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護在這裡的殘魂並沒過上什麼安寧的日子。🐸👊 ♞💲
反而因為這一片區域的神秘消失,時常有人來這裡探險,最為恐怖的是,這其中夾雜著被虛無侵染的人!
「看來這上界也被侵蝕的體無完膚,說來還真是諷刺,這裡本該是被重點關注的對象,可上界那麼多頂端勢力,竟沒人調查這裡?」小太的話多少有些心酸。
事實上,這寄宿在這裡的先人在獻出生命的那一刻就能休息了,只是因為後繼無人,他不得不以這種渾渾噩噩的方法活著。
「也許在當時進入的人中也有不少都是好人,他們都沒被虛無侵蝕,但寧可錯殺一百,不可放過一個,他們最終都死在這裡。」孟青也道。
但他並不覺得那先人做錯了。
換做其他人,估計也只會這麼做。
一想到此,孟青抬頭看向上方,朗聲問:「前輩,如果我有什麼能幫上你的地方,儘管說便是。」
一陣漣漪蕩滌開來,眼前是三幅畫卷,正中都是漆黑一團。
但上方在不斷演化,最終呈現出三張截然不同的畫卷。
第一幅是一團灰氣,這正是虛無的最初形態。
而第二幅則是具象化的生靈形態,呈現在孟青面前的是一道完整的人。
那顯然是成型且具備一定靈智的虛無對人族的初步模仿,而若是不仔細看,甚至無法看出這竟是虛無!
而在第三畫卷中,其中顯然是一道人族身影。
他無論是氣質還是其他等都和人族沒什麼差異。
雖然如此,但這人的眸子和瞳仁卻是深灰色,這竟是一道被虛無上身的人族武者!
更誇張的是,他身軀由內向外還自然散發著一股獨屬於人族的強橫氣息,甚至周遭還有奧義等向外散發。
「這是什麼情況?難道這麼多年來虛無還進化出了這等先進手段?」孟青不解。
同樣不理解的還有其他幾尊馭獸。
「如果真有這等神通,我們的記憶中不可能沒存在過這等記憶才是。」小太奇怪道。
「你們還太年輕了,算算時間,上古和在之前的時間裡,我們劃分的依據都是按照時間來,而這等劃分很大程度上都是和虛無入侵有關,但話說回來,虛無入侵很多次,只是幾次規模最大的被人記住了而已,雙方打了這麼多年,會進化不是很正常?
就像人族,最初只能被動挨打,但後來卻研究琢磨出很多技巧,包括用混沌等對付他們都可以說是進化。
你們雖然血脈高貴,但在上古那些戰鬥中死傷太多,陷入避世狀態,不懂這些可太正常了。」小烏龜一副語重心長道。
這也是他這麼長時間來少有的正經時刻。
孟青點頭,而後,那光幕逐漸收縮,最終化為一根手指,向下輕輕一點,到了孟青身前。
恍然間,孟青仿佛感受到了一陣召喚,他體內好似有一股特殊力量推動著他向前沖。
其實這十分可怕。
這種對於自身掌握的不確定性讓孟青多少會生出一些對身軀失控的感覺。
他伸出手觸碰那手指,一幅幅光影在眼前快速掠過,而當那些光影最終消失時,他也明白了這建築叫他前來的目的。
他深呼吸一口氣,而後對小太等人凝重道:
「我們有麻煩了。」
小太等人不解,麻煩?這是什麼意思?
「在某次外來人探索時,有一位精通時間奧義但被外界侵蝕的武者也進入這裡,那次,這劍者確定自己已經斬殺了全部武者,可後來卻發現那些被斬殺的屍體中沒有那被侵蝕之人。
過了很多年,那武者才反應過來,原來當初的虛無看出這建築還活著,因此以時間奧義將自己封存到過去,而在很多年後,他再次開始活動。
在數百年的較量中,雖然那虛無的活動範圍逐漸縮小,但這建築內部許多地方也被虛無所侵蝕。
這是一場消耗戰。
他在孟青身上察覺到一些特殊存在,想藉助孟青的手除掉虛無!
小太等人得知此事後,饒是有些心理準備,還是感覺頭皮發麻。
之前他們或許和虛無對戰過,但那要麼是氣體形態要麼是在別人的幫助下,而單人對戰第三形態,還真是第一次!
這實在有些趕鴨子上架!
就在孟青有些猶豫時,那光幕卻輕輕顫抖,一道消息從上方浮現:
「你不需要擔心什麼,我會全程保護你的安危,我能壓制他,但無法斬殺他。」
孟青終是下定決心。
「好,我聽你的,但一旦情況不對,我會馬上放棄。」
那建築自然答應。
隨即一陣大力將孟青托舉著向前傳遞。
這速度很快,讓他真實體會了一把什麼叫風馳電掣,雖如此,但他被那股氣息保護的很好,因此並沒受到什麼傷害。
轟!
他最終所在地是一片看起來頗為眼熟的地界。
那是一顆顆完全由精鐵般的沙子組成的地界,完全呈現在半空時好似一顆巨大無比的水晶球,雖然瑰美,但孟青卻不敢小瞧這東西的威力。
「他被封存在這裡,但像是採取了其他方法,能屏蔽外界的感知。」那建築道。
一道玉簡被送到孟青身前。
他以手觸碰,卻錯愕的發現憑藉著那塊玉簡他仿佛多了一道和這裡的聯繫。
「這莫非是這裡的權限?這建主現在算是把所有的希望都押在你身上了麼?」小太道。
孟青運轉起源,將全身包裹的嚴嚴實實,在那玉簡的幫助下進入那完全封閉的空間。
轟!
當進入那地界的瞬間,孟青當即感到外圍的一切都仿佛離他而去。
他像是一個全新的個體,無論是體內的靈氣還是神魂等都仿佛從身軀內被剝離,不再屬於他個人。
他運轉起源,同時雞哥的力量向外釋放,當即從那種負面狀態中擺脫出來。
他警惕的看向前方,那裡是大片迷霧。
孟青伸手嘗試撥開雲霧,起源之氣釋放,而那些迷霧在接觸到起源時紛紛像是老鼠見了貓,在快速消散著。
前方的一切也盡數展現。
方圓數丈的空間內,只有一副枯骨坐在一個石質座椅上,滿地的灰塵堆積在前方,將他的方向感徹底模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