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道子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最終,他收起袖袍。
於翔退後。
轟!
白道子展現自身氣息,那赫然屬於極致真武!
這股氣息釋放的剎那,在場眾人只感覺身上像是背負著一座大山,這大山十分沉重,碾壓的他們喘不過氣來。
孟青像是被一雙大手抬到了風口,四周氣息凌厲,如刀刃般切割他的衣袍。
他眸中有精光釋放。
他十分喜歡被壓力碾壓的感覺,當然,這一切都是在這股壓力可控的情況下。
「你好歹也是銀白天使內的強者,就這點水準麼?如果是這樣的話,或許我要向銀白天使道個歉,畢竟……此前我把你們想的過分強大了。」孟青緩緩道,他抬頭,眸中有凌厲光芒浮現。
此話一出,全場皆驚。
無他,白道子雖然許多行為被人不恥,但好歹在銀白天使內有著一定地位,不然也不會代表後者參加此次盛會。
而他在許多年前便邁入了極致真神,在同境界中少有敵手,可現在卻被孟青如此侮辱,這實在有點離譜!
「狂妄,區區黃口小兒,我當年在同境界縱橫時,恐怕你還沒出生!」白道子冷笑,抬手便朝著孟青抓去。
空氣中有一道虛幻的掌印凝成,向前橫移間似是能橫斷萬物。
有眼尖的人驚駭叫道:
「你們看那邊的空間都自然扭曲了!這白道人已隱約間接觸到下個境界的門檻!」
不少人紛紛看去,果然發現了此幕。
手掌繼續橫移,不少人都為孟青捏了把冷汗。
這很奇怪,但卻是真實的,當你必勝時,所有人都在心裡盼著你輸,可當你必輸時,所有人都盼著你贏!
孟青抬頭,他輕輕抬手,低語道:
「我多希望你的力氣能大一些,但很可惜,這似乎是你的極限,強人所難一向不是我所擅長的,所以,你這小丑表演可以停了。」
他並不是單純依靠自己的氣息,而是將小太小文蟻后等至尊馭獸的氣息全部糅合在一起。
一掌橫推,一道凝實的掌印浮現。
這掌印不過一丈上下,卻攜帶著似是能破開萬丈高山的氣勢。
白道子的掌印在還沒靠近時便煙消雲散,孟青拍出的掌印橫移,四周空間完全扭曲,甚至於那一方空間都開始崩解!
有人尖叫:「難道是我眼花了?為什麼空間崩解了?難道孟青也接觸到了那個境界?」
不少人紛紛跟風,一時間,場內竟然喧譁起來。
掌印近了,撞上了白道子,只一瞬間,他像是被一尊向前衝來的蠻牛撞中,整個人當即飛了出去,向場地外筆直橫移,撞上了一塊牆壁。
咔嚓!
崩解聲傳來,他身後的那一塊牆壁竟然四分五裂,而白道子更是摔的四腳朝天!
這一切說來話長,但從白道子出手到摔在地上,一切不過二十個呼吸!
場內陷入死寂。
這個結果是他們都沒想到的。
饒是政將和於翔也都微微一怔,按照他們的想法,若是孟青不敵,今日就算是把銀白天使得罪死也要保下孟青,可現在一看,是他們多慮了!
一道柔和的光芒忽然從白道子身下湧現,像是有兩人合力將其扶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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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光芒好似一條小精靈,從上到下在白道子身上遊走一圈,而後,光點縈繞,白道子的臉色以及傷勢等都瞬間恢復。
一道高挑的身影走到場內。
這人一席白衣,手持一桿銀白色權杖,她的膚色如雪般白皙,臉頰雖然精緻,卻少了股靈氣,像是長時間保持面無表情的樣子,有些僵硬。
她的眸子為藍色,髮絲雪白,如同畫中走出的女子。
她一出現便吸引了全場人的注意。
同時,此起彼伏咽口水的聲音也像是形成了一道別致的風景線。
這正是穆琳。
「白長老,吾只是方才離開一會兒,你便把事情辦成這樣,你打算如何向我解釋?」
她輕輕開口,聲音雖然清脆,卻如寒冰般,在場每一個聽到這話的人都忍不住頭皮發麻。
「回小天使的話,此次是我輕敵了,等回去後我會向高層請罪。」出乎意料的是,白道子在說這話時十分卑微。
孟青微微皺眉,在銀白天使這等偽君子聚集的地方,規則和秩序應當是被嚴格遵守的,若非地位高出自身很多,一般不會如此卑躬屈膝。
他視線上移,當看到穆琳頭頂的王冠後當即明白了。
「看來這穆琳在銀白天使的地位基本奠定了,看來主人此前反倒幫了她一把。」小太笑道。
穆琳轉身,冷冷看著孟青:
「你便是那什麼戰狼?你的惹怒了吾,若是開戰,吾會取下你的腦袋以解吾心頭之恨。」
孟青睜開瞳術,這人的氣息在圓滿真武,但氣息卻比尋常極致真武還要強悍上許多。
此人年紀不算大,即使有銀白天使海量資源促進,但能達到這種地步還是十分可怕的。
是個強敵。
不過他並不害怕,輕輕道:
「解恨?我覺得你說的有點假,我讓穆娜出醜,讓她丟了和你競爭的資格,直接讓你成了小天使,難道我不算是你的貴人?而你卻還要對我動手,難道銀白天使的人都是這般恩將仇報?」
穆琳臉色一變:「放肆,你欺辱吾族之人,此乃萬惡不赦之罪,我會拿你的人頭祭奠你曾對吾族做出的大不敬!」
孟青懶得理會這腦癱,屁大點的實力以為自己獨步天下,還敢自稱吾?
他走到政將兩人身前,認真問:
「我的事情已經處理完畢,請問盛會何時開始?都是熟人,老一套的前戲就沒必要再說了吧?」
政將笑笑,掃了一眼於翔,後者對他微微點頭。
他當即宣布:
「盛會開始!
請擂台!」
轟!
這場地幾個角落中忽然有道道強橫的氣息浮現。
那是幾道手持令牌的身影,全身被黑布以及符文遮蓋著,看不清面容。
這是歷次盛會開啟時都會出現的身影,他們的來歷很少有人知道,只是盛會開啟和結束時將擂台收起。
沒人知道他們何時出現又何時消失。
幾人的氣息如光柱沖向高空,而後他們紛紛從袖袍中取出一塊令牌,互相映照連接,虛空出現裂縫,一座被灰色氣息籠罩著的巨物從中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