海域探索寶物,無意間瞥到這裡,本打算到近前看看,結果卻被一道得漩渦吸來這裡。」苹箐這樣說著。
孟青心底狂震,他心想這位主還真是生猛,在海域探索寶物?他們現在腳下的地界這麼大,那不出意外應該是深海!
他斟酌著措辭:「你巔峰時期的修為是……」
「歸一,上界最年輕的歸一。」苹箐道。
孟青嘴角一抽,好傢夥,歸一就算了,還最年輕?
不知為何他有種預感,這少女若是恢復速度快,那麼接下來這至尊學院的第一很可能是她!
少女輕輕拍了拍起源之氣,在這期間,孟青訝異的發現後者竟恢復到洞天境!
這速度很快。
「你這是什麼奧義?有點眼熟,但我竟一時間說不出來這到底是什麼奧義。」苹箐不解。
「那等你慢慢想,留點懸念豈不是更好?」孟青並未正面回答,一來是他不想欺騙別人,二來也許這少女會知道什麼,到時也許他們能相互探討。
跨過這丘陵地界後,前方出現的竟是成片的碎石堆!
這些碎石每一個都不過大拇指指甲蓋大,其中很空,若是踏足在上方時力道稍微大一些還能感受到下方在隨之晃動。
孟青掃一眼玉簡,代表他所在位置的光點距離終點地界已經十分近了。
「快了,按照我們現在的進度,大概還要五日我們就能到達目的地。」孟青道。
他們向前快步走著,出於對未知的考慮,他們特地將腳步放的很輕,生怕驚擾到什麼。
到第二天深夜時,前方卻忽然傳來一陣劇烈的摩擦聲,像是沙石在快速滾動般。
他們同時加快了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