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教你們啊,這彈琴有講究,明面上彈得是琴弦,實際上要眼神和身姿一起搖擺,撩動客人的心弦。」
陳歌原本的白色衣袍給林楓拽爛了,所以只能換上一身極度騷包的紫色。
本來俊美的臉現在帶著些玩世不恭的邪魅笑容,手裡懷抱著姑娘們的七弦琴,看上去倒是有一副混世俊美人的反差感。
沈鴻玉借著游龍訣悄無聲息的撬開了屋頂一塊瓦,就這樣抱著膝蓋蹲在屋頂上邊,看著下面一臉歡欣的陳歌。
「就像這樣子,學著點!哪真有公子進來就看你們擺弄這把琴的,別真讓人家掏錢的時候再擺正態度,那樣多俗氣,影響不好。」
陳歌此時臉上帶著點紅暈,也許是喝了點酒,不過更多原因是因為某個討人厭的皇阿哥不在了。
第一次被林楓帶進來,忘記找老鴇所以看了一夜的文戲;第二次被拉進來的,結果林楓那倒霉玩意兒動靜太大,沒好意思留這過夜。
這次陳歌一個人來的,總該讓他完成一下進度吧?
雖然在別人眼中,玄天宗宗主經常光顧醉紅樓,但其實挺冤枉的,陳歌算上前世一起,應該還是不折不扣的魔法大賢者。
就在陳歌心中暗喜的時候,一個新進來的姑娘臉上帶著面紗,發出一陣夜鶯般的笑聲,扭轉柳腰迎了上來。
但她腳下突然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整個人雙手一把摟住陳歌的腰,直挺挺的栽倒在陳歌的懷抱里,引起周圍姑娘不小的鬨笑聲。
陳歌借著點酒意,低下頭看了看環抱住自己的手臂,又瞅了瞅懷中的姑娘,輕輕挑了挑眉頭,仔細看了好一會才嬉笑道:「這姑娘長得倒是眼熟,而且還這麼熱情,不如今晚就你陪本公子過一夜?」
興許是這番話過於露骨,帶著面紗的姑娘嬌羞的跑了出去,差點撞上了進門來的老鴇李姨。
李姨笑得比周圍的姑娘更加韻味,陳歌來了好多次了,前幾次都是敗著興致走的,今天倒是格外盡興,現在的他在李姨眼中就是妥妥的大肥羊!
讓幾個花枝招展的姑娘讓開點位置,李姨拉著陳歌來到房間外。
「陳宗主,今兒個給你挑了不少姿色上乘的好姑娘,晚上就在這過夜唄?」
說著給陳歌丟了兩個眼神,理會過來的陳歌大笑,一邊從衣領裡邊掏出金銀細軟,一邊認真囑咐李姨:「今兒個盡興,這晚上啊叫幾個姑娘……」
話還沒說話,陳歌忽然覺得掏錢的手感有些不對勁,酒勁瞬間就醒了,自己錢袋給人偷了?!
但這話都說出來了,當著老鴇的面再收回去?
那玄天宗宗主喝花酒不給錢的名號隔天就能傳到大江南北!
至於賒帳……醉紅樓可沒這個說法,打進店點酒就是要給現金,更別提帶著姑娘們共度春宵了!
不過好在這人偷錢的手法不咋滴,還給他剩了點散碎金塊,雖然不足以讓他包個姑娘過一夜,但付個酒錢還能剩餘不少。
陳歌似笑非笑接著沒講完的話繼續說道:「這今晚月亮圓啊,讓幾個姑娘早些休息,賞賞月。這剩下的權當她們今晚的賞錢了。」
陳歌將全部散碎金子塞到她手中,隨後在老鴇奇怪的眼神里,頭也不回的逃出了醉紅樓。
沈鴻玉坐在山門前淡然的眺望這山門遠處有無來客。,她身前好幾十壇美酒,手上甚至還拋著一小壇,
畢竟是拿陳歌兜里的錢買的酒,摔地上也不心疼。
看見陳歌一臉怨氣的出現在視野裡邊,沈鴻玉仿佛吃了蜜糖一樣開心,高聲呼喚著把陳歌拉到了面前。
「師父怎麼愁眉苦臉的吖?山門口不知道誰送來的好多美酒,要不……我們把它搬到山頂去,就著月色暢飲一回?」
陳歌本身在醉紅樓里正喝的開心,聽見沈鴻玉的提議以後倒也沒懷疑這些酒誰送來的,以及明明應該呆在藥園裡受罰的沈鴻玉為啥會出現在山門口,還能精準猜到陳歌今晚會回到玄靈山。
隨意施展靈力,托起幾十壇美酒還是輕輕鬆鬆的事情。
沈鴻玉卻是跺了跺腳,朝陳歌伸了伸兩隻胳膊,借著月光的映襯倒是格外的可愛嬌羞。
沒想那麼多,就如同之前在赤蛇山脈那樣,將沈鴻玉托放在自己的肩頭,全然不去想這傢伙的身體已經恢復了,自己上山都不帶喘口氣的。
可陳歌滿腦子都是如何找到偷錢的賊,再給他狠狠的來上幾拳!
一些事情就不過大腦的順手做了,合不合時宜壓根沒考慮,當然,他自然也沒注意到沈鴻玉臉上的紅暈。
其實沈鴻玉不再做俠盜之後,就沒有繼續保持男兒身的習慣了。
如今的她不僅僅是有張俊俏臉蛋,而且身子也是完全的長開了,本身勤於身法的練習,一雙大長腿配上細腰倒是顯得格外勻稱順眼。
搭配上陳歌隨手給她找來的玄天宗服飾,卻是恰到好處的把曼妙的曲線顯露出來,再搭配上如雪似霜的肌膚,柔順黑長的秀髮……
「到了!下來吧。」
兩人來到了玄靈山的頂峰,沈鴻玉驚訝的發現,這裡居然有一方小石桌和一處小竹林,看樣子師尊此前也是喜歡山頂飲茶觀景的嫻雅人士。
還沒等沈鴻玉完成自己的腦補,陳歌就率先打開了一壇美酒潤了潤嗓子。
他是直接端著酒罈子喝的,看上去挺豪邁來著……
「在醉紅樓里陪姑娘能耍那麼多花樣,和徒弟喝酒就直來直往,沒意思!」
「你嘀咕啥呢?不是讓賞月喝酒嘛?過來坐下一起喝啊!」
沈鴻玉連忙抱著一壇酒乖巧的坐到師尊對面,然後一方黑色食盒裡面掏出酒壺酒杯,以及各色小菜。
等到擺完之後,她才慢慢給自己滿上一小杯酒,望著遠處剛爬上山頂的皓月享受著難能可貴的師徒溫馨。
「我跟你講啊!今天師父差一點就要支楞起來了!就差一點!真別讓我逮住那個偷我錢袋的傢伙!」
咔嚓!
沈鴻玉淡定的甩了甩手上的杯子殘屑,一臉淡定的給自己換了個杯子,繼續聽著陳歌發著牢騷。
就這樣唄,我能把師父開了還是咋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