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青看著散落一地的塵土,輕聲道:
「我們走吧,方才那人族我甚至連名諱和他來自哪裡都不知道,也許,他在遠方的父母親人都還不清楚他死在這裡。☜🍪 ➅❾ѕн𝓤Ж.Cσ๓ ♣💝」
小戟道:「武道便是如此,一旦你選擇踏上,就沒有回頭路,以前是,現在還是,往後更是,只有活到最後的人才有資格去指手畫腳。」
往後幾天,他還是沒看到其他歷練者,他甚至都忘掉了這是他第多少次生出懷疑前路是否正確的想法。
他努力將心態放平,默默前行著。
路邊時常有星點浮現。
他對偶爾看到的奧義石頭來者不拒,全部以先天符文收起。
但越是往後,那些黑色氣息出現的頻率就越少。
這一天,他經過一座小丘陵,一腳下去卻徑直將那裡踩出一個大窟窿來。
孟青訝異,正打算繞路時卻發現下方什麼積滿了灰塵,好似很長時間沒人踏足。
他探出神魂,可掃了一圈卻什麼發現那其中像是有一個獨立的空間,有些隱蔽。
他好奇心大起,湊上去看看,這洞穴不算大,雖然蒙著厚厚的灰塵,但透過一些粗糙的坡面還是能看出那像是在極短時間內挖出來的。
「莫非這是有人在大戰時挖出來打算逃命用的?不過就這陳設,估計有人經過就能發現吧?」小戟道。
對於可能涉及到他所生活的那個年代的一切消息和物體,他都十分在意。
孟青將那洞口挖大一些,忽然那一座小丘陵的半邊整個塌陷,他幾乎是掉進去。
起源之氣及時釋放,好在沒遇到危險。
他蹲起身,卻發現這洞穴很矮,他甚至要半蹲著才能勉強移動。
忽然,腳下傳來一陣柔軟的觸感。
他下意識摸去,卻發現那股感覺又迅速硬化。
他向下挖掘,那竟是一道雕像!
這雕像大概和這洞穴平齊,穿著一席齊小腿的裙擺,長髮及腰,但面部卻一團模糊,看一些特徵這像是位少女。
「怪了,這裡怎麼會有雕像?」孟青不解,他以靈氣和神魂之力向前探查,可那上方卻像是存在一道禁制,竟將他的探查全部擋在外。
小太疑惑道:「這比例不對呀,一般要麼是放大要麼是等身或者縮小,咋這大不大小不小的?倒像是……」
孟青捏了捏那雕像的裙擺,有意無意道:
「你是不是想說像是人變成的?不該吧,看這程度,不太像。」
孟青將這雕像來回查看,可再次接觸到那裙擺時,那一塊竟然碎裂,有部分掉落下來。
孟青連忙用手接住。
小戟怪叫道:「呀,你竟然毀壞文物?這說不好可是幾十萬年前的東西,也許會有勢力花大價錢買呢!」
「哪有這麼邪乎,這成色和手藝,最多一個月了不得了,也許是和我一樣踏入這裡但是被封存起來的,不過話說回來,難道有這麼一個半大的人進入過這裡,不過這跑的可真夠快的。」孟青自語道。
雞哥道:「那可太正常了,你想這座樞紐內參加初試的人多少?裡面混進去幾個矮子你壓根看不出來。」
他收手,正想將這雕像放進芥子鐲時,卻感到手指一疼。
孟青看去,卻發現他手指竟像是被銳物劃開一道口子,有鮮血流出。
「這什麼時候的事情?」孟青愕然,不止是他,其他幾尊馭獸也陷入震撼中。
現階段的孟青雖說肉身不算頂尖,但尋常靈器修想傷他分毫,而沒經過戰鬥手上卻有被利刃切割開的傷口,這有些離譜。
他想將雕像放在一邊以查看手上的傷口,可下一刻忽然感覺上方的雕像在整個變軟。
他下意識將雕像丟到一邊,一陣陣崩解聲傳出,那雕像表面的土塊竟在快速崩解!
那雕像自發站起,這一幕有些嚇人,孟青先一步衝到外界。
最終,雕像上的土塊徹底脫落,一個只有孟青胸膛那麼高的少女站在前方。
這少女十分出塵,肌膚潔白,一雙眸子很大,初時帶著疑惑打量四周,那副迷惑和不知所措的樣子人見猶憐。
她的身材極好,一身淺藍色連衣裙剛剛沒過膝蓋,小腿混圓而筆直,美中不足的是裙擺處有一處缺口。
孟青神色怪異,那缺口倒是和之前他無意間碰下來的那塊的泥巴有點相似。
「是你救了我?」少女率先開口,而後比劃著名孟青的身軀和她自己,納悶道:
「不對,你是巨人族的嗎?怎麼身材這麼高大?還絲毫不顯臃腫。」少女問。
「什麼巨人族?我是正兒八經的人族,我這比例是正常的,倒是你,怎麼只有正常人的五分之三大小?你也是參加此次至尊學院初試的麼?」孟青問。
「我?我有什麼問題?也許之前被人打了,到現在還沒恢復吧,你身上可有七彩吞天雀的精血?」少女伸出手,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像是在債主在找債務人要錢。
孟青嘴角一扯,且不說這七彩吞天雀這聽名字就牛逼的不行的東西他怎麼會有,這伸手就找他要東西是怎麼回事?
他直接拒絕:「沒有。」
他轉身就準備走,直覺告訴他,這少女有問題,給孟青一種仿佛靠近猛虎的感覺。
「哪有你這樣的?參加至尊學院初試難道不應該互幫互助嗎?」少女不滿道。
孟青聽到這話卻忽然轉身,他先是訝異,而後向後快速退了數丈,戒備道:
「你是誰?是什麼身份?」
少女不解:「我是誰?我記得我的名字好像叫苹箐,但我的身份嘛,時間太長我也忘了,你就把我當成至尊學院的准學生就對了!」
她說這話時視線到處晃蕩,這幅模樣像極了孩童騙人時那生疏但又強裝的模樣。
孟青接著問:「那你為何會出現在這裡?別說你是失足掉進這個大坑裡的。」
「自然不是,我是無意間找尋到這裡,但被這戰場上存活的生靈追殺,因為傷勢太重不得已自我封存,現在一睜眼就是小弟弟你問過來問過去的,我的頭真的很疼!」苹箐說完自顧自的嘆氣,一副遭受莫大苦難的樣子。
「這麼說你並非來參加至尊學院的初試?那你方才為何要那麼說?」孟青皺眉,他總覺得苹箐的嘴裡沒有一句真話。
「誰說的?之前不是,現在是了!就現在來看,要離開這片鳥不拉屎的地方,過了什麼你說的初試就行了吧?」苹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