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做許濤的年輕人一陣激動。
老祖竟然回來了,而且還親自主持家族大比。
那這一次大比,自己說什麼也要參加。
這時,血色競技場的管理人員走了過來,示意許濤挑戰賽開始了。
許濤點點頭,跟隨中年人走出休息室。
比賽的地點在一個獨立空間之中。
空間極大,中央設下一座十里長寬的演武場,演武場外圍有域境設下的封印,牢不可破。
此時,演武場外圍的觀眾席上已經坐滿了人。
今晚的這一場挑戰賽,吸引了數萬武者,此刻都是神情激憤。
這種慘烈的廝殺最讓人感到刺激,而且交手的雙方全是強者,平日裡不得一見。
觀戰的話,也能學到一些戰鬥經驗。
許濤走上演武場。
對手也出現了,是一名身材魁梧的大漢,凶相畢露,渾身殺氣幾乎凝成實質。
魔君,化鼎境二重武者,具體叫什麼誰也不知道,嗜血好殺,來到血色競技場十數年,死在他手下的人不下上千人。
魔君舉起雙手,引來觀眾席上的武者陣陣歡呼。
在殺血城,魔君可是鼎鼎大名,有無數擁躉者。
當然,許濤年紀輕輕,就一路殺上第六層,名氣也不少。
一道虛影降臨,是血魂宮的一位副宮主,劫生境修為,常年負責血色競技場的運作。
副宮主掃了一眼兩人,道:「規矩你們應該都清楚,此戰無名者為挑戰者,挑戰成功,晉級第七層,失敗,一月之後才可以繼續挑戰。」
「生死有命,如果沒問題的話,可以開始了。」
魔君用力點頭,然後望向許濤,獰笑道:「小兔崽子,我知道你,短短三個月時間,就打到第六層,還真是天才了得呢。」
頓了一下,魔君語氣陡然一轉,道:「不過我看你是天才過了頭,區區辟海境實力,就敢挑戰第七層,你以為這裡是什麼地方,家族大比,宗門較量,鬧著玩的嗎?」
「不自量力的小子,我這人最喜歡虐天才了,你放心,我不會那麼容易殺了你的,咱們今天好好玩,有的是時間。」
「你可要多撐一會兒,要是死的太快,那就沒意思了。」
對面許濤任由魔君說完,才淡淡瞥了他一眼,道:「說完了嗎?」
然後望向副宮主,道:「我認輸。」
此話一出,副宮主和魔君同時愣住了。
就連外圍觀眾席上的武者,也統統愣住了。
演武場的聲音,都會通過陣法傳遞到外面,許濤說認輸,所有人都聽見了。
「認輸?」
「無名者竟然認輸了,搞什麼鬼,我們可是花了十塊上品元晶買票進來看的。」
「就是,退票!」
「哼,這小子倒也識相,看來也是明白自己不是魔君的對手。」
「肯定的啊,他畢竟才辟海境,這魔君可是化鼎境,差著一個大境界呢。」
眾多觀眾議論紛紛,有不少人大聲喊著要退票。
副宮主臉色一變,沉聲道:「無名者,你搞什麼鬼。」
許濤面無表情,道:「我說的很清楚了,我認輸。」
要趕回家參加家族月比,這比賽參不參加也就沒什麼意義了,許濤自然選擇直接認輸。
「媽的!」
對面魔君勃然大怒,獰聲道:「臭小子,你以為這是什麼地方,說來就來,說走就走嗎,想認輸,哪有那麼容易,我明白告訴你,今天上了擂台,你想下去,只有兩個辦法,一是打敗我,二是給我躺著下去。」
「魔君。」
副宮主望向魔君,血色競技場是可以認輸的,這麼多年,總不能打一場死一場,如果自覺打不過的話,都會主動認輸。
可是像無名者這樣,一上來還沒打就認輸的還真是頭一回。
魔君強留無名者戰鬥,顯然有些破壞規矩。
而血色競技場,是最講究規矩的地方,誰也不能破壞。
迎著副宮主淡淡威壓的目光,魔君臉色微變,立刻改口道:「宮主,我不是這個意思。」
不過就這麼放過許濤,魔君還是覺得不爽,指著腳下道:「無名者,想認輸是吧,行,跪下,給我磕三個頭叫聲爺爺,我就放過你。」
下方觀眾席上也有武者起鬨道:「磕啊,怕死就磕頭叫爺爺,你個垃圾。」
有不少武者可是買了無名者勝的,這比賽還沒開始,許濤就直接認輸,可謂是讓他們輸個精光。
「跪下?」
許濤突然皺眉,掃了一眼魔君,沉聲道:「你真想和我打?」
魔君冷哼道:「少廢話,想下去就給我跪下。」
旁邊副宮主也沒阻攔,無名者這麼搞,他也覺得不痛快。
搞得血色競技場好像打假賽一樣。
「呵呵。」
許濤突然笑了,道:「好,既然你非要找死,那就繼續比吧。」
魔君一愣,旋即大喜。
副宮主也皺眉,許濤這麼玩簡直把比賽當成兒戲,不過能繼續就行了,他也懶得再管,冷冷道:「好,比賽開始。」
說完,身形一閃沒了蹤影。
「臭小子,給我死!」
魔君回過神來,獰笑著撲向許濤。
化鼎境武者何等迅速,捲起一道狂風,瞬移般出現在許濤面前。
五指一扣,如鷹爪一般把許濤撕成粉碎。
「什麼,殘影!」
手下一空,魔君臉色微變,他竟然抓破的是殘影。
而許濤什麼時候逃離的,魔君都沒有察覺到。
百步之外,許濤現身。
「劍來。」
許濤負手而立,低喝一聲,一柄樸實無華的長劍出現在自己面前。
並不是什麼極品法寶,竟然就是一柄最普通的長劍,連最低級的法器都不是。
這般級別的法寶,恐怕連魔君皮都刺不破。
魔君獰笑道:「怪不得你這個臭小子三個月就能打到第六層,速度竟然這麼快。」
許濤一言不發,靜靜的看著魔君。
面前的長劍微微律動,竟然發出錚錚劍鳴,如低沉的龍吟。
「去!」
鏗的一聲爆響,長劍飈射而出,劍氣如虹,一閃便洞穿了魔君。
正在獰笑的魔君,笑容僵在臉上,不敢置信的低頭。
在魔君胸口,一道鮮紅正緩緩瀰漫開。
「這劍。」
魔君喃喃開口,怎麼也沒有想到,連法器都不是的一把尋常長劍,竟然可以洞穿自己的防禦。
而且威力還如此之大。
轟的一聲,魔君悶頭栽在了地上。
飈射而出的長劍也回到了許濤面前,從頭到尾,許濤都是一臉輕鬆。
滿場一片譁然。
魔君就這麼死了?