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音就像是一陣響雷傳遍全場!
陷入震撼以及錯愕中的眾多觀戰者紛紛甦醒。¸,ø¤º°`°º¤ø,¸ ➅9𝕊HUⓍ.C๏ᗰ ¸,ø¤º°`°º¤ø,¸
包括那些城主在內,他們在彼此對視時都能從對方眸中看到濃濃的震撼。
相比之下,泉吟城的城主以及到場長老要淡定一些。
畢竟他們之前見過女子出手,因此心底有了預設。
「琴音應當是幻術,可到底那幻術是怎麼施展的?無論何等幻術,想施展時必定會有介質,這到底是什麼時候的事情?」小太不解。
他們紛紛搖頭,對此,竟沒人能給出答案。
小太眉頭皺的很深,他覺得有些地方不對,但一時間又說不上到底哪裡不對。
想了想,他道:「主人,我建議從一會兒開始,你便以瞳術示人,我懷疑這女人施展幻術的介質已經設下,甚至我們都可能已經中招!」
孟青凝重點頭。
另一邊,齊貝也道:「我無法看穿這女人的手段,你千萬要小心,尤其是,一會兒你上場看到的一切都可能是幻覺,你要仔細甄別!」
而另一邊,小城再次開始解說:「那麼下面,激動人心的時刻來了,我們將要迎來最後的決戰!參賽雙方分別是霜城以及泉吟城!」
那女子十分淡定,邁步登上擂台。
全場人的視線看來,他們注視著孟青。
在眾人的注視下,孟青登場,他閉上眼,以瞳術以及神魂視物。
元城城主心裡五味雜陳,對著霜城城主恭喜道:「此次霜城城主倒是撿到個寶,若是你們得到了第一,那今後破界石開採可要和我們通融一些才是。」
破界石乃是硬通貨,每個城池都不嫌多,但因為被泉吟城長時間把持著產量,他們能分到的份額並不算多。
但現在孟青卻讓他們看到了希望。
雖然在場這些城主認為孟青勝算不大,但萬一孟青贏了,那得現在提前打好關係不是?
「幾位老哥可千萬別捧殺我,眼下全都是運氣而已,若是他能僥倖獲勝,這些自然好說。」霜城城主謙虛道。
雙方登場。
溪上城城主好奇問:「老哥,你們這邊的齊貝是怎麼回事?這可都第三場了,難道她還不打算登場?」
「你們有所不知,齊貝修為不算強悍,只是神魂修為強悍一些,面對這等層次的敵人,貿然上去非但幫不上什麼忙,反而只會給孟青添麻煩。」霜城城主道。
其他幾位城主瞭然點頭。
上方,小城激動道:「下面我宣布,決賽正式開始!」
孟青自報姓名:「孟青,請指教。」
那邊女子不語,只是一如方才戰鬥時的那般,將琴橫在前方,再以手指輕輕撥動琴弦。
孟青如臨大敵,內視神魂,眉心發光,鎮守自身。
正當他準備好迎接幻術時,四周卻靜悄悄的,沒有半點動靜傳出。
他等了許久,終是抬頭,可當看到前方場景時卻不禁一陣恍惚,他竟然身處於一座泛著甜膩,但空氣卻有些潮濕的石頭房間內。
這地方既陌生又熟悉。
他猛然想起來了,這不是他曾經住過的地方嗎?當時自己還是個廢柴,因為不受待見便只好住在這裡,他還記得這之後還是……
當想到這裡時,孟青卻不禁皺眉,之後發生了什麼來著?
他努力去想,可什麼都沒想到,努力去想,腦袋竟如裂開般疼痛!
「我在幹什麼?這裡……」孟青覺得不對,但又說不出來到底哪裡不對。
外圍卻傳出一陣喧譁聲。
沒等他細想,一大幫人卻湧入進來,為首之人乃是位媒婆打扮的女子,當見到孟青後她雙手一拍,笑道:
「看,我說新郎官果然在這兒吧?他這是犯了痴狂了!來,快把新郎官接走,一會兒新娘子該來了!」
孟青一怔,什麼新郎官新娘子?
他只感身軀騰空,尚未反應過來時身軀忽然騰空,他竟被人簇擁著出去,直到這時他才發現自己身上竟然穿著一襲喜慶的大紅袍。
衣袍上畫龍繡鳳,和成親時穿著的衣袍倒是有點像。
再緩過神來時,他正站在孟府大門處,遠處獸車轟鳴,一大陣人在前方敲鑼打鼓,好不熱鬧。
獸車靠近,一位華冠,帶著紅蓋頭的女子從前方緩緩走下。
「愣著幹什麼?這是你的新娘子,你還不上前迎接?」有人在後方提醒道。
孟青木木上前,攙扶著新娘子上前。
他甚至忘卻了後來是怎麼拜堂以及成親的。
全程,他都像是個提線木偶,別人讓他做什麼便做什麼。
當洞房時,孟青坐在床榻前,正當他手足無措時,身邊人卻輕聲道:「娶我過門,你不開心嗎?」
這聲音……
孟青轉身,輕輕揭開紅蓋頭,蘇瞳那絕美的容顏浮現。
後者髮髻上有許多金飾,但這一點都不顯得世俗,在後者如有星辰的眸子以及白皙勝雪的肌膚映照下,這些反倒相形見絀。
「怎麼了?你是不是生病了?」蘇瞳關切問,將手輕輕搭在孟青額上。
「我好像什麼都不得記得了,又好像我不該出現在這裡,但我忘記了我是誰以及我該做些什麼。」孟青捂著腦袋,拉扯著自己的髮絲。
「今日是我們大婚之日,今晚你不該出現在這裡又該出現在哪裡?難道去那石屋裡面?你是不是太累了?現在不早了,我們休息吧。」蘇瞳十分溫柔道。
孟青木木的,任由蘇瞳安排。
燈滅衫裳落。
孟青躺在軟塌上,看著坐在他身上的人,不知為何總有一股虛無感傳出,仿佛眼前一切都不是真實的。
蘇瞳輕輕趴下。
孟青宛如觸電般,他本能抬手,將蘇瞳的脖子拎住,同時左手抬起,就要揮拳!
那一刻,他仿佛想到了什麼,但那記憶只片刻便消失不見且無跡可尋。
蘇瞳臉色漲的青紫,連呼吸都變得急促。
孟青慌忙鬆手,前者緩過神來,眸中含淚道:「你看不上我直說便是,非要這樣羞辱我?」
他慌張解釋道:「不,不是的,不該是這樣的,剛才那個不是真的我……」
但後者卻根本不聽他解釋,穿好衣衫上床睡了。
孟青愣在原地,他忽然覺得胸口發悶,穿好衣衫獨自出門,打算出去看看。
在他開門的瞬間,外面卻有一道光影一閃而逝!
他仿佛抓住救命稻草,縱身一躍衝出,可那光影早已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