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那鉗子近身,只一下便讓孟青感到頭皮發麻,他的幻島神鎧竟被鉗子碎開一角!
又是一位真魂圓滿攻來,一刀斬開他的後背。
孟青抽出魂器,掄圓了砸下,轟在那手持鉗子之人身上,可那股力道不但沒轟動他,反而將他震的虎口發麻!
陣法再次散發強光,孟青只感自己背負著一座山嶽,那股壓力幾乎將其壓趴下!
他竭力催動神魂,那鉗子收回,可一層虛影停滯在半空,繼續封鎖他,那幾乎將他的手臂都擠到身軀中。
「光明天寒!」
孟青低吼,他將接近一萬年的時間湧出,一道潔白的蝴蝶浮現,向前轟擊。
這蝴蝶旋轉著,翅膀繚繞間似有結晶浮現,那都是符文!
那手持鉗子的人再次衝來,這魂器內仿佛被提前注入了大量魂力,甩出手便向著孟青飛來,威勢恐怖。
這次,孟青周遭再次多了一道光暈,這光暈竟和之前的光暈互相呼應,將他自腰腹之下進入封印狀態,連動彈都難。
光明天寒所凝練成的蝴蝶光影向前轟擊,在兩人之間解體,產生的光影向著四周迸濺,這同樣造成了實質傷害。
孟青深吸一口氣,他看向手臂,頭頂上的時間更是不計代價的向下湧來。
那手持鉗子魂器的人再次衝來,他的速度很快,在孟青胸膛位置上再次附加了一層禁錮。
他再次出手,光暈層層迭迭,將孟青全方位禁錮,好似一個金色的米其林輪胎。
那幾人見被困在內部的孟青不再動彈,微微鬆了口氣,而後再次散開,開始向著魂器內注入魂力,準備施展絕殺!
可沒多久,其中一人忽然神色一動,輕輕驚疑一聲。
他看到了一道印記,像是某種殘缺的符文,在出現時竟在不斷完善自身,甚至它仿佛身化漩渦,在主動吞噬四周的魂力。
很快,五人都注意到了這一幕,在他們身前竟都有這樣的符文。
轟!
一陣陣悶沉的音爆傳出,那五道印記迅猛擴張,它們竟全都是先天符文!
其中一人大吼:「動手,鎮殺他!」
他們將魂器催動到最大程度,其中的魂力宛如水庫打開般向外傾瀉,璀璨的甚至讓人無法直視。
可先天符文周遭的漩渦像是無視這些,竟在強行攫取幾人施展出的魂力。
最終,先天符文向前轟擊,這些符文每一道都被注入一萬年的時間。
幾道先天符文紛紛解體,迭加著爆開,那等衝擊波擴散時當即瓦解了幾人的魂器,而後是他們的身軀!
「血魂術,循環往生!」
幾人眉心同時發光,這像是某種秘術,在施展時他們的身軀竟有部分先行解體,被投擲向前方時解體,那等衝擊波竟將先天符文的波動抵消了部分!
在他們解體的只剩下腦袋時,先天符文終是暗淡下去。
幾人鬆了口氣,有印記在他們眉心浮現,魂力向下延伸,竟很快修復他們的身軀!
前後不到十個呼吸,他們的身軀再次恢復,當這幾人心有餘悸的看向前方時,視野里早已失去孟青的身影。
前方空蕩蕩的,唯有一地金光,那是鉗子被掙脫碎裂後的碎片。
那持有鉗子魂器的人滿眼不可置信:「這怎麼可能?他是什麼時候掙脫束縛的?我竟沒察覺到。」
一位真魂圓滿當機立斷:「此地不可久留,速速撤退!」
刺殺失敗當全力撤退,這是任何殺手都遵循的規則。
他們紛紛點頭,可還沒等他們做出反應,上方倏然有三道璀璨的光點浮現。
他們抬頭看去,卻發現那竟是三道豐碑!
豐碑之光繚繞,竟向下組成一道場域!
而那讓人滿腦子黑線的禪唱也宛如雷霆轟鳴般響徹這片天地。
「沃詩泥蝶!」
「沃詩泥椰椰!」
「孟青是我叔!」
五人險些抓狂。
冰冷的聲音從上方傳出:「豐碑,鎮壓他們!」
三道豐碑彼此連接,向下落下時如同天神斬下的絕世神兵。
五人大駭,這完全超出了他們的想像,孟青的速度太快,快到他們甚至來不及做出反應!
尤其是,這豐碑其實承載著幻島的意志,落下時讓他們想反抗都極為困難。
換句話說,一旦有了豐碑,戰鬥時默認有著高一個小境界的實力,而孟青本就有著可以戰真魂圓滿的實力,現在再動用豐碑,除非他們也持有豐碑,否則結果將沒有任何意外!
他們沒有任何還手之力的被鎮壓。
可幾人有很多不解,那鉗子魂器正是為了防止他動用豐碑和先天符文而帶來的,可為何孟青被困住後甚至還能隔空凝練先天符文?
孟青進入豐碑空間,本想問些什麼出來,可幾人的腦袋卻先一步崩解,同時有一股陰冷的氣息向外擴散,仿佛有人在窺探他!
這讓他瞬間出了一身冷汗!
這是單純的神魂壓迫,是劫境強者!
他快速後退,前方光影崩解,各種魂器稀稀拉拉的掉了一地。
當確認那股陰冷氣息已經離開後,孟青才敢上前將那些魂器拾起清點。
他略微沉吟,將其賣給幻島,入帳六萬年時間,除去此次戰鬥所需,這一場戰鬥他賺了不到五千年。
回到山巔後,他癱坐在地大口喘氣。
方才實在是太險了。
封鎖場域是血劍域刺殺時的慣用伎倆。
而此前他和血劍域戰鬥的幾次後者應當將他的招數全部洞悉,那鉗子魂器更是封鎖了他的行動。
這次若不是他進入真魂大成,掌握了隔空凝結魂力的神通,那就危險了!
「血劍域真是越來越看得起我了,這次是五個真魂圓滿,那下一次……好在幻島內最強便是真魂圓滿,不然還不知道他們會弄出什麼么蛾子呢。」孟青嘆氣道。
可一方面,他又重振信心,這恰好說明他在不斷變強,始終走在血劍域人預料之前。
「還是要儘快步入真魂圓滿,也不知道當我進入那等境界後會有何等的驚喜。」孟青自語。
距離那公示期只剩下一天,子罜月也許被驅逐,他是否會受到連坐還不知道。
「也罷,明天就該對那些人進行拍賣了,能賺一筆是一筆!大不了臨走前再好好在這裡鬧一鬧!」孟青抬頭看向天際,不知不覺間,天竟然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