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歌看了看天色,然後點了點頭,去人家家裡,大吃大喝一頓,然後睡個好覺,明天再走,那也是可以的。
蘇雅的家是一個莊園,按照她的介紹,他們是一個修仙家族,人口有百八十人,他父親,是一名金丹初期的高手。
方圓百里,都是他們家族的地盤。
莊園處於山谷之中,看上去倒是別具一格,風景那還是不錯的就是了。
陳歌有些無語,心想,這妞,可是有點傻乎乎的,把自己的家庭背景,交待得清清楚楚,若是被不壞好意的人得知了,那可就麻煩了。
兩人跟著蘇雅,進入了莊園,受到了蘇雅父親的熱情款待。
這名金丹初期的中年人,叫做蘇元,他似乎身體不好,臉色有些病態的蒼白,可能是有暗疾在身。
「兩位道友,多謝你們搭救我女兒,這丫頭性子太野,總是出去亂跑。」
蘇元拱了拱手。
道友這個稱謂,是有些不對的,修仙界,那可是以實力為尊的,不以年紀做劃分,他們是元嬰期,對方只能是他們的晚輩的。
「無妨,女孩子家,性格野一點,是好事。」
陳歌咧嘴一笑,他倒是不會計較輩分什麼的。
「不知道兩位道友來自何處?去往何方?」
蘇元詢問,他可不是修仙界的菜鳥的,陌生人,要問一下身份來歷。
修仙界,那可是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的,別來個引狼入室。
「我們從十里川來,要去雲天王朝,住一晚,明天再走。」
陳歌拱了拱手。
蘇元覺得白問了,這十里川是什麼地方,他根本就不清楚,從來沒有聽說過,雲天王朝倒是知道的。
接下來,蘇元準備了靈食,他們家族,圈養了一些靈獸,如錦雞白鹿之類的,肉質鮮嫩,具有靈氣。
只是,空虛和尚是沒份了,被特殊對待,給了他一盆瓜果,人家自然也是認為,出家人,不沾油腥。
空虛和尚很是鬱悶,他也沒有辦法解釋,這會暴露了他是酒肉和尚的真實面目,這可是不太好啊!
蘇雅也出來陪同,不過這小妞興致不是很高,一副有心事的樣子。
整個蘇家,有一股詭異的氣氛,聽不到歡聲笑語,所有人,似乎都沉默寡言。
這種氣氛,讓人感覺到壓抑。
不過陳歌也沒有多問,他們是住一晚就走,不能多管閒事的。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蘇元給兩人安排了住處。
兩人的房間,都是挨著的。
「你可得注意,不能去騷擾蘇家的婦女,我們出門在外,還是要臉的。」
陳歌提醒,他有些不太放心空虛和尚,這酒肉和尚,向來臭不要臉,冠冕堂皇的,不是個好鳥。
「大哥啊!瞧你說得,我是那種人嗎?」
空虛和尚有些不滿。
兩人各自回房間休息,天色已經暗了下來,蘇家莊園的燈籠全部點亮,整個莊園,十分靜宜。
陳歌在房間裡閉目養神,進行打坐。
空虛和尚則是,躺在床上,流著口水,津津有味的看著一本春宮圖。
不過,他很快就看不下去了,一陣嗚咽,低不可聞的聲音,傳入了他的耳中。
是女子的哭聲,空虛和尚立刻就來了精神。
事實上,陳歌也聽見了,不過他可不會去管的,出門在外,不要多管閒事,以前的教訓,那可是歷歷在目的,每次多管閒事,都會有教訓。
空虛和尚的想法,可是跟陳歌不一樣,他想,一位女施主哭了,肯定是有什麼傷心的事情啊!他作為出家人,那得去開導一番,擁抱一下對方,撫慰一下對方的心靈才是。
他輕手輕腳的離開了房間,順著聲音而去,發現池塘邊的涼亭,坐了一名女子,是蘇雅。
她抹著眼淚,一臉無助。
空虛和尚眨巴了一下眼睛,走了過去,一副慈眉善目的樣子。
「阿彌陀佛,施主,你有何煩心事,不如跟貧僧說一說,貧僧還可以幫助一下你。」
空虛和尚雙手合十,口誦佛號。
「大師,你幫不了我。」
蘇雅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睫毛上還掛著淚珠。
空虛和尚心痛無比,美女哭泣,對於他而言,簡直是一種折磨。
「呵呵,你不說,我怎麼知道能不能幫你,就算不能幫你,也可以替你指一條明路啊!」
空虛和尚笑呵呵的,他十分不客氣,坐在了蘇雅的身邊,一副側耳聆聽的樣子。
「唉!大師,我是純陰之體,不知道大師,是否聽說過這種體質。」
蘇雅嘆了一口氣。
「純陰之體,我倒是挺說過,據說是上好的鼎爐。」
空虛和尚不由一呆,這蘇雅居然是純陰之體啊!這玩意,可是挺少見的。
「沒錯,就是鼎爐,我馬上就要被人抓去當鼎爐了。」
蘇雅抽泣了一下。
「什麼?居然有這種事情,是什麼人要抓你啊!不可能吧!如此不要臉。」
空虛和尚瞪大了眼睛,有些不可思議,難道這抓人,還有提前通知的啊!
「說起來都是淚呀!有一個宗門,叫做聖靈宗,他們的少宗主,看上我了,要把我抓住納妾,明天,就要來了。」
「事實上,他就是想把我當做鼎爐使用。」
蘇雅描述了一下事情的經過。
「哎呀!真是太可恥了,他怎麼不去死啊!對了,這個聖靈宗,是個什麼實力啊?」
空餘和尚詢問,這要不要出頭,得看一看,對方厲害不厲害,再做決定。
如果厲害,就當沒有聽見,心裡只能為蘇雅默哀,如果不厲害,嘿嘿!揍死他丫的。
「他們有元嬰期老怪。」
蘇雅回答。
「元嬰期老怪,沒有化神期嗎?」
空虛和尚詢問。
「我聽我爹說,聖靈宗的宗主,是元嬰期二重,就他一個元嬰期修士,那少宗主,是金丹期一重修為。」
蘇雅說道。
聞言,空虛和尚立刻就放心了。
「你為什麼不逃跑呢?」
空虛和尚詢問。
「我逃跑的話,我的家族,會被血洗,嗚嗚嗚,我能有什麼辦法啊!」
蘇雅又傷心的哭了。
「你放心,這件事情,我替你做主,沒有啥大不了的。」
空虛和尚摸了摸蘇雅的後背,以示安撫。
兩人聊了半夜,空虛和尚大占便宜,摸了人家的手,還摸了人家的臉,還光明正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