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上,叫賣聲不止,車水馬龍,人群熙熙攘攘,好不熱鬧。
隨便找了一間酒樓,陳歌與空虛便鑽了進去。
「二位神仙,是打尖還是住店?」
陳歌剛剛踏進酒樓,小廝便熱情的湊了上來,一臉笑盈盈的問道。
「住店,不過得先吃飯。」陳歌豪爽的拋出三枚靈石,接著便與空虛和尚在角落找了一個位置坐了下來。
御龍酒樓。
這酒樓開設在龍威城中央地段,故此來此吃飯的人不少,其中不乏一些修士。
酒樓一共有著三層。
一樓二樓用來吃飯,三樓則用來住宿。
一樓很寬闊明亮,大概有著上千平方的樣子,古香古色,有著清一色的白玉石桌,還有不少盆景擺設,算得上是奢華。
陳歌一眼掃過,約莫有著三十張桌子。
其中大部分坐滿了修士。
「都聽說了嗎?據說墨龍山中,出現了一座古蹟,這兩三天我們龍威城不知道湧入了多少修士……」
「墨龍山啊!這山可是禁地,那些修士果真為了機緣不要命,竟敢打墨龍山的主意。」
「哎,你不懂,墨龍山雖是禁地,但耐不住來的修士多,據說他們將會聚集在天運樓,一周後會一同進入墨龍山,趕往古蹟呢……」
「也是,人一多,風險就變得小了!」
……
在與空虛等菜上齊期間,附近不遠處的一桌客人突然津津樂道起來,不由得引起了陳歌的注意。
「墨龍山被東域的修士發現了古蹟?莫非是星羽游龍所說的古蹟被發現了?」陳歌心中暗想。
「大哥,他們說的古蹟,不會是同一座吧?」空虛和尚困惑的問道。
「不清楚,先跟他們一起進入墨龍山再做打算。」陳歌皺著眉頭,既然墨龍山已經發現了古蹟,為何東域中一點風聲都沒有。
莫非……
發現墨龍山中有古蹟的,不是東域中的修士?
陳歌的玄天宗已經在東域中名聲鵲起,按理說但凡有些風吹草動,也逃不過他的情報網。
可如今……
「也對,先吃肉!吃飽了好給女施主摸骨看相,替他們解惑人生……」
此時此刻,小二已經將菜上齊,空虛毫不客氣的就大快朵頤起來,吃的滿嘴都是油,沒有一點出家人的樣子。
「空虛和尚,你不是佛門弟子嗎?怎麼吃起肉來一點也不含糊?你不怕破了清規戒律?」
陳歌打趣道,這和尚不止吃肉,還調戲女施主呢……
「大哥,你不懂,正可謂世人皆有罪,這些生靈自然也有罪,貧僧只不過是在用佛門佛法超度他們?」
空虛一邊撕下一塊大肉,一邊點頭,喃喃自語道:「嗯……佛門獨特的佛法,就是用吃的!這種佛法,只有我這個寺廟有……」
陳歌翻了翻白眼,倒也沒有說話。
吃過了午飯,又在御龍酒樓中訂好了房間,已是日落西山,天地間開始陷入一片茫茫夜幕。
換洗一番,陳歌跟空虛和尚出門,除了上街遊玩外,還打算提前去看一看那些人所說的天運樓。
他想看看聚集在天運樓中的修士,是不是東域宗的宗門。
倘若是,陳歌回到宗門內,定將好好審判一番宗門內那些吃乾飯的長老。
古蹟出現,如此重大的消息,玄天宗作為東域第一大宗,竟然沒有接到一點風聲,我留你何用。
二人一路詢問,沿途觀賞風景,不知不覺間,已經來到了一棟七層的木樓前。
「這就是天運樓?」
陳歌打量了一番眼前這棟木樓,接著也不遲疑,直接就走了上去。
由於沒有人看守的情況下,二人進入木樓,倒也輕鬆。
剛剛踏進天運樓,一道道目光便齊刷刷的朝他望來,眼神中帶著一抹困惑。
這些修士眼中帶著困惑,陳歌眼中也帶著困惑,聚集在此的修士,他竟然一個也不認識,最為重要的,是這些修士修為竟大多在化神期。
眼前的這些修士沒有一百也有八十了吧!
竟大多都在化神期。
太過於恐怖了……
「看來不是東域中的修士……」陳歌心中暗暗道。
「你是何人,怎敢闖入我天運樓?」
此時,一名長得虎背熊腰,目光炯炯有神的高大男子一步踏前,盯著陳歌逼問道。
「道友,聽說要一周後要進入墨龍山的修士,全都在此集合,我等也是聞風而來,與諸位一般,是來跟你們一起進入墨龍山的……」
陳歌解釋道,此時他的修為已經被他壓制在化神期一重。
故此在這些眼中,倒也算不上太過於弱小,要跟他們一起進入墨龍山,也能貢獻一份微薄之力。
想必他們不會拒絕。
「既是如此,你是大荒中哪個宗門來的修士,亦或者是哪個世族的人?」這名虎背熊腰的修士再次凝聲問道,一雙眸子炯炯有神。
他側目過去,掃了一眼空虛和尚:「哦?還有個禿驢和尚,我們大荒中,怎會有如此奇怪的宗門世族?」
「阿彌陀佛,佛曰眾生平等,這位施主,你可以不敬重我佛,但不可以不敬重貧僧。」
空虛和尚有些不爽道,若在平時,這和尚肯定不敢吱聲。
但現在陳歌就站在他身邊,空虛和尚的膽子也大了不少。
要知道,陳歌可是連合體期的大修都能幹倒,眼下這些修士大多都是化神期,他何懼之有?
「這位大哥,我是東域中的修士,玄天宗宗主,陳歌。」
陳歌嘴角微微一抽,生怕這和尚引起眾怒,直接開門見山道。
不會說話就別說嘛,沒有人當你啞巴!
還不敬重我佛可以,但不能不敬重他,這不是一進來就擺架子嗎?
只是陳歌此話一出,整個天運樓中的修士當即微微一怔,全部寂靜了下來,他們皆不由自主的掃視了陳歌一圈。
仔仔細細,由上而下。
「哼!你就是陳歌,是你殺了我許家長老的玄天宗宗主,陳歌?」
砰的一聲!
突然之間,一道哼喝聲與木桌碎裂聲接連響起。
只見一名修士直接站了起來,他怒氣沖沖盯著陳歌,眼中殺意毫不遮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