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青掃了一眼這青年,平靜道:「你帶的這點人不夠看,要想抓我回去當礦工,最少要有個半步太虛才成。♡👽 ➅➈𝐒Ħ𝔲Ⓧ.ᑕ𝓸ᗰ 🍬🍬」
那青年以及身後眾人聽到這話,紛紛笑了,那青年更是冷笑連連。
「我宮軍活了二十多年還沒見過你這麼狂妄的人。」
「看著打扮,估計是個傻子,少爺別跟他廢話,直接帶回去吧,屬下來代勞!」一位在真武圓滿的侍衛道。
他身穿一襲銀色鎧甲,佩劍竟然是件半神器,而且此人氣息不俗,像是這個勢力內頗有地位之人。
他大步走來,探出大手抓向孟青,一股股強悍的靈氣向外溢散,甚至封鎖了那一處空間!
「手下留人!還請大人手下留人啊!」
就在孟青準備動手時,不遠處忽然傳來那漢子的聲音。
一艘小漁船快速駛來,一老一少快走而來,到近前時都快給宮軍兩人跪下了。
「宮家大人,還請不要責怪,此人是我一門遠方親戚,夫妻兩人最近才來探親,因為不知道大人的身份因此得罪了大人,還請大人高抬貴手。」那漢子快速道。
那身穿鎧甲之人停下了動作,等著宮軍發話。
後者忽然皺眉:「遠方親戚?呵呵,你這遠方親戚可不得了,你知道他們剛才說什麼麼?要對付他至少要半步太虛強者出面!這意思就是說只有我爹嘍?我這手下人就是想看看他的深淺而已。」
漁夫兩人聽到這話,只感頭皮發麻。
他們雖然看出來孟青兩人可能有些修為,但從未想到他們竟然吹下這麼大的牛皮!
在他們先入為主的觀念中,宮家家主對他們來說就是神明,是這天下的最強者,而孟青兩人顯然不是對手。
那少年補充道:
「還請大人息怒,方才只是他們初來乍到沒見過世面所致,是作不得數的,還請您大人有大量,千萬不要怪罪。」
站在另外一邊的孟青兩人都有些訝異,顯然沒想到這少年竟然這麼會變通,雖然看起來年紀不大,但應對這種場面話已頗為熟練。
「大人有大量?可笑,頂撞了本少爺是什麼下場不用我說吧?這男的要被拉去餵魚,這女的嘛,看起來倒是有幾分姿色,先帶回去讓我做一晚上的新郎官再說。」宮軍視線在陳虞身上不斷掃視,無論是視線還是其他都十分輕佻。
那守衛意會,再次抬起了手。
漁夫兩人還想說些什麼,陳虞先道:
「看來你們是土皇帝當習慣了,忘了什麼叫天高地厚。」
她一步向前,袖袍一揮,四周水域倏然抖動,一道道閃爍著光點的符文碎片湧來,化為一把長矛,筆直的刺向宮軍!
那些符文散發的氣息仿佛一座山嶽,甚至碾壓的四周水域都不斷顫抖。
那守衛駭然,當察覺到那長矛指向的竟是宮軍時,頓時施展身法,想要上前截斷。
可一隻大手落在他肩膀上,如同一座大山落下,將他按在原地無法動彈。
「別動,那裡的事情最好不要管,不然發飆的女人我可攔不住哦。」孟青輕輕一笑。
轟!
長矛在落到宮軍身前時徑直炸開。
散亂的符文如同四散的刀刃,瞬間洞穿宮軍的身軀!
甚至,在他身後的兩位初入真武也沒有倖免。
他們雖然有所反應,但符文上的力量以及散發的氣息太過恐怖,他們根本無法抵抗。
氣息歸於沉寂,一切都平靜下來。
散亂的奧義尚未散開,便被那不斷下沉的先天符文氣息強行鎮壓。
散亂的屍身掉了一地,讓那裡看起來觸目驚心。
那守衛愣住了。
他擦了擦眸子,一時間竟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一邊的漁夫兩人也被震撼到了,宮軍,這個在方圓萬丈內橫行無阻且驕蠻縱橫,甚至欺男霸女已經屢見不鮮的惡棍,竟然被人一招轟殺?
雖然他們無比期盼這一幕的發生,可當真正發生了,他們竟有點無所適從。
那守衛終是反應過來:「你們竟然殺了宮軍少爺?!你們完了,家主一定會把你們碎屍萬段的!你們完了。」
孟青皺眉,他探出左手,抓住那守衛的脖子,輕輕道:
「不管怎樣,你都看不到了,不是麼?」
那守衛駭然,右手一點,一道金光浮現,那是他的洞天!
孟青很是冷靜,他甚至沒去管那洞天,一拳轟出,直接砸穿了那守衛的鎧甲,再洞穿後者的身軀。
洞天瞬間暗淡,一頭金色大蜥蜴剛從中爬出,前爪距離孟青已經不足一尺,但下一刻便沒了氣息。
至此,危機解除。
漁夫兩人都看呆了。
這真的是真的麼?那可是真武圓滿的強者!竟被孟青生生砸穿身軀?
這被他無意間救回來的兩人到底什麼來頭?
孟青向著漁夫兩人走去,後者甚至下意識的退了兩步。
那少年見他來了,雖然緊張的屏住了呼吸,但並未後退。
「想不想變得和我一樣厲害?」孟青問。
少年堅定點頭。
孟青在芥子鐲中一陣翻找,取出了一些藥王:
「多謝大哥這幾天的照顧,感激之情無以言表,還請收下這些。」
漁夫木木的收下。
孟青帶著少年,和陳虞先後踏空而去。
許久,漁夫才醒轉過來,而四周那些船屋的漁民也紛紛走出,他們看著漁民手中的藥王,內心不禁五味雜陳。
海州灣正中,那是一連片金碧輝煌,宛如皇宮般的建築,和相聚不到千里之外諸多漁民居住的破舊船屋相比,簡直一個在天一個在地。
但此時,正中一座大殿內,卻忽然有極致恐怖的氣息向外溢散,一道道散發著恐怖的氣息身影接連竄起。
居於最前方的一道人影更是長嘯:
「誰殺了吾兒?本座要活剮了他!」
吼聲向外擴散,這宮殿方圓百丈都籠罩在一層極端恐怖的氣息之中。
上方卻倏然有輕笑聲傳出:
「哇哦,好狂哦,一個半步太虛都敢自稱本座和吾了,當真是水淺王八多呢。」
眾人齊齊看上天際,卻發現那裡不知何時竟然多了三道身影。
一位肌膚雪白,眉清目秀的少女挽著一個顯然有些緊張的半大孩子,兩人都穿著麻衣,乍一看竟有些不食煙火氣的意味。
而另外一邊是一位青年,他身上的衣衫顯然不合身,手腕和腳踝都露出部分,再加上那神色以及姿態,怎麼看怎麼都像是個二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