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審視自身氣息,確實在偽神境,如果說聖祭境時的他氣血相當於一片湖泊,那現在的孟青就是一片汪洋!
他的靈氣底蘊至少擴張了三倍!
毫不誇張的說,現在的他可比肩尋常真神!突破前後氣息的差別如同雲泥之別!
可若是仔細感受,會發現他的氣息缺少了些什麼。
孟青找到了那股殘缺的來源,正是在他掌心不斷沉浮的神火!
「這是怎麼回事?」孟青百思不得其解。
小文等強忍驚訝道:「竟然初入偽神就凝聚出了神火?」
孟青不解:「莫非這還有什麼講究?」
「當然,尋常偽神在點燃神火大體上可分為三個階段,第一便是初入偽神階段點燃,第二是偽神圓滿,而第三是前兩個階段點燃無望,而選擇沖關,邊修煉邁入真神邊點燃神火。」小文耐心解釋道。
它所在的時代比小太等人更加久遠,對此類的了解自然也更多。
「當然,越早點燃神火就說明實力越強悍,可這也會在無形間將這些人推到一個危險的境地。」小太接話道。
「是敵對勢力或者一些強者會獵殺是麼?畢竟真神和偽神之間的差距也十分大。」孟青道。
「對,如果將這些人的潛力分檔次,那主人您毫無疑問是第一檔。」小太再道。
「那看來我還挺厲害。」他不無自戀道。
小太等靈獸看著孟青這幅模樣,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孟青意識到了不對勁,弱弱道:
「怎麼了,難道我不是最高檔?」
小文語重心長道:「像極北戰神宮這等大勢力未來的主人,無一例外都在聖祭境巔峰點燃神火,這才是第一檔。」
孟青嘴角一抽:「非要這麼卷麼?什麼時間段幹什麼事情不好麼?」
小太道:
「他們自然可以不這麼做,那他們未來的位置就會不保,像這種位置,還怕沒人來不成?」
孟青閉嘴了,不得不承認,有時候人與人的差距比人和狗都大!
他看著掌心的神火,已經下定決心要將其培養成最強的!
一枚寒心髓送上前,神火涌動,將寒心髓吞下,火焰微微一抖,而後歸於平靜,這便是神火給與的全部反應!
孟青顫抖著手,接連餵了一百枚寒心髓,那神火終是增強了一絲!
「好傢夥,又來了個無底洞!」
他將剩下的寒心髓一分為三,一份給了雞哥,一份給了神火,另外一份以備不時之需。
取下芥子鐲上的令牌,穿上戰甲,孟青打算先去溜腿。
眼下他的境界穩固,帶著三尊真神級別的靈獸無論去哪都足以自保,可孟青並不打算這麼做。
對他來說,去了其他地方未必能像現在這般來資源這麼快,不如先把這客卿身份可動用的資源榨乾再說!
此時正是傍晚,正是下工期間,有人在小聲道:
「撐了這麼久,以後總算可以多休息休息了,每年的這段時間都是四季調和陣法的充能期間,而礦主們大多要去戰神宮高層匯報本年度的事項,也算是我們不多的休閒時刻。」
孟青好奇,梅老闆這是要去戰神宮高層了麼?
他並沒在意更多,而是向著另外一塊區域走去。
那是關押因為各種原因而被抓到這裡的礦工,現階段也就是人們常說的礦工預備役的成員。
孟青想去驗證一件事。
進入這裡的剎那,當即有一位侍衛上前恭敬道:
「孟長老,請問有什麼事情嗎?」
「沒什麼大事,只是最近研究出了一門秘技,但目前並不成型,所以來這裡想找人練練手。」孟青如實道。
他明顯能注意到,當說出這些事情時,那守衛明顯鬆了一口氣,接著道:
「請跟我來。」
那守衛在前方帶路,最開始這裡的一切都顯得十分正常,可隨著拐進了一道彎進了一層類似漣漪的區域後,四周頓時變了。
慘叫聲,叱罵聲,哀嚎聲,呻吟聲,求救聲甚至是各種不堪入耳的淫穢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
孟青微微皺眉。
見他不解,那守衛解釋道:
「這些都是在外界有一定名氣或者對我戰神宮造成了極大傷害的罪人,許多人被抓都是偶然,一些人在外界頗有名氣,過慣了刀口舔血的日子後都會將部分底蘊放在無人知曉的地方以備不時之需,像這些都是我們問話的手段。」
孟青訝異,竟然還有這一茬?
很快,他們走進了一座隔音效果極好的房間內,一位臉頰清癯,身材瘦削的像是竹竿的中年男子正在奮筆疾書。
守衛的說明來意,中年男子走到近前行禮,而後道:
「我叫鬱黑,大人若是不嫌棄叫我黑子就行,找幾個罪人而已,小事,只是馬上礦主就要去往高層匯報議程,我這裡也是其中之一,還請原諒我不能陪同。」
孟青連忙道:「您先忙,只是實驗一下而已,怎敢耽誤您辦正事,若是礦主怪罪下來,那干係就大了。」
鬱黑將他送了出來,同時叮囑那守衛一定要全力輔助。
兩人走後,他再次回到後方忙碌。
在後方遞交各種資料的文書有些不解,小聲道:「大人,屬下斗膽問一句,孟長老雖然是客卿,但自身實力並不強悍,甚至因此在咱們礦場內部有不少人都對其不屑,為何您還專門叮囑如果他來了一定要帶來見一見?」
鬱黑聞言一愣,掃了那文書一眼。
後者當即道:「小人只是斗膽多問,冒犯了大人,小人該死,小人該死。」
鬱黑見狀不禁樂了,擺手止住這文書的動作,接著道:「不用這麼緊張,小方啊,說起來你也跟了我十年了吧?」
文書點頭接話:「十年七個月又三天。」
「那你覺得,在三十號礦場內我屬於什麼階層?」鬱黑再問。
被喊作小方的文書微微一愣,想了好一會兒才道:「這個屬下真的不知道。」
鬱黑雖然是這礦工預備役的管理者,可在三十號礦場內並沒什麼名氣,若非每年匯報任務的時間,甚至很難見到他在礦場內走動,仿佛透明人。
後者笑道:「今日我就教你一個道理,無論在哪裡,大勢力也好,小勢力也罷,能活的長久的只有兩種人,一種是什麼都知道的,一種是什麼都不知道的!可你的地位始終在變化,那必然經歷一個從什麼都不知道轉變為什麼都知道的過程!
在這個過程中,稍有不慎便會招惹殺身之禍,最好的辦法是少出現在公眾視野中,儘量把握住一切可能的因素以及機會去成長!」
鬱黑說完繼續奮筆疾書,而那文書依然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