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青內心當即一咯噔。
還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這礦山內危險重重,即使是極致真神進入這裡沒有防護都很難走遠,何況是洛暮?
再者,結合上面的信息,他推斷洛暮等人很可能就是挖掘這礦山出現異變後最先進入其中的那一批人。
如果這樣,那此人多半沒了!
「算了,也不能這麼想,畢竟還沒見到此人的屍體,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孟青自語。
他繼續向前。
越是深入其中,礦山的能見度就越低,同時四周的氣息也越是紊亂。
但與之相對,那環繞在孟青四周的起源奧義卻快速成長。
最初後者只勉強凝結成一道屏障,可現在孟青方圓數丈都是絕對安全的。
再次前進百丈,他不得不睜開瞳術才能勉強看清前方的路。
叮叮叮!
一陣陣極其有節奏的敲打聲傳出。
同時這黑暗的地界也不斷有光亮傳出。
孟青驚訝,莫非還有活著的礦工?
他加快了步子。
前方是一條向右拐的路,孟青轉身,幾乎在剎那間,小真尖聲道:
「主人快躲開!」
那是一道鋒利的似是能將空間都切開的刀刃。
孟青身子向後一倒,同時起源奧義匯聚在身前,向前一推,身軀借力向後飛去。
刀刃斬在的起源奧義凝結的盾牌上,竟將其斬成碎片,當場崩解,這十分可怕!
轟!
一道陰影快速竄來,手持雙刀,上方攜帶的氣勁似是能破開蒼穹,鋒利的連四周礦石都大片解體!
孟青不敢大意,從芥子鐲內拿出大鐵錘,一骨碌起身,百鍊破魔勁自然施展,大錘狠狠一砸。
轟!
一股輕微的衝擊波向著四周擴散,那股凌厲的氣勁甚至將山石都崩出一條裂縫。
孟青只感虎口都要裂開了,兩隻手臂都因此短暫失去知覺。
對面那陰影向後退了數丈,縈繞在四周的奧義散開,孟青這才看到,那竟是一隻蜘蛛!
這蜘蛛的一條腿都有一人高,和地面碰撞時竟然有火星子迸濺!
更詭異的是,這蜘蛛宛如死物,雖然全身沒有氣息散落,但卻靈活的可怕,就剛才偷襲他的那幾下,尋常的極致真神沒有防護到位都會被當場斬殺!
蜘蛛身軀一抖,再次衝來,它舞動兩隻最大的利爪,宛如刀刃,相互交織間更如索命的閻羅!
「這是奧義傀儡,生前本是死物,因為長期沉浸在奧義汪洋中因此生出靈智,只有將它徹底碾壓成碎片才能讓它停止行動,否則它會一直追殺你!」小真快速道。
孟青點頭,再次掄起大錘,主動迎擊,在那蜘蛛即將臨近時身軀一倒,靠著慣性向前,一個滑鏟,大錘向前,狠狠一砸。
蜘蛛被那股大力帶的向前傾倒,而後一對宛如尖刀的腳掌彎曲,宛如圓球般向前摔去。
孟青起身向前狂奔!
這玩意兒又難纏又難殺,他可不會傻乎乎的慢慢錘它,現在找人要緊,能躲則躲。
→
一陣清脆響聲傳出,那蜘蛛快速追來,速度竟不比他慢多少!
偌大的通道內,孟青就像是被人追殺,在前方瘋狂奔逃。
又是一道拐彎口,剛踏入其中,一個以不知名生靈的骨頭鍛造而成的骨錘劈頭蓋臉的砸來!
好在他早有預料,及時隱入虛空,躲過這一擊。
這同樣是一尊奧義傀儡,看外形仿佛熊類,它同樣沒有靈智,但卻能洞察到孟青的移動,拖著鐵錘向前橫移,對著他落腳的地方便砸!
孟青腰腹發力,握著大鐵錘,百鍊破魔勁全速施展,同時,起源奧義自然湧出,環繞周身,更有部分縈繞在鐵錘之上。
他向前狠狠一掄,天地都仿佛為之安靜了一瞬!
咔嚓!
一陣讓人頭皮發麻的骨頭斷裂聲傳出,這傀儡胸膛被砸的凹陷,身軀飛出,竟然鑲嵌入後方的礦石內,無法動彈。
孟青雙手發抖,連手中的大錘都不由自主的掉在地上,這一下他使出了全力。
「咦,那蜘蛛怎麼沒有跟上來?」正打算走時,他忽然想起此事,當下小心翼翼的向著後方靠近。
一道閃爍著寒光的刀刃停在兩條通道交界處。
聯想起此前一幕,他頓時明白了:「難道這些傀儡只鎮守一條通道?」
他生出了一個猜測,上前拎起那熊傀儡的骨錘,在前方多次試探,可那蜘蛛並沒攻擊他。
那熊傀儡仍然在掙扎,但它的四肢都凹陷在礦石內,這些掙扎都是徒勞的。
孟青繼續前進,他再次經過了三條通道,可有這巨錘在,那三道傀儡都沒攻擊他。
「不對勁,既然這裡連接著此前的通道,肯定有誤闖進來的礦工被斬殺,為何現在連一具屍體都沒看到?」孟青自語,指出這裡存在不合理的地方。
「你們注意到沒有,這通道內的氣息雖然紊亂且具有攻擊性,但並非最近成形的,更像是久經沉澱之後凝結而成的。」小真也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越是向前,那股久經沉澱的感覺就越發明顯。
再次拐過幾條通道,他到達了一座大廳。
前方正中陳列著一口乾涸了不知道多少年的靈池,雖然時間過去很久,但這裡卻沒有灰塵。
孟青警惕的走上前去,一個精美的杯盞放在靈池邊緣,內部早已乾涸,杯壁內部有深色痕跡。
「有股淡淡的血腥味。」孟青皺眉。
在這裡轉了一圈,當到達另外一方時,一個通體以玉石雕琢而成的石凳陳列擺放在前方,上方擱置著一套衣袍。
「好奇怪的感覺,我能確定這地方至少存在了幾千年,但這些擺設給我的感覺卻仿佛這裡的主人剛走沒多久。」小太皺眉。
孟青點頭:「既然都到了這裡,想來我們距離真相也不遠了,走著瞧吧,我有預感,這裡發生了一些我們都不知道的事情,此前進入這裡的人多半還活著!」
大廳前方仍然是一條通道。
當他踏上去的瞬間,四周的氣息變了,除卻那股狂暴且紊亂的氣息之外,其中還夾雜著一股讓人心悸的不安!
他們再向前走了百丈,雞哥忽然道:
「我想我知道這礦山下方鎮壓的是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