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七章 天命鍾出,鎮殺魔修

  林如煙剛剛離開,許安眼神一沉,當即祭出手中的天命鍾,輕輕的晃動了一下,清脆的聲音當即在天地間迴蕩,綿長而悅耳。

  可這悅耳的聲音,卻是極其致命。

  「什麼!天命鍾,哈哈,沒想到你們許家為了這次的獎勵,也是下了血本。」

  沐宇眼神一亮,接著哼喝道:「哼!就算沒有林如煙這個賤人,我們也能全身而退。」

  他們一行人之所以會找上這兩尊合體期的魔修,打算截胡,完全是認為林如煙不會置之不理,畢竟她也是既得利益者。

  可沒想到,林如煙竟隔岸觀火,一直沒有出手的意思。

  若不是林如煙袖手旁觀,他們又怎會被困在這裡,完全是拜林如煙所賜。

  故此,許家修士、沐家修士、周家修士,將這一切的過錯全歸咎在了林如煙身上。

  他們雖都是化神期,且人數眾多,但奈何這兩尊魔修是合體期,就算他們一起上,短時間內也會被困住, 甚至有可能造成死傷。

  如今,就算沒有林如煙這賤人又如何?

  許安祭出的天命鍾,足以輕易的將眼下這兩尊魔修抹殺,只是讓他們沒想到的是,許家為了天道殘圖竟如此賣力,連鎮族之寶都拿出來了。

  大荒之主驅使他們幾大家族的修士來到此處,探索墨龍山古蹟,自然不會一毛不拔。

  天道殘圖,便是此次任務的獎勵。

  不過天道殘圖只有一份,也就是拿到天靈果的家族,才能獲得。

  只是他們不知道的是,許安之所以能將天命鍾從家族中拿出來,並非為了那大荒之主許諾的天道殘圖,而完全是為了抹殺陳歌。

  「許安,還不動手更待何時?」

  周康咬牙切齒道,他對林如煙早已有愛慕之意,但林如煙這個賤人,一直拒他於千里之外,如今竟還不顧他的生死,一走了之。

  他恨,愛極生恨。

  「哼!我許安不用你們多說。」許安輕哼一聲,顯得有些不悅。

  周家、沐家、林家。

  這三大家族一直對他們許家頤指氣使,完全沒有將其放在眼裡,許安一想到這就來氣。

  不過眼下的情況,還是不容許安任性。

  嗡~

  只見他再衝著一尊魔修輕輕一晃,一道詭異的音波化作無形的力量,瞬間自手中的天命鍾籠罩而出。

  音波滾滾,直逼那兩尊魔修而去。

  瞬息之間,這兩尊本就已經受傷的魔修,神魂頃刻便被摧毀,兩個人軟趴趴的倒在了原地。

  快!

  天命鍾一出,這兩尊合體期修士,只在瞬息之間便已經隕落。

  那怕對方身負重傷。

  如此驚世駭俗的一幕,引得沐家、周家的修士皆微微皺眉,眼神中充滿了驚愕。

  那怕是最強的沐宇、周康二人也不能倖免。

  他們早就聽聞,許家一直有一個鎮族之寶,天命鍾,此鍾如何如何恐怖,可剎那間搗毀目標的神魂,可惜從未親眼所見。

  如今一見,真是聞名不如一見。

  「這兩尊魔修納戒中的寶貝,我許家要三分之二!」

  許安將巴掌大的天命鍾藏好,掃視了沐家與周家的修士一眼,神色冰冷,語氣不容辯駁。

  「許安,這兩尊魔修乃我們一併抹殺,你張口閉口間便要拿去三分之二,我們兩大家族,豈非為了你賣命?」

  沐宇神色一正,板著一張臉哼喝道:「這兩尊魔修身上的寶貝,除去林如煙這個賤人外,我們三家平分!」

  「沒錯,正因為這兩尊魔修,我們周家的修士傷痕累累,就算致命一擊是你許安的功勞,但我們也損失不小,這魔修手中的寶物,當由我們三家平分!」

  周康怒聲道,許家只不過是大荒中的十掣,與他們三大家族根本無法相比。

  可如今,許安手中帶著一個天命鍾,竟要以勢壓人。

  是許家飄了嗎?

  「哼哼!如果你們想要,倒也不是不可以,不過要先問過我手中的天命鍾!」

  許安陰測測的笑道,目光冰冷,額頭高昂,用鼻孔掃視了一圈在場的修士。

  他接著道:「還等什麼,許家的修士,還不上前,將這兩尊魔修身上的東西摸出來?」

  「這……」

  許家的修士退後一步,有些猶豫,但最終還是耐不住心中的貪婪心作怪,只遲疑片刻,接著便一擁而上,將這兩尊魔修里里外外搜颳了個乾淨。

  挑挑揀揀下,許安將兩件破銅爛鐵丟了出來:「一件戰甲,雖是有些破舊,但好歹也是一件靈器,還有一柄長劍,雖是已經被折斷,但上面蘊含著極其濃郁的血煞氣息,倘若將這血煞之氣煉化,倒也不失為一樁機緣。」

  「這兩件寶物,就由你們沐家與周家攤分吧!」

  許安面不改色,但語氣咄咄逼人道:「如果你們覺得我許安分得有問題,大可以來找我領教,到時我手中的天命鍾可不饒人。」

  ……

  林如煙離開了隊伍,帶著林家的修士獨自前行。

  陳歌解決了跟上來的許明,則在墨龍山中遊蕩,邊前行,邊尋找古蹟的位置。

  沒辦法。

  星羽游龍雖是給了陳歌準確的位置,但時間過於久遠,無論是地形還是山道,早已變得不成樣子。

  故此,陳歌他們只能在這片黑漆漆的山林間亂走。

  這一走,幾日的時間便已經過去。

  「空虛,這血魂幡帶著如此凶戾的氣息,你身為佛門弟子,把這幡旗一直抓在手中把玩,別人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個妖僧……」

  陳歌側目過去,掃了空虛和尚一眼。

  這幾日以來,空虛和尚一直抓著這幡旗,上上下下的觀摩,時不時神識還滲透進去,吊打已經被幡旗吸納進去的許明。

  「大哥,這就是你的不懂了,我空虛和尚身為佛門弟子,自當是以度化世人為己任,眼下這許明執迷不悟,我正琢磨著如何度化於他。」

  空虛和尚一邊說著,一邊又將神識滲透進去,狠狠的吊打了一番幡旗中的許明。

  見狀,陳歌也覺得無事。

  這許明本就不是什麼好東西,為了祭煉這幡旗,不知抹殺了多少修士,算得上是心狠手辣,讓人髮指。

  如今有這般遭遇,是他罪有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